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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豪门风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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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火两重天。七月五日这个漫长的下午。

    床头柜上有一个自动旋转的沙漏,蓝色的沙簌簌的落着,一个时辰为终,又接着一轮,周而复始。

    连时间的耐心都及不上郁嘉平的动作。最原始的姿势,一身冰冷的宁真被一身火热灼烧着,郁嘉平气势汹汹,如同窗外如火如荼的艳阳。

    她泪如雨下,用绝望的心肠抵御着郁嘉平的占有。他耐心的吻着她的泪水,耐心的研磨快感,享用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不把她烧成灰都不罢休。

    一向只顾及自己快感的郁嘉平,却压抑着自己喷薄难耐的*,以温柔的姿势安抚她。

    勉强她,是让他崩溃的抉择。她的身体连同心都已经残废,他只能用强势手段重建家园。

    事实上,正是他自己摧毁了她的城。他终于以胜利者的姿势站在满目疮痍的城池上。

    如今,他要亲手搬起一砖一瓦,亲手垒起一个新的城池。

    以后他会守卫着这座城,擅闯者杀无赦。

    断了线的泪水,双眼迷乱痛楚,长发凌乱。泪水浸入发丝里,把头皮都烫疼了。他的铜墙铁壁包裹着她,宛如无路可逃的囚牢。攻城略地,用尽手段,逼她沦陷伊甸乐园。

    健壮的男性躯体有节奏的耸动着,他怜惜的在她耳边叹息:“宁真,不要怕。闭上眼,好好体会我。”

    她脆弱的如同他的孩子。娇弱的让他压在身下都有负罪感。明明已经这么成熟的身体,却让他怜惜的不知所措。

    每一滴泪水都在控诉他。指控他这个强|奸犯。

    忽然,他感觉前所未有的无力和绝望。他们明明已经是准夫妻,做着这个世间最天经地义的事。为什么,这样的快乐里面都是痛楚?

    她的眼睛慢慢的阖了起来。合上所有的徒劳和希冀。她控制不住这颗灵魂还有这具身体。

    多一寸的快感,多一寸的屈辱。多一寸的爱恋,多一寸的恶心。多一寸的心跳,多一寸的绝望。

    水深火热。这个世间最恶心的莫过于爱上一个强|奸犯,更恶心的是,居然对这个强|奸犯乞求爱情。更更恶心的是,强|奸犯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更更更恶心的是,即使他没爱过她,她依然爱他。

    更更更更恶心的是,她不想爱他,却无法停止。从身体到灵魂。都是趋之若鹜。

    这个下午,他们两人在天堂和地狱间来回煎熬。她断断续续没有尽头的哭泣,他连续不断的温柔有力的安抚。

    抵死缠绵。哪怕每一寸都是走在刀尖上的痛楚,他依然毫不退缩所向披靡不依不饶。

    晚上八点钟,她已经哭的累了,呼吸越来越轻。做最后一击的时候,她已经软在他的身下,毫无生机。他下床给浴缸里放水。在热水里搓了一把毛巾,擦拭着混合着情|欲、汗水和泪水的凉席。打了个电话给五星级饭店,特别点了一份鱼肉。

    他一把抱起她,她的发丝已经被泪水浸湿。呼吸已经浅的几不可闻。即使是热水里,他依然感觉到她全身从骨头渗出的冰冷。

    八点半,他下楼接过餐盒。拍着她的脸,她半睁着波光迷蒙的眸子,赤|裸的被他搂在怀里。他端着食盒,哄着她喝鱼汤。她食欲不振,却抵不过他的坚持。

    九点钟,他抱她入眠,盖着毯子。他全身都热的厉害,却怎么也捂不暖她。他的指尖婆娑过她的脸颊,轻轻叹息:“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我不轻易承诺,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你明白吗?”

    “你怎么可能明白?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这一日,七月五日,他们正式成为夫妻。

    ****

    七月六日,她睁开眼的时候,窗帘外的阳光分外刺眼。

    而她,全身赤|裸的蜷缩在一个火热的胸膛里,她浑身一震的扬起脸,只见半靠着的郁嘉平,黝黑的眸子灿若星辰,冷硬的轮廓呈现好看的弧度微扬着,柔光四溢。

    两人的心跳声默契一致的合奏着。宛如琴瑟相和。

    幸好昨晚他用冷毛巾敷了她的眼睛,除了泪意阑珊外,倒没肿起来。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钻石手表,一边慢条斯理的戴到手腕,一边柔声说道:“十一点了,该起来了。待会我们回杭州的家。”

    她这才清醒过来,脸色顿时煞白。几乎是仓皇的避开他的胸膛,抓起毯子盖上来。他的脸色,瞬间从阳春三月变天成三九岁寒。

    就在这时,楼下的门铃响了。郁嘉平下去开门,肖荣一脸狐狸笑的提着皮箱进来。

    顾飒飒从肖荣的背后窜出来,愤恨的说道:“郁少,你能不能别把我老公当苦力了,定了这么多款旗袍,整天就知道打电话催肖荣,也不想想人家旗袍店又不是只给你郁少一人做——还有郁少,你能不能公私分明一点——”

    他无动于衷,一句话浇灭了顾飒飒的气焰:“公私分明可以啊。肖荣的工资,四成是公,六成是私。你要是嫌这六成多了,我也不说什么了。我想,我不缺人帮我跑路吧。”

    顾飒飒不甘心的恨声道:“郁少,你这是仗势欺人!”

    “我就仗势欺人又怎么了——”他端起剔透的水晶杯,从饮水机里接了一杯冷水,一口灌了下去,转身勾起唇角,狭长的伏犀眼眸光深邃凌人,哪似平日浪荡的花心大少的模样?

    “顾飒飒,别坏了本少爷今天的心情。我开给肖荣的工资,他都拿来开了好几个公司了。别说肖荣不觊觎我这行,就是觊觎,我也无所谓。跟在我后面的人,我自然不会亏待。但是,起码的识时务,你可别忘了!”

    郁嘉平何曾给过他们这样的当头棒喝。肖荣赶紧说道:“郁少也知道我家飒飒就是这张嘴管不住——要是郁少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郁嘉平一言不发的直接提着皮箱上楼。

    门外,顾飒飒委屈的说道:“郁少今天吃火药了是不是啊,平时跟他开玩笑,他从来都不动怒的。吓死我了——”

    肖荣好笑的敲了下顾飒飒的脑袋:“郁少就嘴上说说,十之八|九就是宁真给他气受了——开门我就看他气色不对,你却偏偏往枪口上撞——”

    窗帘拉起的主卧里,宁真抱着毯子,蜷缩在床角,面无表情的神游。郁嘉平打开皮箱,从一皮箱的夏装旗袍里挑选着,一边温和的说道:“就穿这件白色的吧。”

    他把旗袍扔给她。然后便走了出去。洗手间里,对着镜子,右手握成拳,恨不能一拳打碎镜子。

    宁真的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他的心。她逃一分,他的心就裂上一寸。

    宁真换好旗袍出来的时候,他的眸光里浮上难以言喻的眷念。清爽的v领、精致的手工凤尾扣与展翅欲飞的蓝色刺绣凤凰遥相呼应,衬着肤色白亮的宁真,道不清的风情万种。纤长的手臂和不堪一握的腰肢,加上明显有些尖的古典脸庞,美好的让他难以喘息。

    旗袍本该是圆润的女人穿着最有风情。宁真并不是穿的最美的那一个。偏偏,她的纤细,那种欲说还休的寂寞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

    她洗簌好,坐在梳妆台前,素净的手指缠上发丝。郁嘉平慵懒的靠在床上,看她动作。明媚的阳光把娴静的她镀成了最美好的画卷。

    手臂抬起,纤细的十指穿梭,先把头发分成中分然后向后收起,绑成松松的马尾,然后将马尾向上夹起。把马尾辫平均分为两束,将左右两束编成三股辫直到发尾。

    辫好之后,她明显有些手酸,停当了一小会,然后用手拉松发辫,用盘转方式转一圈,用发夹固定。一个华丽的复古包头发髻便成了。

    她转过脸,对他轻轻一笑,波光旖旎的眉眼投入他的心房。

    眉头微蹙,她征询着他的意见:“嘉平——这样好不好?”

    情不自禁的一声“嘉平”后,她瞬间惊醒脸色惨白。v领里还隐隐约约能看到脖颈上被吸吮出来的嫣红。

    他的脸如同春风和煦,大步走过去,一把把她拦腰抱起,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好心情的勾起了唇角:“以后你只许这样叫我。再叫一声,我喜欢听——”

    “我不要——”

    他抱她下楼梯,邪肆的说道:“不要么?那我就直接把你抱出去——”

    她一脸恼红,在他的怀里挣扎,“你又发什么疯——”

    “我是疯了,我早疯了,你才知道吗?”

    他不顾她的抗拒,就要走到门口。她无奈的妥协:“嘉平——”

    带着哭腔的颤抖尾音,如泣如诉,宛如一记水花,盛放荡漾。她咬着唇,一脸天人交战的痛楚。她要抗拒他的温柔,不惜一切。

    他情不自禁的唤了句:“小——真——”

    如雷轰顶。只有何清、父母和林老师那般叫过她。可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却不是那么绵长的亲情,而是宛如鲜红的蛇信子,戳进她的心脏,一口接一口的啃噬。

    她浑身瞬间冰冷僵硬,他立刻转了口气:“还是叫你宁真比较好。你比我小四岁,我还真怕会把你越叫越小——”

    作者有话要说:在夫人眼里,这是一种最浪漫也是最疼痛的爱情。他们彼此相爱,也已经结婚。

    可是偏偏一个不懂爱,一个抗拒爱。

    宁真会原谅他吗?答案当时是不会~他们不仅要面对现实的考验,还要面对心的隔阂。

    爱情,从来就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才弥足珍贵吧。

    本来这章会写到豪门生活的,结果,这两个不听话的主角,果断叛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