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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求别跟我虐恋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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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能算还有视觉和听觉,至于脑子已经完全不能有思考这一方面的工作了,整个人被白叶一下带起,他的外套还罩在我身上,让我看起来不是那么没面子。

    白绫缠过周景的落渊古剑,放出极为清脆的一声响,我闷头栽倒,趴在草地上哼哼唧唧,可那边两只全然不顾我的痛苦在一边打得甚为欢脱。

    白绫将落渊剑绞住,周景用力一收,白叶也没躲闪,径直落到他的身前。

    “这便是你答应我的事?”周景狠狠将白叶看住,抑着声音质问。

    “你觉得有何不妥?”白叶也不躲闪他的目光,镇定得很:“这是个意外,却是一个很好的意外。我愿意照顾她,难得她心里也正好希望如此,这样很好不是吗?”

    “哈哈哈哈……”周景笑得邪魅狂狷,难道是跟吊炸天的卫显公呆一起太久了,导致受了影响?原本一直被他打理得一丝不苟顺顺贴贴的墨发此刻也跟着主人的心情张扬了起来,他对我的师叔说:“她是我文昌侯的夫人,生便是本侯的人,死也该死在我本侯的身边,如何轮得到你?”

    白叶一招将二人分开,落到一边:“当年娶她也不过是你的一个个计划,如今又何必太过执着?清清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你不用担心她会动用穆家的兵马找你报仇,她没有这份心,你大可放心。”

    周景冷笑一声:“还要我说第二遍吗,她既做了本侯的夫人,即便是本侯不要了,即便就是死,她也是本侯的人,谁敢染指?!”

    白叶对他这话不是很满意,语气也变硬了:“周景,做人何必赶尽杀绝,那晚你能用太白参吊着她的性命,又将她送到我这里来,无非还是存了一些感情的,到底希望她平安,我说过,她在我这里会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

    “够了!”周景将他喝住,“别再废话,我只要你救她性命,自不需要你费神照顾!”

    “并非费神。”月光下白叶一身素衣翻飞:“我的确是喜欢她,愿意照顾她。”

    我在草丛里打着滚,这句话清清楚楚的飘进耳朵,欲&火&焚&身中也能觉出一份感动来。可是二位,你们能不能不要光顾着聊天,来看看我吧啊喂!我被合欢散折腾得欲*仙*欲*死,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偷偷偷偷的爬到了一株大树后面躲了起来,决定设法自救。身为一个女汉子,黄瓜除了吃和美容还能干点什么我还是懂的,这里虽没有黄瓜,但手指也不是白叶才有是不是。

    我刚想撩起裙子,手还没来得及探进去,便被人一下抓住手腕。“哎呀轻点儿!”我惨叫一声。

    “清清!”白叶不知何时又到了跟前,死死抓着我:“千万不能如此!”

    我简直要被磨死了:“有什么关系啊!没关系的,我是现代人,我观念不老土!自high一下而已,真的没什么的!”

    “你打算自己用手指把自己的身子给破了?!”白叶忍无可忍,斥了我一声。

    啊?这不对啊!

    我正愣着,身子突然被人一下夺了,落到一边,我回头见抱着我的人竟是周景,顿时不能淡定:“原来,我们没有……恩?”

    他没回答我,只是探究的看了我几眼,先是疑惑,后变得渐渐了然:“合欢散?”复又看向白叶道:“她是本侯的夫人,这种事情,自然不容其他人代劳。”

    白叶拦在身前:“她还是完璧之身。”

    “那又如何?”周景挑眉看着他,“本侯的夫人,早晚都是本侯的人。”

    “周景!我说放了她!”看样子,我师叔好像生气了。

    白绫与落渊剑同时出手,我又被甩到一边。他们又打上了,我趴在草上扭动着欲哭无泪,求先给我爽一下啊!中春&药这种事儿,真心是谁中谁知道啊!我刚与我喜欢的人幸幸福福的表白了,还没装一下白莲花般的娇羞,已经节操全无。

    我将脑袋深深的埋进了草里。

    白叶武功虽高,却很少跟人打架,平日里多是做的研究医典闻草采药的事情,如何能与剑下不知多少亡魂的周景相比,两人狠斗下,终究还是周景占了上风,作为一个略懂剑术的,我觉得我师叔的出手总不如周景来得狠辣果决,不输才怪。

    我被周景拦腰抱住,他的暗卫出来得十分及时,完全将白叶牵制住了,虽然我欲*火*焚*身,虽然我准备毫无节操的随便用白叶的手指或者自己的手指搞定一下,甚至打定主意即便这会儿跟白叶滚一下床单也完全没什么问题。

    但是,我不能接受被周景搞!

    可是我不能确定再过一会自己的理智和药力哪个会更强大一些,而且看周景的样子,他是打算做个好人替我解这场毒了。于是,趁着现在理智还站着药力的上风,我老爹留给我的那把被我一直揣在怀中的匕首又发挥了作用。

    那群暗卫对于我师叔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当他再度跟周景交上手之时,我用这把匕首帮了他一把,同时也是想救我自己。

    那把匕首深深的扎进了周景的右胸。

    他吃痛,又好像有些吃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我能感觉到他周身一阵战栗,但是他却没有放开我。

    他仍旧紧紧圈住我的腰不让我离开。

    白叶将那几个暗卫打残,飞身到我们前边,却被落渊古剑一下抵住过不来。

    “放开她!”我师叔医到底者仁心,因为我竟然听见他对周景说:“让我看看你的伤。”

    好心用错了人,落渊剑毫不犹豫的没入了我师叔的右肩,而且还打算再深一步,我看见他白衣上的血红急了,拔出匕首又是深深一刺。这一刺,周景极痛苦的闷哼一声,嘴角便渗出血来。

    “清清……不要……”我师叔忍着落渊剑没肩的剧痛,喊出一声,却被周景的落渊剑一剑挑开,落在不远处。

    周景俊美的面容上尽是窒息之痛,他狠厉的一下掐住我的脖子质问:“你就这么想杀了我?恩?!”

    我本能的用双手去抓他的手,奈何他的手若铁钳一般纹丝不动,我呼吸不畅,却还是咬牙狠狠道:“是。”

    “你就是这么想我死?”他又咬着字问了一遍。

    “是是是!我说是!”我大吼一声,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周景,我讨厌你,憎恨你,厌恶你,跟你每说一句话都让我觉得恶心!多看你一眼都让我觉得烦,你以为我愿意让你在眼前晃来晃去?我只是没有办法,我斗不过你,我怕死,我不想死,所以我只能忍着,但你知道吗,你让我厌!恶!至!极!”我一口气吼完,看到他越收越紧的瞳孔,不知是不是重伤,连呼吸也变得非常急促,带了重重的喘声。

    我红着眼补充一句:“你若敢动我师叔一下,即便是拼了命我也会杀了你的!”言毕,狠狠盯着他。

    周景今晚穿着一身黑色锦衣,看不出来血的颜色,我只感觉到他的整个胸前都湿透了。

    他盯着我重重喘着气:“你想杀了我?”

    “周景,你问我想不想杀你?”我大笑,“真是可笑之极,我告诉你,我只是没有机会,我只是斗不过你而已,但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杀了你,将你的头放到穆家一百零八口的坟前祭拜!”

    “清清!”白叶喊了我一声,我方才停住不说,向他望去,他也伤得不轻,落渊古剑极其锋利,他右肩的皮肉都被带得翻了出来,看得我很是焦急。

    “你抓着我到底是要做什么!?”我死命挣扎,却还是挣脱不开,我的腰还是被周景紧紧的抓着,他被我刺了两刀,竟还敢靠我这般近,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我师叔很难得跟人废话,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把握将我救出来,今晚他的话变得多了一些:“周景,放了她,不要伤害她。”

    周景突然大笑:“白叶,你竟真是喜欢她了?!你当真要喜欢她?!”

    我师叔面色十分痛苦,看来被落渊剑伤得不轻,他道:“欠她的,便由我来还,这不好么?”

    “你们想在一起?”周景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说了下面四个字:“你们休想!”落渊剑泛着让人恐惧的冷光。

    我在他手下挣扎:“不许碰我师叔!”

    周景转头死死将我盯住,问:“你舍不得了?!你现在是舍不得他了么?!”

    “是。”我昂首。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怒极道:“原来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那么随便么,舍不得!你舍不得谁?!有那么多人让你舍不得吗?!恩?!”我被他掐得几近窒息,恨意更深:“我舍不得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师叔!其他人,统统做梦去吧!”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真是太好了!”整个人都有些不正常了,我挣扎着要推开他,一碰到他胸前,便沾了满手的血,这才发现他胸前的衣服都被血泡透了,我看着一手的血,双脚软了软。

    “真是感人哪!”他说,目光突然变得让人十分害怕,再也找不到平日一点点温润的影子,他本该温润如玉的绝美面容隐在浓黑的夜里,只听见他狠狠的声音:“那你们就去死吧,只是穆清清我告诉你,你我二人拜过天地,入过宗祠,你生是本侯的人,死是本侯的鬼,即便是尸体,也该葬在本侯身边!”

    白绫如刀削一般的飞闪而来,周景放开我,落渊剑毫不迟疑,招招带着毙命的目的而去,周景的武功在今晚完全显露无疑,那繁复狠辣的剑招让白叶渐渐无法招架,一下被周景挑摔在地。

    我跑过去将师叔抱住,护着他:“师叔,你要不要紧。”

    周景提剑而立,步步逼近,落渊染血,滴滴顺着细长的剑身落在草上。他原本颀长玉修的身影此刻却如夺人性命的地狱修罗,绝美而苍白的脸上带着死亡的浓厚血腥。我看不清他到底流了多少血,只见那身墨色锦衣在月光下熠熠发光,身下的草丛早被染成了红色。

    “情深得很。”他的脸色如纸般苍白,看着地上的我和白叶,滴血的落渊抬起,剑尖直指向我们二人,声音透寒:“既然如此,你们就去死吧。”

    落渊剑揽着月光,刺碎了浓腥的晚风,我翻身挡住白叶将他抱住,背上顿时一下皮肉被划破的痛感。

    这次死定了,我死死闭着眼,死死抱着白叶的脖子,因为害怕,身子都没出息的抖了起来。

    却再没有感觉到准备好的那种更深的疼。

    我听见唐劲的声音在身后叫了一声:“小侯爷!”

    赶紧回头,看见周景正单膝跪着,以落渊撑地,他低着头,墨发垂散掩住苍白的脸,我只看见一滴一滴浓厚的血落在草上。

    “小侯爷!”唐劲过去要将周景扶住,我师叔却一下将他挡住,喝道:“先不要动他。”言毕,他将我轻放在一边,上前一下扣住周景的右脉,周景不知是不是伤得不行了,丝毫没有反抗。

    “千日鸩?!”片刻的诊脉让白叶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千日鸩?!”他扶了周景的肩,问道:“穆家已灭,卫显公早已登基,千日鸩的解药不是早就拿到了么!”

    周景没有出声,他的情况似乎不太好,因为他不断滴下的浓血是黑色的。落渊剑已经不能将他的身子撑住,他好像已经失去了意识。

    “唐劲!为何会这样?!为何你家小侯爷身上还有千日鸩的毒?!”白叶突然变得很生气,厉声质问唐劲。

    唐劲跪了下来:“公子,属下不清楚,属下只知道三年前小侯爷为了跟王上保下夫人一命,答应以此作为交换条件。”

    白叶眉头深蹙,什么也没说,取出银针封住了周景几道大穴,吩咐唐劲道:“将他送到璧草山。”

    ***

    合欢散的药力在方才那种皮肉之痛生死挣扎下自然得以过去,我师叔将周景带回了璧草山,完全顾不得自己的伤,在周景的屋子里整整待了一个晚上。

    师叔自己还伤成那样,我捧着药打算去给他清理一下。

    “我该杀了你们。”屋里,周景的声音听上去很是虚弱,我真心不能理解他,难道因为有一个苦逼的童年,就成就了他这样一个伟大的变态?可见儿童心理学这门课题在这个年代显得多么重要。

    “可是你却住手了。”这是我师叔的声音。

    里头沉默了一阵,我师叔的声音又响起来:“方才你住了手,我知道绝对不会是因为心有愧疚,那么周景,你是爱上她了么?”

    我石化在门口,手里的药碟差点打翻,耳边回荡着令人惊悚的声音:他爱我?周景他爱我?!还有比这更令人不可置信的事情么?!

    “夫人。”唐劲在身后恭敬而又傻乎乎的叫了我一声,成功的让里头的两个人知道我在听墙角。

    “我不是你家夫人。”我冷冷回他一句。正打算推门进去,周景已经出来了。

    他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我,冷笑一声对白叶道:“这真是个笑话。”言毕转身离开,走了两步,他又停下,似乎知道白叶已经出来站在院子里,所以并不转身,只说了一句:“你,又有什么资格同她在一起?这真是个笑话,白叶。”

    言毕,头也不回,我见他颀长的背影挺得笔直,完全看不出是重伤之态,墨发间玉簪流华,黑衣冷冽,织锦的抽丝银纹诠释着他无尚尊贵的地位,让人真真看不分明他是受了怎样的伤。

    他总是这样,从不示弱分毫,我有些感慨,看着他的背影偏头对白叶道:“你看他那副模样,一天到晚活得累不累啊!”

    “……”白叶没有应我,只看着周景离开。

    我将他拉到屋里,看着他右肩泛出来的皮肉一阵心疼,赶紧取出药箱替他处理,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大问题:“幸好都是皮肉伤,若是伤了筋骨就糟了。”

    白叶忍着没吭声,容我给他清理伤口,然后用纱布包好。他抬手给我擦了擦汗,低低唤了我一声:“清清。”

    “什么?”我正裹着纱布,抬眼应了他一下,正对上他的眼睛,便冲他笑了一笑。他将我的手握住,我有些脸红,幸好他看不见。

    “方才你说的,是不是真心的?”他问我。

    我想了想,发现想不起来,便问道:“你指的什么?”

    他看着我:“你说一有机会便要为穆家报仇,杀了周景?”

    我恍然大悟:“你指这个?的确有这么个想法,但我有自知之明的啦,周景是什么人,他真心太强大了,我自己的小命还悬着,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白叶仍旧是看着我:“我是说万一呢?万一你有这样的机会?”

    我愣了愣,从头到尾我都没想过自己会有什么机会能够伤到周景,所以根本没认真考虑过报仇这个问题。我将纱布打了个好看的结,说:“基于你的假设,如果有那样的报仇机会我却不报?是不是太对不起我家那些死掉的人了?”

    白叶也没再说什么。

    沉默许久,我收好药箱,也陪着他坐着没说话。半晌,他说:“不如,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好啊。”我撑着脑袋,偏了头看他:“天天听我的话本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微微一笑:“的确。”

    “那你说吧。”我端端坐好。

    白叶看着桌上烛火,启唇:“卫国开国之前,太祖身边有两个最得力的下属,这两个人,一个叫周甫,一个叫穆成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