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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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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止看着紧紧搂住自己的小孩怔愣了一瞬,然后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

    杨过更紧的抱住公孙止,拿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后放开,“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杨过拉起公孙止的手,然后朝林中深处走去。

    看着两人相交的手,公孙止哑然失笑,无论是前世的杨康或是今生的公孙止,都是不喜他人碰触的,不过被这小子拉着,他倒是不反感。

    杨过带公孙止去的地方是他姑姑小龙女养蜂的地方,他献宝似地从一堆嗡嗡叫的玉蜂林中取出一个罐子,“这是玉蜂的蜂蜜,可好吃了。”

    公孙止在杨过兴奋的眼神下伸手蘸了一点喂进嘴里,果然是比普通蜂蜜好吃很多。

    “这可不是普通的蜂蜜,这是我姑姑样的玉蜂蜂蜜,这玉蜂是有毒的,被蛰了就靠着蜂蜜解毒。”杨过看公孙止喜欢,抱着蜂蜜罐子带公孙止远离玉蜂林。

    “公孙叔叔若是喜欢,可带些回家。”杨过知道公孙止在这终南山呆不久,不想跟他失去联系,可又一时想不出好的办法。

    公孙止听杨过这么说,又想到收他为徒的事,就问道:“你姑姑对你可好?你可愿随我去拜我为师?”

    杨过听他这么问,心里一开始是欢喜的,连忙就想答应了去,后又想到他姑姑小龙女这两年也待他也很好,而且教他武功也很用心,如果他真的离开,古墓里就只小龙女孤孤单单一个人,未免太过孤寂,再者他修炼古墓派的武功还没有大成,又怎能轻易离开。

    思忖半晌,杨过皱眉摇头,“姑姑待我很好,而且也有用心教我武功,如今姑姑的武艺我尚未学完,不能离开。”说着低了头去掩饰住眼中的落寂。

    公孙止点头,又蘸了一口蜂蜜喂进嘴里,不再说话,他过几天就要走的,以后再见只怕就难了,有点舍不得这小子呢。

    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注意到,天空中一抹巨大的身影朝着他们落下来,正是那神雕。

    神雕在天空转了几圈,见他们两人抱着一个罐子,蘸着吃,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就俯冲下来偷食,两人都各自思索间也是大意,就让这神雕得了逞。

    公孙止皱眉看着神雕叼走蜂蜜罐,在一旁吃的开心,对杨过道:“这雕兄就是嘴馋,过儿你别介意。”

    杨过听公孙止这么说,又见那神雕吃的很是开怀,眼珠一转就有了想法,若是让这懂事的神雕作为信使,他和公孙叔叔岂不就可以经常互通书信?

    如此想着,杨过计从心来,对公孙止道:“这雕兄既通人话,想必也是认路的吧?”公孙止点了点头,“雕兄极为聪明,认路对它而言不是难事。”

    杨过听了,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既是这样,那以后若是公孙叔叔回家了,想必也是可以让它送信的吧?”

    公孙止一听就明白了杨过的意思,他也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然后两人一同望着那吃的忘乎所以的神雕,眼中闪烁着同样的精光。

    之后三天,公孙止每日中午都过来找杨过一起打野味烤着吃,杨过每天都用玉蜂蜜招待神雕,玉蜂蜜现在已经光荣的成为神雕最喜欢吃的东西……之一。

    第四天,神雕正吃着蜂蜜,杨过走到他旁边哀伤道:“可惜雕兄明日就要走了,我那里还攒了几十坛的蜂蜜呢,都吃不完啊。”

    “咕……”神雕扬起了脑袋,看着公孙止,意思是“明天要走?”

    公孙止忍住笑,面无表情道:“啊,雕兄还不知道吧,我和师傅明日就要下山回绝情谷了。”

    “咕……”神雕低头看了看蜂蜜,又抬头看了看公孙止,意思是“我好喜欢这里的蜂蜜,我还没吃够。”

    公孙止道:“你舍不得这蜂蜜?那也没办法啊,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咕……”神雕看向杨过,黄色的眼中看不出什么,但杨过这次却是看明白了这神雕的意思是“我以后还能来吃吗?”他说:“只要雕兄来找我,我自然会拿蜂蜜来招待雕兄。”

    “咕……”神雕黄色的大眼感动的看着杨过,意思是“你真是个好人。”

    杨过拍了拍神雕厚实的身躯,“既然雕兄要来往于我和公孙叔叔那里,那么我们之间的书信可否拜托雕兄带上呢?相信这对雕兄你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咕……”神雕点了点头,似乎在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如此,那我就酿好蜂蜜,等着雕兄啦。”杨过边拍神雕的身体边对公孙止眨了眨眼,公孙止看杨过得意的灵动样子,露出一个赞扬的笑容。

    公孙止和杨过两人约定经常书信往来,第二日,公孙止师徒在全真教丘处机几人依依不舍目送中下山,杨过因与全真教的过节不方便送行,只能偷偷藏在林子后面看着公孙止的背影消失。

    独孤求败师徒两人回绝情谷,路上又救了一个被恶霸欺凌的父女,和一伙被强盗打劫的商队,经由路过的江湖人士传播,公孙止的名头在江湖上愈加响亮,再加上他独孤求败高徒的光环,现在江湖上的人提起他也都口称公孙大侠。

    “独孤九剑的要点在于剑义,无形气剑,无招胜有招。”独孤求败全真教一行后武瘾暂时止住,回到谷中再次尽心教导他的徒儿公孙止。这日两人再次到绝顶练功,独孤求败边引导性的和公孙止过招边口述要领。

    “是,师傅。”公孙止避过独孤求败的气剑,一边揣摩独孤求败的意思,一边控制着力道也射出一击无形气剑。

    “独孤九剑以攻为守,不受敌人内力束缚,讲究趁虚而入后发先至。”

    ……

    师徒二人在绝情谷中每天过招,不知不觉一年很快过去。

    “咕……”公孙止刚沐浴完正准备上床休息,窗外传来神雕的叫声,公孙止打开窗子,神雕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绳子,绳子的下端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公孙止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封信笺和一小罐玉蜂蜜。

    公孙止笑着拿过信笺和玉蜂蜜,拍了拍神雕,“辛苦雕兄。”神雕扬了扬头,趾高气扬的飞走了,公孙止关上窗子,打开信看了起来。

    “公孙叔叔,我和姑姑已经练成全真教的武功啦,以后再见到那些臭道士也不怕了,明天开始我和姑姑开始练我们古墓派最高深的武功——玉|女心|经。姑姑说,练成了这个武功,就连丘处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啦!嘻嘻!真希望快点练成好让那些臭道士瞧瞧!

    对了,你的独孤九剑练的怎么样了?我可是进步神速哦,下次见面一定让你吓一跳。

    上次你托雕兄带过来的衣服很好,我很喜欢,谢谢!只是姑姑不喜其他颜色,只穿白色,倒是辜负你一番好意啦!

    姑姑这几天大概又到了你说的生理期,愈加沉默了,古墓里只我和她两人,她不说话,我一个人好生没趣。

    天气转冷,公孙叔叔注意身体。

    想你的过儿”

    这一年来一直和杨过书信不断,神雕贪吃玉蜂蜜,飞行速度又快,几乎是每隔十来天就来往一趟,倒是方便了公孙止和杨过两人,教两人虽是相隔千里也如同近在咫尺。

    书信中,两人无话不谈,距离不仅没有拉开他们,反倒是让他们在不断的交流中,越来越了解对方,也不知不觉间越来越来亲密。

    看完杨过的信,公孙止摇头笑了笑,提笔回信。

    “恭喜过儿练成全真教的武功,好好练习玉|女心|经,切不可偷懒怠懈,期待下次见面你当真能吓我一跳。

    你姑姑既是生理期不愿说话,你就老实点,不要惹你姑姑生气,实在无聊就去林子里自己玩就是了。

    师傅说我的独孤九剑已成,让我过几天出门历练,待我出去遇见什么好玩的东西就托雕兄给你带过来。”

    公孙止看着信笺,想到近来天气转凉,只怕上次带过去的衣衫已有些薄了,古墓中怕是也没什么被子之类的,遂又提笔写到:

    “天气转冷,拖雕兄给你带来被子和厚衣服,还有什么古墓中缺的只管说,下次再给你带来。”

    写完再检查一遍,公孙止提笔署上自己的名字,然后上床躺下,想着明天让梅香拿床厚被子,然后再去订做几套厚衣服,过几天让雕兄一并带过去。

    几日后,神雕看着公孙止一手提着大包袱一手拿着一盆子活蹦乱跳的鲫鱼,惆怅了,它到底要不要为了鲫鱼妥协呢?

    公孙止看着神雕挣扎纠结的神色,道:“雕兄不愿就算了,这鲫鱼汤我也是很喜欢的。”

    神雕一听就急了,“咕……”‘没事没事,我愿意我愿意’。

    公孙止笑着把那一大盆鲫鱼放下,神雕马上奔过来把头扎进去。

    “雕兄,过几天我和师傅要出门了,你此次去终南山切不可耽误,吃了玉蜂蜜就赶紧回来,不然我和师傅出门可不带你啦。”为了让神雕给杨过送被子和厚衣服,公孙止可是央求了半天他那师傅才答应晚几天出门。

    谁让他那师傅在谷中呆了一年又呆不住了呢?说什么历练,明明就是听说北丐在江南现身,冲着北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