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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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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寒盯住貂蝉,足足三个呼吸,没有眨眼。

    直到王允不满,出言打断之时,司马寒才回过神来,抱歉道:“司徒爱女真神仙中人,在下凡夫俗子,实在是冒昧了。”

    王允一怔,转而大笑道:“将军过谦了,过谦了!”

    司马寒敷衍着,心中却在暗自琢磨:“看这王允之气,不过青紫,如何生的出这等命格之女?”

    “看来传言果然不假,貂蝉只是他养女,或者,压根就是小妾!”

    司马寒想着,不由冷笑:“不然的话,除非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不,冒紫烟还差不多!”

    当下再看几眼,将貂蝉容貌彻底记住,司马寒便又和王允聊了几句,见没什么意思,于是也不赖着,就起身请辞。

    王允自然大喜,再客套两句,就彷佛送瘟神般将司马寒送了出去。

    司马寒出了门,上了马,就要打道回府。

    骑在马上,想着貂蝉幼凤命格,司马寒心中,就渐渐不安起来。

    “董卓有望气之术,若是见了貂蝉之气,如何舍得将其放弃?”

    司马寒将自己代入董卓,结合貂蝉美貌,细细思考一番,顿时得出结论:“我若是董卓,必然会被貂蝉迷惑,对其言听计从!”

    毕竟,幼凤命格的功效,已经不是旺夫旺气那么简单了,若是和董卓之气一结合,说不定还真要被其催发出真龙之气!

    而董卓若是得了龙气凤影,对貂蝉还不要像对传家宝一样供着?

    加上貂蝉容貌,几乎是没有男人可以抵挡,故而司马寒稍一思量,就可以预见董卓必会拜倒在其裙下,对其言听计从!

    “若是果真如此,岂不是无法抵挡董卓迁入郿坞了?”

    这样想着,半天也没有想出办法,司马寒顿时大为烦恼起来:“莫非要去问陈宫,如何阻碍董卓迁入郿坞?”

    当下苦笑一声,只得自己琢磨。

    结果眼见着到了自家宅院,依旧是无计可施,司马寒不由就叹息一声,颇感无奈。毕竟这是董卓的自家私事,远不是他司马寒区区一个副尉,就可以干涉得了的。

    “嗯?”

    念及此处,司马寒却又忽的灵机一动:“我干涉不了,难道别人也干涉不了?”

    当下司马寒心中一动,顿时想起董卓首席谋士,李儒不就是其女婿?

    这念头一生,司马寒瞬间展颜,就吩咐道:“转道,去李儒府!”

    左右听了,应诺一声,就在前带路。

    司马寒骑在马上,转过几条街之后,最初的喜悦便渐渐淡了,心中反而疑惑起来:“历史之上,李儒在这连环计中,似乎并未建功,也不曾阻碍董卓迁入郿坞?”

    “他的成名之战,本该是设计埋伏,击溃了曹操追杀...”

    司马寒想着,不由失笑:“曹操连虎牢关都未进,又何谈追杀董卓?”

    “不过能够击败曹操,也可看出此人谋略不凡,为何却没有阻碍董卓迁入郿坞呢?”

    这样想着,眼见就到了董卓府上,由于李儒乃是董卓女婿,向来住在一起,故而司马寒便让绕到后门,也省的又去拜见董卓一回。

    当下来了后门,就让下人塞银子,递帖子。

    不料片刻之后,李儒门房回道:“我家大人生病,不见客!”

    司马寒等了数息,遣词造句都已经完毕,却被门房一句话打了回来,心中顿时怒不可遏,“好个李儒,如此不将我放在眼里?”

    又想起前几日李儒还曾算计自己,司马寒心中不由冷笑:“你一不害人就害病?”

    见着门房一副赔笑嘴脸,司马寒无奈,只得再次打道回府。

    一路郁闷,只得自我安慰着:“本来历史上李儒也就没什么主意,一没有阻碍貂蝉迷惑董卓,二没有阻碍董卓迁入郿坞,三没有阻碍李肃施诈,可见本就是一个无能之辈!”

    这样想着,司马寒也觉得李儒过于庸碌无为,不由又有猜测:“莫非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不对,他是董卓女婿,还能不为董卓着想?”

    司马寒想了半天,只觉脑中一团乱麻,只觉得无奈至极:“若是可以找陈宫商量,必然可以想出法子!”

    这时又想到陈宫,司马寒却是一怔,脑海中顿时浮现一人,不由脱口道:“怎的把他忘了!”

    当下连忙吩咐左右:“速速带路,改道贾诩府上!”

    左右应诺,在前道路。

    “贾诩啊,我早该想到的!”

    司马寒心中一喜,顿时感觉办法有了着落,“此人号称算无遗策,他若是没有办法,那才有鬼!”

    当下心中喜悦,就将原本准备给李儒的言语,稍加改动,就要道给贾诩来听。

    而这时贾诩府上,却是清净,门房一个通报,不多时,便亲自出门相迎了。

    “哎呀,将军光临寒舍,贾诩有失远迎,有罪,有罪!”

    “哈哈,先生客气了!”司马寒第一次见贾诩,心中讶然的同时,却也不忘回礼道:“在下冒昧来访,还望不要怪罪才好!”

    说着,又再次仔细的打量贾诩,心中啧啧称奇。

    原来看贾诩面容,竟是只有二十出头,面容白净,胡须整齐,实在是非常年轻。

    不过想到他一直活到曹睿时代,司马寒顿时就释然了,暗赞着少年豪杰的同时,便又朝其顶上望去。

    然而这一看去,司马寒不由又吃一惊,奇道:“怎么可能?”

    只见贾诩顶上,只有一根本命之气挺立,其色不过红中带黄,只比自己高出一线,而整体气象,更是只有一小团红黄之气,缩在金印之中,远远不如自己。

    司马寒心中惊疑,一时想不清楚,只好跟着贾诩,入了内室。

    此时贾诩官微,说是府邸,其实只是小宅院,自然不可能像王允那般,动不动就设宴款待,因此只是将司马寒请入书房,屏退左右之后,就开始交谈起来。

    而闲聊了数语之后,司马寒见贾诩不急不躁,完全不问自己来意,不禁暗自感慨:“言谈谨慎,真是少年老成!”

    当下也不愿意在磨蹭,就直言道:“在下此来,其实是有一事不觉,想请教先生!”

    贾诩听了,略微一笑,就问道:“不知何事?”

    “先生可知,丞相欲建郿坞?”

    “哦?”贾诩听了,顿时皱眉道:“丞相私事,在下不敢多言!”

    “如何是私事!”

    司马寒一急,脱口道:“此乃关乎我西凉军生死存亡之大事!”

    贾诩奇道:“这却从何说起?”

    “先生请听,”司马寒一缓,接着道:“丞相若是迁入郿坞,我西凉军岂不休矣?”

    贾诩面色不变:“将军如何知道,丞相必会迁入郿坞?”

    “额...”

    司马寒面色一滞,就听贾诩又问道:“即便是迁入郿坞,我军如何就有危险?”

    见贾诩自己略过前一问,司马寒虽略感奇怪,却也不深究,连忙回道:“先生莫非不知,有人欲对丞相不利?”

    “若是丞相迁入郿坞,京师势力转移之下,他们再无顾忌之下,我军岂不立刻危矣?”

    司马寒也知道,贾诩和陈宫不同,没有那些经历,很难相信吕布反叛,因此这时,也就略去不说。

    “将军之意,我明白了!”

    不料贾诩果真是心思剔透之人,听了这话,就一针见血道:“莫非是担忧丞相离开京师,我军势力空虚,为贼人所趁?”

    “正是如此!”司马寒大喜,连忙问道:“先生可有办法,阻碍丞相迁入郿坞?”

    “哈哈!”贾诩一笑,说道:“何须阻碍?顺其自然便可!”

    见司马寒大急,贾诩手一压,说道:“将军莫急!”

    “丞相若是离去,不是还有将军您吗?”

    贾诩说着,眼神游离起来:“将军掌握司隶校尉权利,卫戍京师,岂不正好?”

    司马寒听了,也是心中一动,“也是,我如今也算是董卓贼党,李傕,郭汜等人跟着董卓走了,我却是可以请命留下,为其填补势力亏空!”

    “只是,就凭我一人,能够震慑吕布,王允和群臣?”

    这样想着,司马寒心中一寒,看向贾诩目光,顿时不善起来,就问道:“丞相离开,京师不就成了险地?”

    “我若独自留下,岂不是自寻死路?”

    而随着这话出口,司马寒也顿时恍然,明白李傕郭汜等西凉诸将,为何全部离开了。

    贾诩听了,却是笑道:“将军何必独自留下?”

    “莫非张济,樊稠,李傕,郭汜等人,还能陪我送死?”

    “这...”

    贾诩见司马寒连连发问,不由摇头苦笑:“在下就爱莫能助了。”

    司马寒再问,贾诩依旧只是这话,无奈之下,灵机一动,反激一句:“先生可知丞相女婿,李先生如何教我?”

    “李儒?嘿嘿!”

    贾诩心中冷笑,一丝轻蔑转瞬即逝,就道:“将军勿需再言,李先生之见,在下不欲听也!”

    司马寒一叹,只得告辞。

    而送走了司马寒,贾诩默然片刻,就吩咐左右:“备马!”

    “这司马寒能看出京师乃是危险之地,确实是名不虚传,真正是大破诸侯之人。”

    贾诩骑在马上想着,竟是直奔李傕府邸而去。

    “可惜,也正因为如此,董卓若死,他必不可活,故而才会这般担忧!”

    “他被我这一点拨,必然会为了大局而留守京师。”贾诩策马飞驰,心中满意非常,“而他又不可能一人独守送死,凭他的才智,必然会想到调来华雄同守。”

    想到这里,贾诩就忍不住一笑:“我本以为董卓一走,京师必成为大危之地,故而劝主公先行离开,等董卓死后再重新杀来。”

    “不料这时,多出他和华雄二人留守,京师顿时就安全了三分,我又何必再劝主公离去?

    “虽然樊稠,张济不可能劝动,但是主公只需再将郭汜劝住,就有着四将驻扎于京师,谁敢妄动?”

    想到这里,贾诩到底还年轻,心中顿时野望起来:“只等日后积威深重之后,让主公反客为主,掌控朝政,反击董卓,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