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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竟然将他的手,似引导一般,放在了我柔软的前胸,“媚眼如丝”地抬头看他,口中的娇吟更是不绝于耳。

    春药的药性真是厉害,竟然将我变成了这样一个欲求不满的荡妇,叫我颜面何存啊!

    更要命的是,眼前这厮,似乎很是享受我这样的举措,难道我真的要委身于此吗?

    他的手被我拉着,却并不反抗,只是任由着我的动作。当他的手触到我的胸前时,他也是没有将手移开,而是对我说道:“萧晨依,你真的打算让我这般做么?”

    我的神志已经几乎全部都陷入了迷蒙中,真的听不清楚他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是任凭着春药将我的神志控制住,双腿更是卖力地扣在他的腰畔,而口中,仍是发出那种让我自己分外不齿的娇吟。

    并且,我还似乎很是希望着能够吻上他的脸,让他好好地来爱怜我一番。

    他见我如此,唇边不由露出一抹轻笑,对我说道:“既然你这般来对我,那我自然是不能辜负你的一片深情厚谊了!”

    说完这句话,他竟然……他竟然俯下身来,用他的唇,重重地噙住我的双唇!

    我心里极想抗拒,但因为那该死的春药,我却根本没有丝毫要去抗拒的动作,却是伸手紧紧将他的脖子拥住,无比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

    似乎是久旱的大地突然逢到甘霖一般,他的吻,也让我那种奇怪的感觉变得轻松了一些。

    他的吻如同掠夺一般,有种几乎要将我的双唇碾破的感觉,却让我在这种痛楚中,恍若感应到了一种另类的快感。

    他粗暴地叩开我的唇齿,舌头长驱直入,与我的唇舌紧紧纠缠在一起,仿佛要将我口中残存的一点空气,也全数掠夺而去。

    我几乎要窒息在了这个吻中,却像是要渴求他更多的爱怜一般,也将自己的舌深入他的口中,不仅仅是承受着他的吻,而是要将自己,都全部交到他的面前,让他肆意爱怜!

    他仿佛也受到了我的鼓励一般,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便也将我的唇舌重重含在他的手中,不断疯狂地啮咬、疯狂地交缠,几乎要将我,都揉进他的身体里面。

    而他的手,此刻也是在激烈地撕裂着我的衣裳,不知何时,我的整个前胸,都几乎要全部暴露在了空气中,但我却不但不以为忤,反而还期盼着他有着下一步的侵犯!

    春药啊!该死的春药!

    我心里将刚才给我下春药的那个人骂得要死,但尽管如何,我的身体却丝毫也不听我神志的掌控,不但没有与他远离,反倒与他贴得更近。

    他的唇,忽然自我唇上移离,然后顺着我的脖颈,向下蜿蜒而去。

    仿佛带着一种莫名的魔力一般,他的唇上仿佛燃着火焰,将我的身心,都在瞬间点燃,也让我本来因为理智控制而稍有回落的热情,也随之高涨了起来。

    他的吻技真的好高超,可是,却又似乎给我一种分外熟悉的感觉,仿佛在我的记忆深处,也有谁这样吻过我一般,但不知为何,我却偏偏又想不起来。

    他的吻一路向下落去,渐渐的,便落在了我袒露的胸前。

    他发出一声低微而短促的笑,便忽然噙住我胸前的一颗小蓓蕾,顿时,一阵无比酥麻的感觉向我袭来,让我全身,都几乎要软到在他的怀里!

    这样突如其来的快感,让我不由轻吟一声,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腰,却将自己的双峰,都齐齐送向了他的唇边,供他肆意品尝。

    他低低笑了声,声音沙哑地说道:“萧晨依,你可真热情,我当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你呢!”

    我却听不真切他的话,只是一边低吟着,一边等待着他即将到来的举措。

    他又是轻笑了一声,仿佛知道了我在渴望着什么一般,低头将我的另一颗蓓蕾又含入口中。

    而他的右手,却拂上了我另一颗蓓蕾,登时,这种急剧降临的快乐感觉,让我几乎要忍不住惊叫起来。

    该死的春药,为什么让我在他的面前,也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我只感到心里既矛盾又痛苦,真想见他推远,全身却了无力气。

    他仿佛知晓了我心里的想法,朝我低低说了声,说:“到了现在还要胡思乱想,难道你想让我好好地惩罚你一番么?”

    我还不知道他这样说着是什么意思时,他便将我抱起,然后将我放在地上,垂头对我笑道:“萧晨依,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你可是非常之渴望?”

    我只感到全身迷蒙得很,突然间被他从他身上抱下来,一阵难言的空虚感笼上我的全身,让我只希望着能够再度贴近他,让他帮助我,将我这种空虚感全数驱除干净。

    他仿佛看到了我眼中的渴望,低笑了一声,说:“看你的样子,似乎真的极希望着能够得到我的垂怜呢,既然如此,那我自然也是不能让你失望,不是么?”

    说着,他便俯身下来,双手渐渐的将我全身的衣裳缓缓褪下,每一次,当他的手指接触到我的肌肤上,都让我情不自禁颤栗起来,只感到因为他这样的轻触,便让我的全身,都得到了无以言表的满足。

    但这种满足感偏偏又是如此之轻,我禁不住双眼中充满渴求地看着他,身子也情不自禁地轻扭了起来,只希望着能够得到他进一步的垂怜。

    看到我这样,他不由轻笑一声,却是不紧不慢地褪着我的衣裳,低笑道:“别急,很快就好了!不过,看到你这般欲火中烧的模样,我倒真是感到极为的满足呢,毕竟我从来未曾见过你这副模样!”

    一边说着,他的手指一边有意无意地掠过我的肌肤,看着我在他手下的轻颤,他不由满足地轻笑起来,却更是如同恶作剧一般,只是对我的身体细细调教,却不肯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我只感到全身都空虚得要命,禁不住伸手去抓住他的手,双眼中更是充满着恳求。

    这种春药真的太厉害了,已经全数将我的理智都侵袭掉,将我原有的一点清明,都驱逐得一干二净。

    此刻的我,只是如同一个完全燃烧在欲火中的女子一般,来恳求着眼前的人给自己的爱怜,却不管眼前的这人是谁。

    只因为身体的痛苦,真的是极难控制住的,我既没有超强的自制力,又没有高深的内力,想控制住春药的效用,简直是痴心妄想!

    难道,我现在就要失.身于眼前的这个人么?

    我什么都来不及去想,只知道依靠自己的本能,难耐地扭动着身躯,乞求着他不要再这样轻描淡写地折磨着我,我的眼神,我的表情,都已经将我身体的渴望向他表露了出来,但是,他却为何不肯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残忍?为什么要用这样的仿佛来折磨我?

    正在朦朦胧胧中,我只感到他的手指,已经轻轻地滑到了我的双腿之间,他含笑看着我,说:“不想春药的效用可真好呢,你看,你已经很希望着能够得到我的爱怜了,不是么?不然,你也不会有着这样我从来不曾见过的媚态!”

    说完这话,他便伸出一只手指,唇边一抹邪笑,忽的伸进我的花蕊之中!

    顿时,一阵突如其来、并且如此浓烈的一阵快感向我袭来,让我不由发出一声短促地惊呼。

    这种感觉如此熟悉,不由让我想起来以前和上官墨尘在一起时候的事情,也让我几乎要以为,此刻在我眼前的,不是他人,而是上官墨尘!

    而这时,耳边又恍恍惚惚传来他含着邪笑的声音:“你是不是感到更加难受了?是不是还想要更多?”

    他的手指只是停留在我的花蕊之中,却不肯往前深入一步,这种异物进入的感觉,让我感到分外的异样,并且一直不肯动弹一分的感觉,更是让我难受十分!

    他为什么要这样残忍,为什么要挑起我的欲.望,却又不肯来解决它?

    我难受得几乎要掉下眼泪来,可怜兮兮地抬头看他,想恳求他更深入一些,却只是发出一声声断断续续地轻吟声,一个完整的字眼都说不出来。

    只因为现在,情.欲已经彻底控制了我的心神,让我根本无法清楚地表达出我的意愿!

    而此刻,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既然你这般痛苦,又为何不求我?你求我啊,只要你开口来求我,我就尽管满足你,你觉得怎么样?”

    我恨恨地看着他,只感觉现在眼前的他,更像以前的上官墨尘。便像那次一般,他将我全身的穴道点住,却用他的手指来勾动我的情.欲,让我彻底沉沦在他制造的快感中,却又在我的快感抵达高峰时,给我一个戛然而止的结局。

    这样的他,曾让我恨之入骨,而现在眼前的红叶,却又给了我似曾相识的感觉,也似乎让此刻神志处于朦胧中的我认定,在我眼前的,便是上官墨尘!

    听得他的话,我禁不住轻扭着身躯,双眼含泪地看着他,从口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给我……给我……墨、墨尘……我求求你……”

    这样毫无骨气的做法,真的不是我以往的风格,但是现在的我,已经全部在春药的控制下,倘若我不这样做,我必将忍受如同凌迟一般的痛苦,我自然不愿在此刻,还要为了面子不做这件事情。

    毕竟眼前的可是上官墨尘(自然是我在意识模糊时候的幻觉),所以我这样做,也是不要紧的。

    可是我刚刚说出这句话来,却忽然只感到原先进入我花蕊中的那根手指突然自里面抽了出来,而原先压在我身上的红叶,也忽然离我远去。

    他似突然被什么事物控制了一般,也不管自己身受重伤,竟然一下子站了起来,低低地咒骂了一声:“该死!”

    他突然离我远去,令得我全身都难受得要命,禁不住低声轻吟:“墨尘,你干什么,你为什么不肯给我……”

    “你真是个该死的女人!”

    他低头看着我,眼里掠过一抹极为复杂的神色,忽然重重一叹:“罢了,就当是我欠你的好了,谁知道在现在这个时刻,你竟然还会叫出上官墨尘的名字来!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会做出这等卑鄙下流的事情出来!”

    但我却只是迷迷糊糊听到他这句话中的几个字,只因随着他的远去,他原先给我慰藉,已经消失不见,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令得我要忍受春药的煎熬,痛苦得一塌糊涂。

    他见我如此,眼里更是掠过一抹无可奈何的神色,唇边也是拂起一抹苦楚的笑意:“好吧,这次就让我做个傻子好了!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在眼前,却偏偏又不能去碰,反倒还要用尽内力去帮她解春药,我真他妈是个傻瓜!”

    他说完这话,便俯下身来,双手将我的肩膀扶住,要将我从地上扶起来。

    但他这时的举措,对我来说,却像是兴奋剂一般,我只感到随着他的接近,我的身子又似有了几分慰藉一般,禁不住伸出手去,将他的手拉住。

    他看到我这样的动作,不由苦笑:“萧晨依,你不要这样做,否则我可真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但我却根本听不清楚他这话,感到他已经完全将我扶了起来,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便情不自禁伸手将他揽住,任凭我的身躯完全埋在他的怀抱里,双唇却对着他的耳垂,呼气如兰。

    他的身子禁不住轻轻颤了一下,又是苦笑:“萧晨依,你可真是个妖精,事到如今,还要挑战我的自制力!若是你再这样做,我可没有精力来替你解毒了!”

    我的神志却仍是一片迷糊,听得他的话,却只是轻笑一声,喃喃说道:“墨尘,你在说些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清楚?”

    “萧晨依,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红叶稍稍有着些愤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但其中,却仍是有着些微的无奈。

    他看我一眼,看见我迷乱的双眼,也知道我此刻神志很不正常,于是只好叹了一声,说:“算了,我也怕了你了,不过我可警告你不要乱动,否则误了事,可跟我没关系了!”

    他说完这话,便又朝我定定看了一眼,叹气:“我真没用,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也不知傲枫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将我笑死!”

    说着,他便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低下头来,在我的耳边低喃:“萧晨依,你可千万别记错我的名字了,我叫——”

    他刚刚说到这里,我便伸出手来,一把将他的头发抓住,不住喃喃:“墨尘,我真的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刚听着我这话,红叶一脸的错愕加无奈,最后只好恨恨地说了句:“好,在你的眼中只有上官墨尘,没有我,我真是个笨蛋!本来上官墨尘是我最大的仇人,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伤我,却不敢伤他,就是怕伤了你的心!而现在,我却又眼睁睁地看着你叫着他的名字,来让我替你解毒,这种事情,也只有我这样的傻瓜,才能做出来吧?”

    他苦笑了一声,又是叹气:“真不知道我一向潇洒,却何时变成这么个傻瓜来的,真是好笑!”

    他连着叹了好几口气,便将我放在地上,然后一边制止着仍在扭动不休的我,说道:“萧晨依,你给我老实点,难道真要逼我点你穴道么?”

    他说完这句话,见我仍然一副要挣脱他掌控的模样,只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伸手便将我的穴道点住。

    我瞬间恢复了平静,只是身体里面仍在窜个不休的热潮,以及那种难以填补的空虚感觉,让我难受得几乎想哭,却又偏偏哭不出来。

    瞧见我的痛苦,他的眼中掠过一抹内疚,低低的说:“都是我,害得你遭受这样大的痛楚,所以日后你若要怪我,便尽管怪我好了……”

    他说完这话,神情便又恢复了冷静,对我说了句:“萧晨依,为你解毒的过程可是很痛苦的,你可千万要忍住啊!”

    说完这话,他便将他的双掌抵在我的后背上,顿时两股热流涌入我的身体里面,让我的全身,都仿佛置身于一片无边的温暖中。

    而因为他注入的内力,也使得我身体里面那种奇怪的感觉有些消退,一种舒泰取代了那种难言的空虚。

    渐渐的,随着他内力的注入越来越多,我也彻底沉浸在这种舒服的感觉之中,然后,不由沉沉地昏睡过去,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而我也是日后才知道,原来他那时说的,给我解毒的时候会痛苦,并不是说我会痛苦,而是他。

    相对于他所承受的痛苦来说,我那时所承受的感觉,简直是舒服无比,但是却被他一直牵念着,也不敢输入太多他的内力,以免让我承受丝毫的痛楚。

    (接下来的事情是女主昏睡中,所以用第三人称写,请大家见谅哈!)

    天色渐渐的亮了,一抹属于清晨所特有的金黄色朝阳,透过窗棂映入破庙中,为这个残破的寺庙,笼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

    而在庙中的两人,都是昏睡在地。一个是面容绝色的女子,在她的身下,铺着一件玄色长袍,而纵然是在昏迷中,在她身旁的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却是似乎怕她夜晚着凉一般,将他的衣裳,也盖在了女子的身上。

    女子的神态平静,而男子的神色却痛苦十分,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

    他胸前的伤口,原先已经止住了流血,此刻却因为连夜施展了大量内力,便又再度牵动了伤口,如泉涌一般的鲜血再度涌了出来,将他的白衣染得越发的红得吓人。

    而他的脸色,也是白得如同他身上所穿白衣一般,仿佛久病初愈的病人。

    郊外的清晨一片静寂,朝阳轻笼着两人,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和美好。

    可是这片安宁,却被庙外忽然响起的一阵喧嚣声所扰乱。

    只听庙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公子,这间破庙门口的蛛网被人弄破,应该有人在里面!”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进去看看!”

    “是,公子!”

    那个男子应了声,便挑开蛛网,朝破庙里走了进来。

    他走得很是小心,明显是怕在这个破庙里面有什么埋伏。

    就这样一直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他的双眼,忽然看到了在前面不久昏迷着的两人,尤其是看到那个胸口染血的男子时,他的脸色更是大变。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慌忙转身冲出破庙,对那个公子叫道:“公子不好了!红叶公子受伤了,正昏迷在里面!”

    “什么?”

    那个公子冷冰冰的声音里,总算有了一丝波动,他不理身旁那人,便径直朝破庙里走来。

    那个男子见状,慌忙挥了挥手,便将他身后那些人全数召进破庙中。

    蛛网被再度挑起,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走了进来。在他的脸上蒙着一个黄金打造的面具,但那种熟悉的气质,却被人一眼就可以认出,他正是冷傲枫!

    他信步朝前走去,似是根本没有想到在这个破庙里会有什么凶险,也没有将四周的残破景象放在眼里,此刻在他的眼中,只有眼前昏迷着的两个人。

    他看着胸前白衣被鲜血染红的红叶,眼中掠过一抹心痛之色,然后便俯下身去,将红叶一把抱了起来,低声说:“谁将你伤成如此,我必将替你报仇!”

    但红叶自然不能回答他,仍是紧闭着双眼昏睡,脸色仍然痛苦。

    看到他这样,冷傲枫的眼中掠过一道冷芒,接着又看了一眼仍在地上昏睡的女子,眼里一抹暴戾之色闪过。

    他抱起红叶,转身之后,便冷冷对他的手下说道:“那个女人,你们将她带到清风楼,本尊要当她的第一个嫖.客!”

    我缓缓地睁开眼来。

    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头疼得要命,仿佛宿醉刚醒一般,便连我的神志,也是有些恍惚。

    我凝神想了好一会,才终于想起,那时,我因为躲避端木叶轩,所以才逃进一个破庙里面。

    而在那时,我遇见了被别人打成重伤的红叶。

    再接着……

    我的脸不由一红,现在,我彻底想起了那是发生的事情——我中了春药,然后百般去纠缠红叶,可是后来,却又被他解了毒。

    之后的事情,我便不记得了。

    但是假如我现在醒来,应该也还是在那个破庙里啊,并且我还答应了红叶,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就帮他去找他的朋友。

    可看周围的场景,这里是在破庙里面吗?

    只见我现在不是睡在破庙里面脏兮兮的地上,而是躺在一个头顶吊着芙蓉帐的雕金红木大床上,盖在我身上的,也是香喷喷的丝绸被褥。

    而在我的身旁,也是只有大富人家才能看到的奢华场景,这是一间不太大的屋子,可是屋里的装饰与摆设,却是极尽奢华,各种珠宝古董将屋子装点得富丽堂皇,充满贵气,让人只要看上一眼,便会觉得目眩神迷。

    更吸引人的,则是此刻燃着的几根大大的红烛。虽然看上去只是普通的红烛,但我却可以看出,那是产自南海才有的龙涎香制成的红烛,随着红烛摇曳,一阵阵诱人的熏香直直扑入我的鼻孔中来,越发的令我感到无比的舒泰和宽心。

    但是这里,与那个破庙的环境可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这里到底是哪里?

    我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难道是红叶将我送到这里来的么?

    我疑惑地看了四周一眼,这里虽然豪华,却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让我心惊。

    我自然不会在这里等着别人前来,既然没人来,那就让我自己去找人好了。

    主意打定,我勉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想好好地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给弄清楚。

    但我还没有完全坐起来,便只听见门帘被掀起的声音传来,让我的动作瞬间停滞。

    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刚一抬眼,就被眼前一片闪耀的银光刺得眼花缭乱。

    那片银色,居然是头发,无比熟悉的一幅场景。

    银白如雪的长发下,是张俊美冷酷的脸,在看到我抬头的一刹那,他狭长的浅绿色眼眸中一抹惊讶的神色一闪即逝。

    那是一种怎样的绿色,仿佛初春时节柳稍上绽放的新绿,又仿佛碧色湖中溶入了初化的雪水,那样透明的绿意中却泛着冷峻幽暗的光泽,飘荡着一种死亡的气息,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黑色的披风随着风而摆动,露出内层的血色,生命的颜色,也是邪恶的颜色,红的慑人魂魄,红的仿佛是融合了生命与死亡的瞬间而幻化的极至美丽。

    他银色的长发已经被风吹乱,浅绿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我。

    他的眼睛极致蛊惑,烛光淡淡的洒在他的脸上,或深或浅的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

    再度见到他,居然会是这种场景。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刻的他,完美的面容完全暴露在我的面前,却不是用一张面具遮挡住,也让我终于看清楚这个传说中人物的面目,也终于知晓,为何他能够有着那样的魅力,能够让柳如眉和陈霓云,都为他神魂颠倒。

    只因自他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出来的一种邪魅而冰冷的气势,都能那么轻而易举便能吸引所有人的注目,纵然是宁愿冻结于他那种充满残酷意味的冰冷中,也是心甘情愿。

    他就那样看着我,忽的眼里掠过一抹冷冽的嘲笑,淡淡地说:“早便听说秦国皇后萧晨依是个荡妇*,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听得他这句话,我心里一阵火气腾起,禁不住也是朝他冷冷的说:“我知道你是天下第一富商,但你有钱难道就可以胡说吗?你自己都说了那只是传言,既然如此,那就肯定不会是真的了!再说,我又有哪里做得不对,要被你这样诬陷?倘若我没猜错的话,我今天能够到这里来,并不是我自愿的,而是你将我抓来的吧?既是如此,那应该担当此等称号的,不是我,而是你,不是么?”

    他的双瞳紧缩了一下,这才冷笑道:“你果然伶牙俐齿,可惜的是,本尊今天早上见到你的第一眼,你便是和一个陌生男子睡在一间破庙中,请问对于这副情景,你又有何解释呢?”

    我不由惊道:“你将红叶怎么了?”

    说完这话,我便想起他和红叶是好友,便又将后面要问红叶下落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只是瞪着他,不知道他会对他这样的行为有什么解释。

    他短促地笑了声,说:“这件事情,倒是应该让我来问你呢!你到底将红叶怎样了,为什么他到现在,还会昏迷不醒?便连我用内力去救他,也是无能为力?”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由惊道:“你说什么?红叶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连声冷笑:“你这个贱人!到了现在仍要装模作样,难道这就是你这个*荡妇一贯的作风?好,既然你还这样的话,那就莫怪我要将红叶受的苦,全部都还到你的身上来!”

    说着,他便邪魅一笑,然后举步向我走来。

    看到他的脸色阴沉得很,并且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可怕之极的杀气,我的心里也禁不住颤栗了起来。

    红叶为什么会昏迷?明明应该不关我的事的,可是冷傲枫为什么会误会是我干的?

    我正想对他解释时,却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已经被他一把揪住,我什么话都将不出来了。

    我抬眼看他,正撞见他燃烧着冰冷怒火的双眼,不由怔住。

    他的眼中的怒火那样猛烈,明显是已经将我看成了害红叶昏迷的罪魁祸首。

    但我自己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我又怎么去害他?

    我只好伸手去推他,想将他的手推开,好让我有个解释的机会。

    但我这样的举措,却只令得他眼里的怒火燃烧得更烈,他的双眼紧紧地锁着我,怒道:“你这个女人,难道还要再编造出谎言来骗本尊?我警告你,你休想再做这等没用的事情,否则本尊可不会有任何怜香惜玉之举!”

    我也是瞪着他,这个男人,口口声声咬定是我害了红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结论。

    但我却真的无法睁开他的掌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带着一股压迫的气势向我袭来。

    我想反抗,却是无济于事,我想辩解,却是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冷笑:“你现在是不是无话可说了?你将本尊的兄弟害成如此模样,你还妄想得到本尊的原谅?本尊这就告诉你,你那样做,根本完全就是痴心妄想!”

    我的肺简直都要气炸了,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人,怎么就这么喜欢颠倒是非黑白,以前上官墨尘是,而现在眼前的冷傲枫也是。

    他也真不用脑子好好想想,红叶好歹也是个武林高手,我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能对付得了他,并且还将他伤成这样?

    真怀疑他是不是人头猪脑,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也看不出来。

    他见我面露不屑之色看着他,不由冷笑一声,说:“看你的样子,似乎你还挺得意的?哼,你以为你伤了我冷傲枫的朋友,我还会对你手下留情?我不妨告诉你好了,这里可是清风楼,是云城最好的青楼!而你,就是清风楼新到的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