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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新任将军也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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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潇然笑而不语,笑话,小黑是干什么吃的,情报是他的拿手好戏!

    这一说不要紧,却是激怒了云小侯爷,被玉潇然一番话激得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但是一想到要给别人做一个月的随从,便心一横,手一抖,哆哆嗦嗦指着玉潇然却底气不足道:“我……我还没问你这小子是哪里冒出来的呢,怎么认识我们的?说不定真是哪的细作,意图接近本侯,说,你有什么目的?”

    对着一群准备耍无赖的王孙公子们,玉潇然毫不变色,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云小侯爷赌输了不认,反而诬人以细作之名,其情可悯,其行却令人发指,可怜我……”

    “闭嘴闭嘴!”云小侯爷大声吼叫,越听越心虚,“来人呐,把这个细作给我抓起来,堵住他的嘴,待会儿本侯要亲自审问!”

    “是!”云小侯爷话音刚落,便有一队身着兵服的士兵向玉潇然扑来,这动作但是不慢,也是惹毛了当朝皇亲老侯爷的宝贝孙子,他们可担待不起。

    玉潇然笑眯眯转身看着向自己扑来的士兵,手臂一伸,重如泰山的皇甲军令牌便抵在了那人面门上,吓得那人大气再不敢喘一下,那色泽那触感,绝不可能是造假。

    云小侯爷一干人在身后不明就里,一声叫嚣:“干什么呢?抓住他,我叫你抓住他!”

    那被玉潇然手中冰凉的令牌贴着面门的人一头冷汗,结结巴巴道:“他……他……他……”他了半天愣是没个下文。

    玉潇然眼中闪过戏谑,倒要看看这些王孙公子看了之后有何反应。

    “他什么他!”云小侯爷极为不耐,卷袖绕过横桌上前,“我说你耳背是怎么,我让你把这细作抓起……来……”最后一个字,在云小侯爷看见玉潇然手中金光闪闪的某物而弱了下来。

    笑话,他是纨绔不化,他是背后有皇上也敬畏三分的老侯爷,他是敢吊儿郎当把新来的统领气走,可他一个靠家族庇荫才坐上军营四品校尉的小军头还没胆子大到敢去抓皇上钦点的一军统领的地步,他还没活够。

    玉潇然轻描淡写瞥了云小侯爷一眼:“云小侯爷,还要抓人吗?”

    “小侯爷,抓了他啊,抓住他!”玉潇然身后一人不明就里的人叫嚣道。

    云小侯爷看着面前笑得跟朵花似的玉潇然,依旧是有些结巴:“余……余……”

    “在下姓余,单名一个冉字!”玉潇然笑眯眯道。

    身后叫嚣的人一个毫无所觉地大声嚷嚷:“余什么余,管你是谁,抓……余……余冉余冉……”叫嚣的声音最后话锋一转,化作的瑟瑟发抖的喃喃自语。

    余冉大名谁会不知,就连街头两尺高的孩子你问他,他就会说:“余冉是打得过凶兽,杀得了敌寇的大英雄!”

    还是四周士兵反应最快,齐齐放下兵器单膝着地:“见过宣威大将军!”

    只有云小侯爷和那些叫嚣的王孙公子们一个个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玉潇然收起令牌,也不在意自己手下不向自己行礼,轻轻一笑:“都起来吧!”

    “谢将军!”众人齐齐起身,跟方才懒散的样子迥然不同。

    玉潇然呵呵一笑,摆出甚为亲民的样子:“哈哈,你们继续,继续,该干嘛干嘛!”

    话音刚落,众人齐齐低下了头。

    “这是做什么?”玉潇然故作一愣,随即看向云小侯爷,“云小侯爷?”

    “啊?”云小侯爷一愣出声。

    玉潇然似是犹豫不决出声:“刚才我们的……”

    “啊!”云小侯爷恍然大悟,“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玉潇然大气手一摆:“哎,本将只是跟云小侯爷开个玩笑而已,哪能让云小侯爷当随从呢!”

    云小侯爷连忙摆手:“不不不,本侯,啊不,我我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哎,小侯爷!”玉潇然亲热地搭上云小侯爷的肩膀,仿佛是多年不见的好朋友,“玩玩而已嘛,不用这么当真,来来来,让我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好玩的,一起啊!”

    云小侯爷被玉潇然亲热地举动惊得一愣,看着玉潇然笑得灿烂照人的表情,随即伸着头试探道:“真的?”

    “当然真的,我余冉什么时候骗过人!”玉潇然哈哈一笑,开玩笑,今日拿了云小侯爷做下人,明日她就会被云家人的唾沫星子淹死,惹了一个赫连明,她可不想再多一个云家。

    云小侯爷也是哈哈一笑,终于从一系列的惊吓和突变中反应过来:“哈哈,早就听闻余冉余将军乃是个深明大义智勇双全的人物,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吶!”

    玉潇然暗暗挑眉,深明大义,你自己加的吧,却也是跟着若无其事地哈哈一笑。

    云小侯爷暗呼一口气,高兴地向着身后傻眼的王孙公子摆手:“没事了没事了,虚惊一场,继续继续!”

    众人见新来统领并没有发怒,也都暗暗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到最后个个都越来越大胆。

    于是,玉潇然在军营述职的第一天,是跟王孙贵族大气恢弘地豪赌了一天。

    最后,几乎每个王孙公子都输以不同的方式输给了玉潇然,当然,玉潇然并不会收下任何赌注,全都拿来做人情最好不过,最后两袖空空地同钟怀仁回了永宁。

    第二日,玉潇然又去军营与一干王孙子弟斗了一天的蛐蛐。

    第三日早朝。

    成元帝龙颜大怒,一把奏折丢向了赫连明:“一棵树,三葩怀,优花不开明花开,你来告诉朕,这词什么意思?啊,明王殿下!”

    帝王威严的质问声响彻在宣乾殿各个角落,撞击进了文武大臣的心里。

    “父皇!”赫连明重重一磕,“父皇息怒,这……这分明是有心人造谣生事啊!”

    “无风不起浪!”成元帝稍稍平复了情绪,阴晴不定地看了眼匍匐在地的赫连明,“就算这是造谣,那你也是有让人误会的地方!赫连明,这一个月,你就待在你府上好好想想吧!这朝,你也不用上了!”

    匍匐在地的赫连明一个哆嗦:“儿臣遵旨!”

    成元帝广袖一挥:“退朝!”

    玉潇然下了朝,直奔军营,欢天喜地带着长驻军营的众将士们草原狩猎去了。

    第四日,玉潇然与众人畅饮舒怀……

    第五日……

    第六日……

    ……

    身在军营的纨绔阔少都说:

    “我们将军啊,真好!”

    “我们将军啊,那跟我们是兄弟!”

    “我们将军啊,有情有义!”

    ……

    那位军营上下推崇传唱的将军,此刻正偷着懒,在将军府内后院品着香茗,翘着小腿,对着场中大汗淋漓的四人指指点点:“站好站好,你,头歪了,你,手放平,你,脚叉开……”

    “是你教还是我教!”一声不冷不热的声音打断了某个偷闲人的喋喋不休。

    玉潇然慌忙放下手中香茗,并亲自斟了一盏递了过去:“您教您教,阿苍师父辛苦了,来,喝杯茶,润润喉!嘿嘿,难得今日不用去军营,太过兴奋了,嘿嘿!”

    “老大!”场中一人悠悠开口,“歇一会儿吧,手都酸了!”

    这四人,赫然便是玉姑娘的四个小弟,杨之帆、王信、周全和赵宗申四人,自从上次被劫杀,玉潇然深刻体会到让四人学武的必要性,于是,青慎显然成了玉潇然挑选的良师益友。

    不仅这四人要学,就连她自己,每天早上也是比以前提前一个时辰起床,与青慎对手,青慎也是从不手下留情,每次都把伤痕累累的玉潇然送去青谨那上药,害得青谨每日为自己浪费在玉潇然身上的伤药而抱怨连连。

    玉潇然瞥一眼场中开口那人瑟瑟发抖的腿,漫不经心拨了拨茶叶:“我说周全,这个不归我管,问他!”说着,下巴朝一旁精心打坐的青慎。

    青慎被玉潇然点到名字,眼睛微微一睁开,轻描淡写看了看了周全一眼,未说话。

    被青慎看了一眼的周全立刻有种飞霜降雪的冷冽,立刻紧紧抿住了稍稍有些偏大的嘴巴,一副我什么也没说的表情。

    忽然,玉潇然拨着茶叶的手一顿,眼中精光掠过那拱门处贼头贼脑的身形,青慎则立刻恢复了孩子应有的表情和姿势,漫不经心地喝着茶。

    待那影子已经退却,玉潇然放下手中茶盏不轻不重道:“看来我这府中的人,该清理清理了!”说着,示意青慎附耳过去,在其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

    玉潇然刚一缩回头,青慎便“咻”地一声消失在了原地,玉潇然岿然不动,对着场中有些莫名其妙的几人道:“我说师父不在了啊,但是,我可在,所以你们别想偷懒!”

    不到一刻钟,青慎轻如蝶翼般飘回原地喝了口茶,对着玉潇然点了点头。

    玉潇然放下茶盏,伸了个懒腰:“哎呀,早上起来太早,我回去休息会!”说着,在四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中施施然向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将军府中的所有人被招至了正厅的庭院门口。

    玉潇然高据于正门口正中太师椅之上,身旁坐着漫不经心的青谨和青慎,身侧站着杨之帆四人,一行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台阶下站着地瑟瑟发抖的下人和婢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