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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34章 旧事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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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梯子上传来女人慵懒的脚步声,阿珂赶紧将信笺往梳妆盒里藏去,想了想,不安全,又蹲下-身子准备将它塞进床底下。

    柳眉却已经走进来了,一手叉着纤腰,一手将那信笺夹进指尖里,眯眼睛瞧一瞧,笑起来:“哟~~是谁说的‘只是玩玩’……看这一天一封的。”

    “拿来!”阿珂很糗,就知道这女人一来准没好事,便要伸手过去抢。

    柳眉躲闪着,偏偏将它打开了:“一日……三秋,啧啧,看不出来那小将军平日一板一眼的,对你倒是挺酸。”说着捂嘴吃吃的笑。

    那眼神戏谑,就仿佛阿珂是一只捡了狗屎运加桃花运的小蛤蟆,看得阿珂好没面子。

    阿珂撇撇嘴:“不过就是看他字写得好,不然我才懒得打开来看。”说着揉成一团,扔到了角落里。

    柳眉也懒得理她,知道她一会儿一定又会趁没人的时候偷偷捡起来。

    便捏了一把阿珂的脸蛋:“快些穿戴好了随我去镖局,一会儿你阿爹回来。”说这臀儿一扭一扭的下楼去了。

    难怪她心情这么好,原来是老相好回来了。

    阿珂心里头也高兴,当下梳梳洗洗,随在柳眉的身后去了。

    除夕的街市到了中午便冷清下来,大伙儿都在家里忙活着,比着谁家的晚饭吃得快,等到天黑各家各户放起鞭炮了,方才开始热闹起来。此刻街心上没有什么人,三五个孩童在玩着雪球,有挑炭的老汉吆喝声瑟瑟,母女二人一路嗔嗔叨叨的,不一会儿便到得长风镖局。

    才到门口,便见里头的伙计们早已经开始忙活,有卸货搬货的,有劈柴杀鸡的,还有些年纪小些儿的一边摘着菜叶子、一边儿嬉嬉笑笑,好生热闹。

    人群中一名高大的汉子正将布巾在身上拍拍打打,那健硕的肩背上稀稀落落满是雪花儿,因见母女二人跨进门,手中动作一顿,大步将将走了过来。

    见他浓眉大眼,果断阳刚,一点儿也不似官家老爷们的温温儒儒,柳眉双眸里好似瞬间镀上了一层光彩……啊,就爱他这样的真汉子。

    甩着帕子揩着裙裾笑盈盈迎了上去:“赵哥——”

    嗨嗨,到底是谁酸呐?

    那软媚到骨子里的嗓音,听得阿珂起了一声鸡皮疙瘩,阿珂咳咳嗓子:“阿爹——”故意杀将将挡了过去。

    “好个臭丫头,脸蛋又吃圆了!”赵洪德呵呵大笑着张开双臂。

    阿珂好不得意。

    然而她的得意才不过一秒,下一瞬赵洪德却拨开她,一把将柳眉揽进了怀里:“都说了饿她几顿,如何又给她白吃?”

    柳眉剜了阿珂一个白眼……孽障,看清楚咯,谁才是疼你的那人?

    转头对着赵洪德呢,却满脸儿盈盈浅笑,好不温柔似水:“赵哥~这趟镖走得可还顺利?”

    “还算是顺利。来,给你们带了宝贝!”

    柳眉一听有宝贝,双眸里的光彩更耀眼了。

    “哼,虐待狂!一个见利忘义,一个重色薄义……”阿珂亦悄悄藏着欢喜,嘴上却碎叨叨着随了进去。

    送的宝贝原来是两只手掌儿大小的墨玉寿龟,只见那玉通体幽幽,每片龟壳上还刻着古字,连起来自成二句长寿祝语,做工很是美轮美奂。

    “哇,这是哪条道上劫来的,怕是价格不菲?”阿珂才把那小龟儿抓在手心里摸了两下,柳眉却已经抢在怀里头捂着了。

    柳眉说:“孽障,小心摸坏了~,留着将来给你当嫁妆。”

    阿珂怒目而视,这女人视财如命,如今她柜子里还有哪一样不是自己的嫁妆?反正都是抢来的,摸摸都舍不得。

    “西边大余国进贡给太后大寿的贡品,路上给劫了。火并了一场,故而耽误了回程时日。”赵洪德在中间的八仙椅上坐下,有旁的小哥儿上前递了茶水,他这才肃了神色:“近日京城中可有什么动静?”

    阿珂便收回惯常的顽劣:“当日偶然在秦楚阁发现周家二爷吸食‘红颜’,成色与迷杀二十一堂主之物十分相近。后女儿跟踪过几次,发现是宫中一个姓张的大内太监次次供给。怕是那次绞杀,朝廷还是逃不开干系。”

    “你说的没错,此物确实是朝廷传出。”赵洪德最是血气方刚,掌心在桌上大力一拍:“……想不到那小皇帝不过双十年纪,竟然有这样狠辣心机。此番定要取他狗头,替我冤死的兄弟报了血仇!”

    一旁易先生闻言,便道:“帮主息怒。只是此次南行,听说天青门新任‘无绝’帮主亦是个擅用魅-毒的角色,那少年狠辣,行事毫无章法,此番他们虽未曾露面,然而这样悄无声息,亦十分蹊跷。”

    “哧~,一个少年哪来那样本事?怕是朝廷做贼心虚,不然为何久久不见出来给个说法?”柳眉冷声插话,她生气起来声音不似平常软-媚,却清脆脆的很是好听。

    那少年擅用魅-毒,行事狠辣……

    李燕何一副似笑非笑的瓜子脸儿没来由在阿珂眼前一闪而过,阿珂甩了甩头……疯了疯了,怎么可能是他?那小子若有这样能耐,还用当什么小戏子?

    阿珂想了想,答道:“不如我寻个法儿,进宫去试探试探?”

    赵洪德看过来:“嗯哼,可是和那骁骑将军?……听说前些日你从账上支了三万两银子,独独借与他家老二放了高利?”

    噗——,柳眉你这只妖精,果然无时无刻不出卖我!

    阿珂横了柳眉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脸蛋儿有点发红。

    那厢柳眉嘴角撇撇,扭头去替赵洪德理着袖子,指尖温柔,一副贤妻良母,好不虚伪。

    阿珂只得忍着掐她的冲动,讪讪道:“阿爹不要误会,女儿定不会嫁与朝廷之人为妻。只不过和他周家些许过节,准备讹他一笔,将来给阿爹养老则个。那三万两早已收回大半,他们周家近日正在筹捐,如今账面上做着假,粮仓库里却被挖得如同狗啃,早晚我们还能再套上一笔回来。”

    嗯,多日不见,业务长进不少~

    赵洪德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想了想觉得不对劲,下一秒便又抓起鸡毛掸子朝阿珂扔过来:“臭丫头,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你这一身坑蒙拐骗的毛病竟然还要变本加厉!”

    阿珂连忙闪身一躲,却将那鸡毛掸子一脚踢了回去:“这不都是拜您二位所赐?”

    气得赵洪德又要打。

    一番戏谑,将严肃的气氛化解不少。

    末了赵洪德肃了颜色,长叹口气道:“刀光血影这些年,如今大伙儿却是累了……此番朝廷绞杀基本确定,兄弟们一路也已经分布妥当,待取下小皇帝狗头,便将金银财物分散出去,大家各自安家。你干娘最不喜我打打杀杀,这些年她不知替我担着多少的心,我亦不能让她继续空等,到时应会带她去寻个安静去处。你若是果然欢喜那周家小将,阿爹也不为难于你,你但得自己开心最是重要。”

    众人几时听过这样言语,只觉得没由来有些时光荏苒的萧索。柳眉原还在掐着阿珂嘻嘻笑骂,这会儿眼圈有点儿发红,倚在赵洪德肩侧再不说话。

    阿珂很知趣,少顷默默的退了出来。

    那厢房里便只剩下赵洪德与柳眉二人,烛火儿吱吱燃烧着,在青砖墙面上打着袅袅的幽影。女人素手攀上男人健壮的胸膛,一颗、一颗无声拆解着他的衣裳。她的气息幽-香-轻-媚,手儿嫩-白-绵-软,蜿蜒探进他怦怦跳动的心脏,男人的身体便仿佛立刻燃着了熊熊-火焰。持刀的粗-糙-大手在她手心上一捻,转瞬女人娇-润的身体便被他腾空揽起,扔去了大床之上。

    “嗯……”女人轻声勾唤,也不知她是痛是怨。

    勾得他用力将她衣襟儿一撕,看到里头薄如蝉翼的亵衣下,两座异常-高-耸-的雪-白如山峰-起-了又伏。那峰-顶上绽放的玫瑰娇-艳-欲-滴,直引得他下-腹-灼-灼-燃烧。大手忍不住将她二个双双握住,左右上下用力地搓-捻起来,那雪-白的嫩o乳便如波浪一般四下潋滟。

    “呀……”女人痛极爱极,任他欺负着,玉指手儿便从他胸前袅袅寻下,轻轻挑开他早已势如破竹的巨-物,舌-尖-儿轻-舔,一点儿一点儿将那庞-然-热o棒顺入她香唇之内。

    “唔……柳儿……”

    这惯是个懂得经营情o爱的女子,那唇-齿间的技艺如火如荼,本就是个旷冽的绿林猛汉,被她整个人-舔-咽下几遭轮回,那腹中之焰哪里还能再按捺得住?

    大手将女人整个儿翻了个身,左右握着她的香-臀-儿,那泉眼里早已甜-水-汩汩,他在外头深撩浅探了几回,便将一柱-湿o热-往她的幽处整个儿从后头狠狠-进o入。相识十六余载,她的身体依然保养得如同初见之时,你一缠她,她那幽径里呀,还是将你胶-合得生死难罢。

    柳眉比赵洪德小十来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才是个十五岁的单薄女孩儿,穿一身半截子的小汗衫,单手攀在妓院的窗子边,拿着根绳子准备不顾死活的往下跳。

    然而才一跨出小腿,却看到底下正正的立着一名高大威武的黑衣男子。他手上拿着马鞭,生得魁梧又霸气,抬头看着她,那风儿轻吹,她裙下的风光便被他看了个正着。他嘴角噙着看不懂的笑,她只当他是那色迷的恩客,便很不客气地对他“呸”了一声。

    少顷,底下老鸨果然杀将将冲了上来。少女还没落□子,便被那毒妇整个儿捞了上来,抓着她的头发,骂她、打她,然后将她孤零零扔在一间小房子里。

    等到天黑了的时候,那个爽朗武壮的男人便持着笑容上来了。不顾她的拼死顽抗,用他的马鞭儿将她桎梏,当晚便要去了她的身子。一连气要了她好几回,撕裂一般的痛,痛得她唇上咬出一排儿的血印。然而第二日却把她赎了,送她去学了绣女的技艺,亦由着她毫无章法的胡闹。他是个绿林野匪,她却偏偏与那官家交道,他也不恼,一劲由着她的韧性;她不理他,他也不气,只在夜里头疼她罚她。

    柳眉早先的时候还恨他,后来却终于渐渐陷入了他对她毫无尺限的纵容与宠溺。在她的眼里赵洪德就是她的天,她从来就只有他一个男人。

    此刻想起当年少时初见,心中的爱-欲之情越发滚滚如潮。一时昏暗的厢房内,嘤嘤窃语,好一副旖-旎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