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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道义怎比天意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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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牛鼻子和秃瓢一听张野猛的又来了天意,当真吓得不轻,受惊完了之后有些人都几乎想破口大骂了,可是这个时候可不比末法后世,仙踪未绝,天威犹在的。

    所以,怒归怒,可是吃过“天意”大亏的这些倒霉孩子还真不敢骂了出来。

    子庸和伊尹倒是反应最快,虽也受了惊吓,可自己两个终究没做出什么“卖师”的勾当,也不怕天打五雷劈,更何况看这些人倒霉,这一对君臣也很乐意啊。

    来争地盘的和尚尼姑就不用说了,那是谁见谁讨厌。

    一来,如今不论仙凡都晓得什么在算正宗;二来,即便不看三清的面子,只是说玄门在道教之下,是归圣师,圣母所领导的,那也只能维护道士;三来,地球的环境和资源远远比不上洪荒,人类自由安全什么的倒是比洪荒强多了,可是吃饭的问题也比洪荒的时候难了很多,因此哪里有工夫,有粮食白养了什么都不干,还让人断子绝孙的秃贼?

    但是,也正是因为中土之人对西方教的绝对排斥,以及大多数人对玄门的绝对拥护,以至于这些三清的徒子徒孙渐渐目中无人起来,而又加上他们有法力,有靠山,即便做了些过分的事情,地方官吏也不敢与他们为难,却有一种凌驾于皇权之上的架势。

    张野下来这些年早就看出来了这般的情况,若不是为了隐姓埋名,好几次他老人家都打算亲自清理门户了。

    可是张野却并不晓得,这些牛鼻子的出现其实还和他老人家息息相关。

    原来,张野通知三清封神的时候,留给他们的时间本就不多,再加上后来人数不够,所以等到仙凡通道一开,三清也只好临时抱佛脚一般。让下面的弟子赶紧的收徒弟。

    这一来,下面的广成子等这些人可就慌的没了手脚,更来不及挨个考察弟子的品行心性,只能随便找了一个山头,就大开了方便之门,而凡人界的昆仑派,峨眉派等等修道门派也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在子庸和伊尹心中,大殿里这两帮人都不是什么好鸟,自然也极为乐意让张野教训教训他们。此时这两人互视了一眼,眉角都不自觉的带上了点笑意。

    子庸和伊尹同时心道:该!平时我们治不了你们,可是这回老天总能让你们服气了吧?

    别说,这一众道士。和尚,尼姑还真服气了!

    他们不是服老天,而是打屁眼里佩服起了张野,这些人如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家这些人都没看出来的“天意”,怎么一到张野的眼里就好似成了光天化日之下的裸奔男——是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呢?

    牛鼻子和秃瓢都不敢回答张野,可是子庸却是恨极了无法无天的道士,也就极为落井下石的替他们问了道:“先生,你说的天意又指何意?”

    那群道士。和尚以及尼姑一听,当时就把子庸也一起恨上了,看着子庸的时候,眼中的阴毒更是甚了起来。

    张野从来都看人不会看脸色,倒是也没怎么在意,就随手一指那些成山的书籍,道:“大王,这还不明显么?你看看。他们考究的根基正是这些书册啊?”

    众人听的倒是明白。可是却没一个能明白张野的意思,心道:你说了这半天不都是废话么?没了这些微言大义,他们考究个屁啊?

    伊尹楞了半天。只好替干瞪眼的子庸又问了张野道:“先生,还请恕我愚驽,不解天意!那……,那个,你能不能说得再清楚一些啊?”

    张野没想到自家首次打了机锋就会有这样的好处,一边心中大悦,一边更是装了得道高人的模样,神棍了道:“大王,阿衡大人,其实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这些书册是竹子做的,也就属木,而若要‘烤’木,自然需要火啊?”

    火?

    只这一句,不说当时那些牛鼻子和秃瓢当时就吓趴下了好几十个,便是只准备让两帮人出丑的子庸和伊尹也吃了一惊,瞠目结舌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同意吧,这些典籍中可当真记录了些成仙得道的法门,不仅贵重,更要命的却是其中还有三清的圣人之言,当真不可轻侮;而不同意吧,不说张野这个神棍说的有理有据,便是这次辩论也还是两帮人自己挑起的,除非一方现在主动认输,不然还当真不好避让。

    眼瞅着这些人许久都不出声,似乎就打算这样干瞪眼,张野可就有些急了,却是又哄了他们道:“你们也不必担心,天意如此可是为你们好呢!你们想想,若是一旦胜出,那可不就是带便上天都认可你们其中一方了么?宣扬出去,那和何等的风光?”

    那些牛鼻子和秃瓢一听,还当真有些心动了。

    要知道,自打凡人被移居到了人界之后,张野可就隔绝了他们和仙界的联系,这些年来,人界除了玄门和西方教自己偶尔装神弄鬼,那当真从来不每见过一次真正的神迹。

    而这一次,张野的神棍扮演的极其成功,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信了七八成,于是也当真有些让这些热衷名利的出家人蠢蠢欲动了。

    最后还是秃瓢一边豁得出去,却是咬了咬牙,问了张野道:“大人,不知依照天意烧烤了书册之后怎样才算赢啊,莫非还是要称量一下灰烬的重量么?”

    这和尚想的好啊,心道:我们都既然决定拼了老命,许你烧了教主传下来的典籍,那好歹就的保证必胜才行,不然回去之后怕是我等师父直接就能把我们也烧了。所以还是先打听清楚,也好作弊。

    可张野闻言却是两眼一番,直接否决了道:“你以为上天会和你一般没创意啊?老是称来称去,岂能显了上天的智慧——这次却是简单,烧完了之后看看还剩余的边角料不就明白了么?”

    张野说这话的时候,心中是直接将“天意”还原成了他老人家自己的意思,所以鄙视那和尚的时候更是打心眼里鄙视,口气,神态更是无一处不真。

    众人见状。还以为他老人家当真是看明白了上天的意思,以至于说话都这般有了底气,一时间倒是对他老人家极为佩服,更是开始陪起了小心。

    不过再一想张野的法子,不论是牛鼻子和秃瓢也都极为满意。

    照他们的想法,烧的时候各显神通,那就看谁家的本事大,能护得住更多的经典了。那么胜利的一方,不但有了面子,而且说不定还能保全了自家教祖的典籍。同时让对手输得血本无归,何乐而不为?

    这些牛鼻子和秃瓢都是横着走惯了的人物,所以都和对方一样,完全没把别人看在眼里。因此光盯着好处的他们又哪里会不同意。

    于是,这两帮井里的蛤蟆一点头,张野,子庸和伊尹就转移了战场,来到皇宫大殿外面的丹陛之上准备看人放火起来。

    不一会儿,两个巨大的火堆就被烧了起来。而张野更是对跃跃欲试的两帮人道:“为了显示公平,不如你们各自出了点火的人,互相烧对方的书册好了!”

    这话听着极为公允,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即便牛鼻子和秃瓢们不怎么愿意,也只好硬着头皮接了下来,可是轮到谁先动手的时候就又麻烦了。

    因为他们都太自信了,所以就都觉着但凡先动手的那个一准占了便宜。只要放火将人家的东西烧完了,不但自家能够多半胜出,而且还有更多的时间替自家准备。

    所以大伙就看着两帮人顿时就争得面红耳赤,差不多当时就要打了起来。而这些牛鼻子和秃瓢一冲动,顿时便原形毕露了出来。那是当真旁若无人。嚣张之极。

    原本他们这些人心性就都不怎么样,再加上学了点皮毛,那就更瞧不起世俗中的一切。皇权更是没一点放在眼中,按照他们的思路:你皇帝算什么?不就比我们多了几条真龙之气么?若是皇帝老儿没了那玩意儿,我一个都能打了你一打!

    可是这会儿子庸是没了法子,只好再一旁生闷气,但张野他老人家可就怒了,心道:你们算什么东西?不就是才区区金丹修为的几个家伙么?若不是我老人家不便曝露身份,你们教祖来了,我一个指头都能收拾他们一打!

    张野一生气,那这些人可就倒霉了。

    原本张野还没打算做手脚的,只想着让这两帮东西把各自的书册烧完了事,可既然这一伙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那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哪里能对得起自己?又如何对得起鲲鹏和太一他们?

    张野眼珠一转,心中就有了主意。

    他老人家决定了:等一会儿,我还得判牛鼻子们胜出,不过你们既然胜了就得把这些破竹简给陪进去;

    而那些失败了的秃贼们倒是可以放心了,到时候你们还是吭哧吭哧的扛着那些《阿弥陀佛》,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好了。想来,背着那么重的玩意,打中土回西方也能在路上累死几个了。

    张野一有了定论,那就等于提前有了结果,这些人吵吵的再厉害也无用。

    于是张野就站了出来,开口道:“诸位可否听我一言?想我中土乃是堂堂礼仪之邦,若是不让客人一下,岂不是丢了我中土的颜面?”

    秃贼们闻言,忍不住就的便是大喜,看着张野就差没直接蹦出一句“幺兮”;

    而牛鼻子们一开始倒是都对张野横眉怒目,可是再看了张野比他们还要横,还要怒的反瞪了回来,才想起这位可是动不动就“天意”的,却是又软了下去,只好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于是,众人就见着秃贼们商议了半晌,推举出一个尼姑,上来对着牛鼻子们的书简发了通邪火,便将那些破竹子烧了个干干净净,直让许多道士当时便和死了老爸一般,捧着灰烬便嚎啕大哭起来。

    而等到牛鼻子上场的时候,秃贼尽管有了些准备,可多少还是有些不安,就见着这位先是将自家的冲天怒气化作了一个大火球,可是书简没事;接着画符,招了什么八卦之火。还没事;牛鼻子急了,开始布罡,和耍梅花桩似地蹦了半天,又是请神又是扮鬼的忙和的张野都快睡着了,才又弄来了小拇指粗细的一道天雷,可是别说是区区天雷了,便是他有本事将紫霄神雷请来了,有张野护着的那些书简又岂能伤了毛皮?

    等到那位实在是没了一丝法力,还妄图拿了自家的打火石上,爬着上前打算继续放火的时候。一干老道早就恨不得把这位活活烤着吃了,倒是秃贼们嘻嘻哈哈的不但不上前阻止,反而开始夸夸其谈起来,颠来倒去也就是自家的大秃贼。大大秃贼等等何等了得。

    伊尹一见这模样,忙命人拉了那位一边流着鼻涕眼泪,一边拼命放火的执着老道,然后看着那人就皱眉对张野道:“哎,先生,想不到西方教还真有些本事。居然真的胜了!”

    张野一听可就不乐意了,白了伊尹一眼,反驳了道:“什么胜了?我明明看他们输了才是!”

    张野可不像伊尹那般说的低声,因此他老人家一说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张野,盯着他老人家说不出话来,心道:这么明显了,你怎么还能颠倒黑白呢?

    那个最先放火的尼姑也上前来,大怒了对张野道:“大人,你看清楚了么?明明是我们胜了才对!”

    张野看惯了美色,哪里会把一个秃顶的中年妇女放在眼中,却是轻蔑的横了她一眼。指着她就问道:“逆天而为者。在汝等乎?”

    逆天?

    这罪名可太大了,那尼姑被张野这样一问,当时冷汗就不要钱似地。和自来水一般的直流,更顾不得什么胜负输赢了,却是不依不饶的非要张野给个说法。

    张野也痛快,却是先一指牛鼻子那边的灰烬,再指了指安然无恙的西方教书简,就一本正经了道:“自从开天辟地以来,阴阳相生,五行周转,从来都只听过火能克木的,哪里听说过木能克火呢?你还敢说你不逆天么?”

    那尼姑和一干秃瓢听了,当时就全傻了,既觉得张野这话有道理,可是怎么琢磨又觉得怎么不对劲。

    而他们傻,那个刚才还要一个劲点火的道士就更傻了,居然这个时候还不忘提醒了张野道:“先生,你说错了吧?是金能克木,不是火啊?”

    这话才一出口,不说张野恨极了这小子了,就是子庸,伊尹等大臣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至于他那些师兄弟倒是没瞪眼,却是直接拉了那位回去,然后就如同《食神》中的少林寺十八铜人见了妄图逃跑的周星星一般,当时就抄起能抄的家伙,那是往死里凑啊。

    不过这时却是晚了,刚才和张野较劲的尼姑早已反应了过来,却是看都不看才帮了自家大忙的道士,更是对他杀猪一般的惨叫充耳不闻,只顾着又对了张野笑道:“先生,你可是欺我等外人,不熟悉五行之说么,我们可是也学过的!”

    张野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对着自家“娇笑”的尼姑,却是狡辩了道:“你们也学了算什么,刚才那道士不也学了么?但不过都是皮毛而已,哪里明白其中真意?金都能克木,更何况是连金都能克的火?就好像你老子能管你,难道你老子的老子就管不了你了?”

    说完,张野还不解气,想了想,就又瞪了被自家说傻了那尼姑一眼,道:“我就说你们要逆天,你们还不承认?我刚才却是忘了,你们这些和尚尼姑就会讲究什么出家,不但不讲孝道,更绝了自家子嗣,还敢说不逆天么?”

    张野这话的威力可就太大了,一出口,不说那尼姑和一群秃贼全都脸色煞白,便是其他人也都顾不上其他了,全都怒气冲冲的看向了他们,只觉得被张野一点醒,才终于明白了西方教的真实意图。

    众人不约而同的心中便道:好啊!原来如此!你们想在中土争夺正宗之名怕都是假的,真正的目的多半就和先生说的一样,妄图逆天而为,迷惑了百姓,学了你们不孝,自绝后代,好让你们西方入侵吧?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张野之所以能引起众人共鸣,其实还是依仗了以前他老人家看过的书籍。

    原来。在隋唐之前,佛教尽管也已经入了中土,可始终却发展不起来,根本的原因正是因为佛教的教义和中国人传统中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等互相抵触。

    因此,从汉代开始一直到隋唐之前,佛教在中国可以说始终都被道教和儒教压的喘不过气来,北魏的时候甚至还被好好收拾了一通,差点就在中土断跟。

    而直到隋唐时期,佛教才终于开始改革。最重要的便是和光同尘,用了“空不异色,色不异空”这样的模糊论调,学了张野的“原则”。又学了冥河等人的见识——不论你做了什么,只要会信佛,那就都是对的!

    他们既然没了原则,那么不说道教的教义被同化了,便是儒家的孝道自然成了真理!

    那时候经过一众秃瓢前赴后继的改进,想成佛一下就容易了太多。甚至连出家也不用讲究了。

    等到武则天借助弥勒的名义上台,那更是等于有了实证——佛主都能在皇宫里厮混,给高宗李治带绿帽子了,那“大德高僧”如何不能混在俗世。或娶妻生子,或男盗女娼呢?

    所以等到俗世的“居士”一出,佛教这个最没原则,还能让人心安理得的教派想不在中土兴盛那都难了。

    因此,眼见自己等人犯中土之人的忌讳,一干秃贼又没后辈的机智,又挑不出个“武媚娘”勾搭了子庸,所以想不认输都难了。

    不过等到第三次开始的时候。那边才认识了秃贼真面目的牛鼻子可是怒气冲天了。

    一来。第二次自家虽然胜了,可是被当做宝贝的自家典籍也没了;二来,他们也终于通过张野的话。“发觉”到了这些西方教徒的险恶用心。

    因此还不等张野开口再弄个天意出来呢,其中一个带头的牛鼻子就站了出来,当真要和西方的秃贼玩命了!

    “我们比洗澡!”那道士指着刚才出头的那个尼姑就大吼了道。

    嗯?

    大伙一听都傻了,心道:什么?比洗澡?

    再一看那位“娇羞无限”的尼姑,大伙是忍不住的就想伸出自家的大拇指来:好家伙,你可真够有种的啊——这样干巴巴的老尼姑你都能看上?而想和他们拼命的潜台词难道其实是“秃驴,敢和贫道抢师太”不成?

    秃贼们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倒不是他们不敢和这位牛鼻子比脱衣服,让大伙观赏了自家的“白玉团”,比“不要脸”他们怕过谁来?

    毕竟,这个时候西方教尽管还没精通张野的“无上原则神通”,可是他们也通过那些经典了解到了接引和准提的大义微言,晓得了什么是随机应变,不可教条。

    只不过,这些和尚不能成亲其次,要命的还是他们中绝大多数也实在不能学了这位道友的眼光,看上了自家这个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段没身段,一口大黄牙的“师太”啊?

    一干秃贼面面相觑了许久,只是拿眼不停的偷偷打量那位尼姑,可是越看就越是觉得腻味,越瞅就越是觉得心惊肉跳起来,更是一边大恨那位老道出的难题,一边更为佩服这位“仁兄”惊天地,撼鬼神的眼光。

    呆立了足足有一顿饭的功夫,一位被硬推了出来的代表才为难的对那位牛鼻子道:“道友,要不还是换一个比法吧!”

    那位牛鼻子哪里能听劝大,梗着脖子就一边跳脚,一边嚷嚷了道:“不换!就比洗澡!不想比你们先认输!”

    眼见这位做的这样绝,那个秃瓢也是急了,毕竟他们可是假公济私的在没事找事,若是一旦输了,那可就千年不得再入中土一步,可自家教祖吩咐找人的事可如何交代?

    被推举出来的秃贼又瞅了瞅一旁的那位尼姑,只见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人家就从“娇羞无限”变成了“风骚绝代”了,还一个劲的给自家抛媚眼,狂撒秋菠,只差点没让这位想和“贫道抢师太”的秃驴直接吐了出来。

    “当真不换?”

    “当真不换!”

    “果然不换?”

    “果然不换!”

    两次问完,这位秃贼眼也歪了,嘴也斜了,然后一咬牙,一跺脚,却是往身后一呼啦,将自家一个师弟推了出来,斩钉截铁的道:“你来!”

    他这位师弟其实有些缺心眼,还和后羿一样是个超级近视眼,只楞了一小会,就昂首挺胸了道:“我来就我来!”

    然后一直那尼姑,便得意了道:“你先还是我先??”

    老尼姑也是一怔,接着却是嗔道:“死人,和你比的在那边呢!”

    这位一听就是一个哆嗦,鸡皮都掉了一地,怎么也没明白自家如何突然就成了“死人”,不过他可不敢继续招惹了发骚了尼姑,却是赶紧调转了一百八十度,指着子庸就迁怒火大了道:“你先脱还是我先脱?干脆点!”

    刚才那个拉他出来的秃贼见子庸和一干大臣的脸色都绿了,赶忙上前,将这位睁眼瞎转正了方向。

    可还没等瞎子再说第三遍,那位早就有些不耐烦的“贫道”就先开口了,大伙就见他手一挥,光棍了道:“我先!”

    然后又对一旁早看得呆了兵士,太监吩咐了道:“上油锅!”

    这话一出口,那位睁眼瞎可怕了,连忙合十念佛,对了“贫道”婉言相求了道:“道友,你却不用这样客气的先请吃饭了,小僧不吃荤的!”

    那牛鼻子一听,眼珠子都瞪了出来,气闷了半晌,才怒道:“你想什么好事呢?我们是比下油锅洗澡啊!”

    睁眼瞎和一干秃瓢当时就又傻了,瞪眼半天,不由得都在心中暗暗叹息:早知道,还不如抢师太呢!

    可是这时候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只不过都忙着琢磨起该怎么作弊,保命了才好,可无意间瞄见了一旁兴致勃勃,打算看“油炸肉丸子”的张野,和尚尼姑却又都犹豫了。

    这比油锅洗澡,究竟是死了好,还是活了好,甚至是不死不好才好呢?

    油属水性的,这个倒是一目了然,可是人究竟属于什么性质可就当真不好说了。

    而为了胜利变化一下也没什么,但是从第二场的结果来分析,更按照这位“天意代表”的逻辑,那么在不逆天的情况下,我们究竟是该变了小火苗,还是变成金子好呢?

    若说“顺”那自然是小火苗最符合题目,可难保这位“天意先生”到时候说“圣人亲孙不亲子”啊——那么直接装孙子,变了金子??

    考虑来,考虑去,外来的和尚和尼姑们还是没有一个主意,再一想到“中土大胜某某”和“中土大败某某”这样的说辞,由不得他们不顿时内流满面,感慨万千的在心里念了道:中原大地,不愧是“文明昌盛”——不论怎样,他们居然都能把自家说赢了呢!

    ————————————————(未完待续,)

    ps:

    感谢书友在书评中的纠错。

    不过老油也是没法子,根据汉张衡在《西京赋》中说:“殷人屡迁,前八后五,居相圯耿,不常厥土”的记载,商朝迁都迁得实在是太频繁了,所以一个是为了方便,二一个是为了好记,老油便直接用封神时候的朝歌来代替了。

    但这也给老油提了个醒,以后会更注意真实历史的。多谢!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