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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佛堂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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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肝儿,苦等你不来~可是又迷上了哪个混蛋,将你哥哥我忘了?”那男人的肩膀十分之宽,孔武臂膀环着周大夫人阮秀云的腰肢,迫不及待要去解她胸前绷紧的小扣。

    阿珂透过窗缝细看,只见他穿着寺里武僧的衣裳,侧着脑袋看不清面目。想不到大悲寺这座老古董里还藏着此等无耻-淫o僧,不由心中打鼓一般砰砰跳着,只觉得探险一般惊奇。

    阮秀云被他热-辣-浓烈的进-攻逼得呼吸不能,绵绵-喘-息道:“这样猴急做什么,今日人多,我过来的哪里方便?你倒好,我还没来便将衣裳都脱了,谁知道你方才在里头做什么勾当。”嘴里头骂,那身体却是越发地往他怀里挤兑,这会儿与刚才的端庄素净简直是判若两人。

    “妖精,我为了你连和尚都做得了,你竟还这样不信我么?”那武僧闻言却勾唇坏笑,满是青茬的下巴在她逐渐露出的雪=白香-颈上胡乱-蹭-咬,大手又从她的白云春衫下探-进,忽而左、忽而右地搓o捻-揉=弄。

    “呵……”阮秀云被撩得骨头发痒,忍不住发出颤=栗-申o吟:“轻些轻些,我今日总觉得心中不安,你快些行事,免得被人发现。”

    “你莫非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好端端的又胡乱想些什么?”那武僧粗o喘着,终于扯掉她胸前鼓o胀的小褂。顿时两座异常-盈-白-饱-满的大o乳就如同山包一般,赤落落地颤=动在满是尘灰的佛堂之下。

    三十多岁的女人正是熟透的年纪,不比二八少女青涩未开,又还未到凋零的季节。才不过一会儿,那茹-尖-儿就被伺=弄得盈盈发-胀,浑浑o圆圆,上头已然渗出润泽水渍。

    看得男人呼-吸顿-紧,青灰色的僧裤下早已tu-起的长-棍越发鼓=得吓人,口中叫她一声“荡o妇”,大手将那山包狠狠捏住,嘴巴就朝一珠圆o物咬了上去。

    阮秀云饥-渴难消,一边低头乱-吻着他的额头,一边又从袖中掏出来一物,嘴里喘-息道:“我今日进山,仿佛看到一张熟脸,方才过来时又拾到这个……按说这等不吉利的东西,你们寺里原不该有……就怕那女人死了这么久还不消腾,我这心里头总也慌张。”

    “该死。”男人闻言便不甘愿地抬起头来看。

    却是半截胭脂白玉,玉身上红艳艳地点缀血芯形状,阴森可怖却又勾魂妖冶。他亦是早些年在京城里混过的,听说过步家的蹊跷事,奈何此刻心中-淫o火-烧得旺盛,便将那玉往窗外一丢,不屑道:“呵,那女人既不是你害死,你怕她做甚?何况当年京城里发生的旧事,那冤魂又如何巴巴地跟到这里来……莫非,果然当年你也参合了吗?”

    阮秀云眼中闪过一丝躲闪,口中却做狠道:“呸,说的什么鬼话,我便是实在讨厌她那副模样,却也轮不到我动手。分明是他家正夫人心中嫉妒,故意使计烧死罢了!左右不过是个不得宠的戏子,生的也是没用的贱女,害死了也无人在乎!”

    “呵,这我倒不敢保证。那步云清大老爷,你当年不是也喜欢过么?”武僧挑眉,大手徐徐往下逶迤。他是练武的,最是懂得拿捏女人的致命穴位,任你是个贞洁烈妇,他亦能叫你情o欲-泛滥,在他怀里堕落成千古荡=妇。

    “嗯,啊……信不信随你…这厢我既然已经看到,你便替我在庙里找找……若是没有,就当我看错……那孩子肚脐下有个红烙,当年他们步老太太用烟斗…啊,故意用烟斗烫伤她,解气的……”果然阮如梦的骨头越发软-媚-如蛇,一弯丰o闰身体如波-浪般乱o颤起来。心中又恨又贪,然而人世间的男欢女爱,越是见不得人了的,便越是欲-罢不能。因各个关节都被他燃得软-软o热-热,这会儿却是连站都站不稳了,纤腰往佛台上一趴,那高o嵩的两座ru-峰便赤o白白地抵在香案之上。

    “庙里清一色的和尚,哪里去找什么姑娘?有这功夫说昏话,不如咱们快快将正事办它几次!”那一幅孟=浪模样,看得武僧再没了耐心,大手将她一抹亵裤扯下,cu=大的手指便直直向那密林森处探去:“你这荡o妇,还没碰你,你就浪了这般多的淫o水!看今日爷不将你狠狠收拾!”又将大-wu掏出,直直-ci-入。

    ……

    昏暗光线下,他的脸终于被窗外之人看清,是智空和尚。

    看得阿珂目瞪口呆,慌忙将眼睛紧捂。等到再放开时,那里头的二人早已缠-绞如蛇。本就是荒废的旧佛堂,香案上铺满尘灰,他二人却当着佛像的面,将那破桌搡得吱吱歪歪,动作之间,夸张至极,毫无廉耻。

    阿珂只觉得耳根烧-红,呼吸急促,再不敢往下看去,忙悄悄从石台上退下,没命一般撒丫子跑掉。

    眼前一忽而是那半截与自己胸口一模一样的胭脂白玉;一忽而又换做周夫人发狠的声音“怕是她使计故意烧死。左右是个不得宠的戏子,害死了也无人在乎……”;一忽而又化作那对成年男女不要命的肢-体o交-缠、夸张的浓-烈-喘o息……

    才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年纪,脑袋里被各种凌乱不堪的画面满满充斥着,堵在嗓子里出不来咽不下消化不了,只觉得今日是她人生中遇到的最最大最最恐怖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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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院灶房里烟熏袅袅,眼看就要到中午用膳时刻,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

    大悲寺因山高路远,平日往来香客不多,众和尚清闲习惯了,今日只觉得手忙脚乱。主事的做饭和尚正在骂骂咧咧,一抬头看到阿珂抱着一把空心菜魂不守舍的走进来,一锅铲就冲她砸了过去:“作死的,要你摘些菜叶子,竟然去了大半个上午!还不快将这桶冰块拿到前院,那群夫人小姐们吃了解暑!”

    阿珂心里正乱,哪里躲闪得及,恁大的锅铲在小腿处一摔,顿时痛得清醒过来。心里头不想去,却又忍不住想看看故事里头的那些人物,便恨恨地凝了胖和尚一眼,将那两桶冰块提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前院走去。

    端午的日头热-辣-辣的,大树下光影绰绰。那木桶外头包着棉布儿,很是沉重,将她细瘦的肩膀压得直往下坠。因被晒得难受,小脑袋上布满细密汗珠,顺着翘挺的鼻梁滑下来,落进嘴巴里咸滋滋的,她又想起方才白挨的那一铲子,心里头就生起闷气来。

    嘴里哼了一声:“老秃子。”将冰桶放下,飕飕串进路边的杂草丛里,蹲了下来。

    肚子一空,仿佛整个儿都清透不少,她却又懒得站起,只巴巴地瞅着小肚子上那一抹红色胎记发呆——“那孩子肚脐下有个红烙,当年他们步老太太用烟斗故意烫伤她,解气的……”

    正想得出神,却忽然听到草丛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阿珂忙一抬头,看到脚跟前多出来一双精致的缎面白底鞋,往上是一尾月白色细料下摆……她早上是躲在院门外偷看过的,今日穿月白色长衫的仅那少年一人,此刻不用再抬头也知道来的是谁了。

    该死的……怎么次次撞见他都是这么糗。阿珂懊丧地揪了自己一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裤子迅速穿起。抬起头,果然看到周少铭一双略带愠怒的眼睛。他的眼睛是深邃且深沉的,配着一副高挺鼻梁,看上去便总像是思考的样子;又一身傲气凛然,虽如谪仙俊逸,却又让人觉得难以靠近。

    ……然而,谁让她偏偏就好这一口。

    阿珂有些紧张,她觉得这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最好看的一张脸了,可惜那脸的主人却似乎很讨厌她,她又自卑得不知道如何说话。

    然而她的个子却是矮的,周少铭已经十三岁了,正是风华正茂的端端少年儿郎。她这样低着头还够不着他肩膀,看在他的眼里却成了另一种猥亵:该死的,一个小和尚竟然像女孩儿一样蹲着小解,还这样盯着自己那里看。

    “咳。”周少铭愠怒而低沉的咳了咳嗓子,懊恼眼前这个小毛孩子干嘛总是阴魂不散。

    阿珂终于也觉得该说点儿什么好,然而一低头看到自己那丑陋的青灰色的僧衣,又觉得在他这样的人物面前实在土鳖得不行,一时又沮丧起来。

    “你……刚刚被你看到我的小雀雀了。”她咬着嘴唇说。记起老方丈死前叮嘱过,反正无论如何现在还不能被人发现是个女的。

    “雀雀?”周少铭皱了皱眉毛,显然听不懂这词儿的意思。

    阿珂被他看得难受,又见他确实不知,只得指了指他的腰带下方:“呃,就是那里啦。”

    “……”周少铭低头一看,终于明白这小和尚说的是什么,顿时羞恼红了脸。他这会儿正是少年们开始发生微妙变化的年纪,很有些忌讳被人说道这些。然而眼前的这个家伙,女里女气的,莫说她方才裤子提得蔫快,就是白白送给自己看,他也看不稀得瞄上一眼,何况这会儿是谁巴巴的瞅着自己?

    低头看着阿珂,见她两眼汪汪一脸花痴表情,他的家风严谨,平日里最讨厌的便是男男之风,心里头只觉得厌恶,便漠然拂袖走开。

    背影清冷冷的,飘逸修长,大步将将头也不回。去的竟是周大夫人的方向。

    那一瞬间,阿珂竟然觉得他可怜,便追上前将他的路横横一堵:“喂,我法名不归,就住在后院厨房,师傅说我十三岁就可以还俗。你叫什么?”

    周少铭不应,两道清眉深凝,看都不看阿珂一眼便要举步往前。

    阿珂便也跟着往后退了两步:“去了前面,你会后悔的。”

    周少铭立住不动,一双深潭般的眸子定定凝住眼前的清秀小和尚——尚不及他肩头,那眼神却不依不饶,濯濯潋滟……真将自己当做那参透了悟的得道高僧么?

    “恬不知耻。”周少铭终于转过身去,临走时恨恨地瞪了阿珂一眼。

    ……真好看啊,连生气都这样好看。

    阿珂用力踢开脚边树枝,想了想不服气,又拣起一颗石头冲周少铭的背影扔了过去。前方的背影顿了顿,这次却不再回头理她。

    “哧——”草丛外传来一声轻笑,语含戏谑。

    阿珂皱眉回头,看到外头立着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白衣美少年。那少年她认识,是唱戏师傅李韩萧的关门弟子李燕何,因学的是旦角里的青衣,从小就纤纤弱弱的,平日里时常替师傅来厨房取水。

    那厢李燕何见自己看他,立刻提着水葫芦准备跑路,她那一腔说不出来的堵闷便仿佛找到了缺口。

    “站住。”阿珂对着李燕何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