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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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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习区内再次静安静,千双眼睛齐愣愣的看着圆台之上的美貌少年,神情各异,眼神复杂。

    再次合眼入睡的黑衣少年,心跳与呼息又缓缓减速,心跳频律越来越缓,呼息越来越轻,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减至正常频律的三分之一快,再之便维持其速不变。

    尤玉枝盯着那张早已看了不知多少回、无比熟悉的俊颜,掩在袖子内的手一紧再紧,好一会儿后旋风似的离去。

    她一走,玄明星默默的望了一会,又看了仰躺着的黑衣少年几眼,垂下眼,缓缓转身。

    她的身影在才走出修习区的大门,小魔女亦抱着血猫,无声无息的跑路了。

    原本盯着第一公子的学生们,怔茫一阵后视线又向四周巡视一回,也一声不吭的起身,悄悄撤散,今天的事太意外,他们需要去静静心。

    “嗯嘤-”正当一群人跑路时,晕过去的人也相继醒来,嗯嘤声此彼伏。

    先苏醒者先是迷茫,稍稍便忆起前因后果,立即手忙脚乱的爬起,东张西望一番,每个人大大的松了口气。

    而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问原由,效法同窗们,立即开始走人,一时之间,学生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相继离场。

    大约半个时辰,近万人走了个干干净净,独留下圆台上的五人以及月小小。

    待了半晌,月小小恨恨的剜了花烬一眼,跺跺脚,扭身狂跑;夜轩幽幽的吐口气,怀着无限心事,也没跟人打招呼,自个走了。

    墨棋瞄瞄皆是穿黑袍一大一少的两人,微微一笑,跃身飞至轮椅内,悠然走人,那背影却是十分潇洒。

    白子智低首沉吟半刻,也长身而起,化为一点白光消失。

    偌大的地方,只余下二人二兽。

    熙熙竖眼瞅瞅,爬到自家魂主胸前,伏在人的脖子里,窝着睡觉;小兔兔望望,也蜷抱起身子,缩成一团继续修习。

    望着空荡荡的地方,花烬展颜微笑。

    那一笑,恰似出云之月,破雾之阳,耀目至极。

    笑够了,他挪挪身子,移到纤巧的小身子一侧,仰头倒睡,侧身,一手轻轻抚摸着小人儿的头发,既然别人识时务的走了,留下地方给他,他怎能辜负这好时光呢?

    不其然的,又想到学院内的传言,那些猜测他有龙阳之好的传言早在当日开始流传之日他已知晓,唯一不知情的大约只有闭门炼药的当事人,今日他不过是顺便的“证实”了一下,如若传言流出,大陆人会如何?

    不消说,那些人的表情想来必定很精彩,当然,他最想见的还是小不点儿在听到流言之后的表情,小家伙会爆走吧,表情也许会更好玩。

    想着,他又勾唇,独自浅笑。

    他心情悦愉,其他人则没那么爽了,一些浑浑耗耗的,一些则心惊胆颤,有缪缪数人则兴奋异常,亦有人摔盏砸物,而最不得空的当属任老。

    自修习区返回小院后,任老便冲进药房,将曾经记录下的东西翻出来,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的看过二遍,闭着眼又回想一番,开炉炼药。

    一夜很快过去。

    快至天明时,又开始下起了濛濛细雨,并湿湿沥沥的没完没了。

    虽然雨下个不停,仍然有大半学生按时修习区,经历一夜沉思,大多数人神色淡定,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少数人精神愰惚,看起像是没休息好,萎萎不振。

    而当前仆后继到修习区报道的人瞧到圆台上并躺的两人时,一个个再次张口结舌,有的站在圈愣站良久才回复。

    而夜轩与墨棋白子智并有出现,玄明星尤玉枝也不见踪影,月小小、小魔女亦没有露面。

    也在当天,第一公子有断袖之癖的重大消息传遍全院,又像长了翅膀一样从商业区为起点飞向了芙蓉的角角落,再飞向四面八方。

    第二天,月小小终于再次踏进修心区,其他几个则仍没有露面。

    第三天,涌进修习区的学生更多,也一并的弃了下午的专修课,选择留守;至近傍晚时,又涌进一批,人数总共几乎又将近一万余。

    人人翘首以待。

    夜幕降临,雨落如梭。

    陪着躺卧三天之久的花烬,也终于坐起。

    沙沙-

    滴嗒-

    细雨滴滴,洒落在树叶与石板面上,溅出飘然数小珠子,滴嗒之声不绝入耳。

    倾听着外面的雨滴声,学生们原本就略呈紧张的心更加的无法安静,一个个频频张望,眼神隐晦不明。

    跪坐在第二圈星星与圆台之间那儿的月小小,红唇紧抿,垂放在双腿上的手紧紧的揪着袖子,几乎要将袖子抓碎。

    雨,越下越大。

    每个人的心越揪越紧,在部分人又几近窒息时,一抹白光划过黑暗,像流星从天而降般的降落在圆台上方。

    任老终于姗姗来临!

    呼-

    等候已久的人情不自禁的吐了口气,紧随之又屏所凝神。

    花烬朝着飞来的长老微微点头,算是行礼。

    呼-月小小跳起来,一个飞跑跑至圆台边,依着边缘侧坐。

    而飞落在台上的任老,仔细的观看躺着的少年一番,那颗紧悬着的心也终算落地,绕步至一侧,取出一棵银光灿灿的丹药,将其喂下去。

    蜷缩成团的小兔兔睁开眼,瞪着红红的小眼睛,伏在自家主人的耳畔,将头亲亲热热的挨着主人的耳朵。

    熙熙爬起来,移到一边的肩膀旁,蹭蹭人的脸,又坐得直直,瞪着乌黑的眼睛,默默的观察有无变化。

    在场众生的眼睛几乎要粘在圆台上,耳朵竖得高高的。

    一息又一息,一刻又刻,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而黑衣少年的心跳与呼息仍然没有变化,还是保持着只有正常三分之一快的程度。

    慢慢的,在场者的后背越绷越紧,呼息粗重不匀,当一个时辰来临,大伙儿的身躯几乎僵硬,额间冷汗泠泠。

    没有醒,那个人没有清醒的迹象。

    这,无异于是一个晴空炸雷,炸得人发晕。

    月小小俏脸失血,苍白如纸。

    滴滴嗒嗒-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曾经的濛濛细雨变成了小雨,又趋向中雨。

    二个时辰,三个时辰……

    时间的指针似在跳舞,一转转的转过,时辰也依次变化,黑衣少年神色始终未变,心跳缓慢,呼息轻微,并无半丝异样。

    哗哗-

    当至天亮时分,中雨变成了大雨,雨点密集,从天而降的雨,串成了千万条细线,像巨大的雨帘垂挂在天地之间。

    灵力圈外雨声嘈嘈,圈内人心惶惶。

    时间似指间的风,一去了无痕,时辰似水,留也留不住,它无视一切的罪恶与善良,无视生命是驻留还是消逝,它只是不停的往前走,往前走,走过黑夜,走进光明,再将时光甩在身后,进入黄昏。

    大雨如瓢泼,铺浇在屋舍上,地面上,也浇在了众生的心头,而此刻,一个个也陷入前所未有的矛盾里,他们即希望解药有效,那个人会重新醒来,又希望少年从此长睡不醒。

    矛盾,极度的矛盾,没人能解释为何会如此,是嫉妒还是忌恨?

    他们是嫉妒的,嫉妒他令人只能仰望不能拥有的绝佳天赋,嫉妒他小小年纪,不曾花费多少心力已名扬大陆,达到了他们绞尽脑汁也望尘莫及的地位;

    他们嫉妒他,嫉妒他无意间便引得各殿各家暗相关注,明知争抢入自己手中的机率很小,却因他举世难见的天赋而惜才,不忍痛下杀手以早早除去以防将来成为心腹大患;

    他们忌恨他,忌恨他可以无所顾忌的行事,他可以全凭一己喜恶而对人横眉冷对或拳脚相加,他们却敢想不敢为;

    他们忌恨他,忌恨他目空一切,忌恨他抢尽风头,忌恨他因他的存在让他们微如尘埃,忌恨没使一分力即能与第一公子比肩而站,更忌恨他抢去了第一公子,让他们从此只能远观,再难靠近,……

    他们嫉妒他的一切,忌恨他的一切,本来是恨不得他从此消失,可偏偏每每想到他若真的醒不来时又有几分不舍,那样的人啊,若真没了,或许他们会因此失去人生的目标,失去激情,失去拼博的动力。

    妒他恨他又希望他活着,矛盾的心态,纠结的心情,令每个人心绪乱成了一堆乱麻,千头万绪,剪不断,理还乱。

    任老面容沉静,无喜无忧,安静得像座雕像;花烬跪坐于地,双手交错放于膝头,宛如入定,神态安宁;

    唯有坐在圆台一角的月小小,一张俏脸忽白或暗,眼眶中的泪光点点,每当几乎要滚出时又被强行挤回,红唇紧抿,数次欲言,又强行忍住。

    担忧,无尽的担忧。

    她好怕,怕他醒不来,怕就此沉睡,她想见他的笑脸,更想听他叫自己笨丫头,许多回忆浮过脑海,她又忍不住想哭。

    在各人的心思反复中,在圈外哗哗雨声中,时辰又走到近戍时,也即将对应昨日至今的十二个时辰之久的那刻。

    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心空,所有人纷乱的心思忽然间沉淀,仿佛时光静止,此时此刻,每个人的视线,又一次聚齐,不约而同的投向圆台那儿。

    圆台较高,从各方望去,并非每人都能看到黑衣少年的表情,前方的部分勉强可见,后面人的视线几乎与圆台表面平齐,只能看到坐着的人,看不见躺着的人。

    纵是如此,每个人的视线仍然下意识的粘在前方,谁也不肯移开。

    暗中掐着手指计数时间的任老,又一次俯身,伸出白净如少年的手,捏着少年的下手巴,一手将两颗银色丹强行喂下去,再取出半粒带着光晕的蓝色丹,小心的塞进少年喉咙,才松开手,让两排小玉牙合拢。

    月小小的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两手抓着袖子。

    一息二息三息……

    凝视着的人,坐得笔直,掐着心,默数时间。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一颗颗心又一次陷入高度紧张中,是的,紧张,很紧张,每个的心弦绷得像拉到极限的弓,好似只要轻轻的一弹即会崩断。

    呼哧呼哧-喘息如牛。

    咚咚-心跳阵阵如鼓响。

    一刻,二刻。

    当二刻时刻至的那刻,少年缓慢跳动的心忽的重跳了一下,紧随着心跳频律加快,沉缓的呼息增长。

    噗嗵-

    近万人的身躯一震,心跳一促,撞出一片巨响。

    有效?

    微微一滞后,一双双睛睛一睁,瞳目放大到了极致。

    月小小身子摇了一摇,差点儿一头栽倒,忙忙坐正,略显苍白的小脸慢慢回血,隐隐的浮现出淡淡红晕。

    众人的心跳在急促的跳动一阵后,又慢慢的回复正常,皆全神贯注的倾听着圆台上少年的心跳声与呼息,暗中拿之与曾经的正常速度对比,掐算着还需多少时间人才能清醒。

    等待,永远显得漫长。

    在又过了近三刻钟后,少年的心跳、呼息正常,但,人仍然没有迟时醒来,像在沉睡,气色如常。

    转眼又过了二刻钟。

    终于,少年的手动了动,就似被冰封住的树枝一样,轻轻的舒展了一下身,再之,少年的身躯也像有了知觉,胸口随着呼息而起伏。

    轻轻的,在又过了数息后,少年的眼皮缓缓向上开启,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眼眸干净,似才从水中尖沥出的珍珠,透剔明亮。

    坐着的小家伙小身子一拱,一头滚至少年的怀中,一头扎进他的脖子内,用力的中意蹭;一边的小兔兔伸出小耳朵,帮自家魂主挠痒痒。

    脖子内脸上被毛茸茸的小家伙们挠着,酥酥麻麻的感觉直沁入心,墨泪想缩脖子,奈何浑身还僵僵的,只能强自忍着,继续盯着头顶上方的白光芒。

    ?

    凝望着的人,心底暗惊,神经又一次紧绷。

    月小小轻轻的抿着唇,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花烬的眸子微微一闪,闪过了一抹惊讶。

    “该死的浑蛋球球,醒了就给本老滚起来,老子等着你的解释。”任老虎目一瞪,几乎想要伸手弹指去弹人几下,以消心头久积的担忧之气。

    切,你为姐不想起来么?

    无声毁诽一句,墨泪轻轻的动了动眼珠子,浑不在意的撇了撇嘴角:“老头,你以为我不想么?我若能爬起来,哪还会躺着?”

    啊?!

    众生大惊,不能起来,意味着还有后遗症。

    后遗症……

    一想到那种可能,一干人再次心弦乍紧。

    月小小的眼眶又微微泛红。

    “什么?”任老似被踩了一下尾巴,爆跳着弹起,吼了起来:“你给本老解释清楚,什么意思?”

    唔,连这个都不明白,是犯老年痴呆症的前兆?

    墨泪有些怀疑老头是不是糊涂了,本来想跟他斗斗嘴,思索一下,念及他这次对自己尚不错的份上,也不意思打击他,所以暂时不跟他计较。

    “意思就是解药只起了部分作用,余毒尚在,我暂时会失去脉气。”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老头,这症态证明我新整出来的玩意儿又是失败品,所以,你想笑就笑吧,我不介意的。”

    失败品?

    有人弱弱的抹汗,都整成这模样了还是失败品?他们很想问问,那若成功了会是什么后果?

    可是,没人敢问。

    浑蛋……

    一瞬间暗中骂了n句,任老一低身,一手将死鸭子嘴硬的小人抓坐起,伸指狠戳:“你脑子塞的是棉花么,这学院人才一大把,随手就可抓人来试,你犯得着自己亲自试药吗?”

    啥?!

    长老说让人抓别人试药?

    竖耳聆听着的,惊得一个冷颤,汗如雨落。

    那句太骇人了,随手可抓,那岂不是就于让人抓他们试药么?区别对待,这是典型的区别对待。

    咳……

    被揪着衣领,墨泪冷汗了一把,对于老头的提议,她表示很中意,只是这种话私下说说就好,别这么大声的说呀,她会被千夫所指的哪。

    “怕引起公愤,所以我只好自己试。”笑一笑,语气轻淡,说是怕引起公愤,实际则满不是那么回事。

    “下次捉看不顺眼的人来试,实在不行,你身边还有个现成的花烬,随时可以试验。”任老虎着脸,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噗-

    墨泪差点没笑喷,某人躺着中枪,有没有?瞅一眼旁边,试着转动手手腕,还好,身体正在慢慢回复知觉。

    躺着中枪的花烬,闲闲的瞟眼一旁口水四溅的老人,不反对,也不点头。

    “解释。”任老瞪着眼,打破沙锅问到底。

    切,就知道会这样。

    丢个白眼,墨泪也不惊讶,老头痴爱药剂,若不追根问底才是奇怪的事,他追着不放才是正常的,沉吟一刻,扑闪了一下大眼:“老头,这个新玩意儿太繁碎,我只琢磨出其中三分之一,也还不完善,等我将这部分琢磨透再告诉你,”瞅到老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又立即万分真诚的打保证:“老头,别置疑我,等我整好,免费送你药方,条件是帮我准备药材,这个东西所需药材实在的庞大,跟七色彩虹差不多,你知道的,我穷,没有钱购药。”

    嗡-

    旁听的人,头脑有刹是的空白,跟七色彩虹差不多,那是何等珍贵的东西?小药师一举将药方白送了?

    为什么不送他们?嫉妒,无数人嫉妒风云白捡了一个大便宜,一个天大的便宜。

    也在瞬间,大家也隐约明白为何各殿各家明知将人抢独占的机会很少也不忍毁灭了,实在这天赋太让人眼惨,甭说是独占,哪怕能分一瓢羹也是好的啊。

    嗯哼哼,这还差不多。

    听到可送药方,任老满意得不得了,表面上还是一副我亏的模样:“哼,本老就吃亏一次,不问你,药材的事由风云解决,你只管琢磨去。哦哦,你还唱穷?一瓶药拍出一千万亿千亿,你好意思?”

    我个太阳!

    眉心一跳,墨泪真想破口大骂,哪壶不开提哪壶,太扫兴了,眼瞪:“得,老头,你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过,交易作废,药材我自己去找去。”

    一边说,一边拔开老头的手,一手将毛茸茸的小兔兔塞进袖子,撑着地站起来,双脚触地,她忍不皱眉,知觉才回复,两腿似踩棉花,感觉太不爽了。

    “别别,本老说笑呢,啊啊,忙活了几天,本老累了,回家睡觉去。”任老不干了,立即嬉笑着扬起一张老脸,装模作样的揉揉腿杆,一溜儿开跑。

    白光一划,身影便自灵光圈内消失。

    眼角一挑,墨泪暗笑,老头倒是很会自寻台阶下,竟跑路了,他跑了,她也不准备逗留,迈着虚浮无力的双腿,走向边缘。

    此刻,墨泪也第一次尝到了没脉气后的无力感觉,那味道真的不好受,尤其在过惯了一迈腿就几尺远的轻若无物的日子后,再回到这差不多跟普通人一模一样的境界,滋味真的不好受。

    花烬身一长,站起,紧挨其侧,一手扶着她的腿,手中的脉气源源不断的贯输给她,也因有他的脉气支持,她的步伐终于又轻快。

    月小小缓缓站起,如负释重的暗嘘了一口气。

    缓缓走到圆台边,到第二层,墨泪伸手,一把捏住俏丫头的粉脸儿;“笨丫头,以后不许哭鼻子,丑死了。哦,有伞没,借把伞用用。”

    脉修士们一向有个移动的小家,生活用品等一应俱全,可惜,她并不全部俱备,像帐蓬雨伞类的,一样都没有。

    “有。”被捏着脸,小姑娘眼睛闪亮闪亮的,飞快的伸出一把白纸伞。

    花烬一声不吭,长臂一伸就取至自己手中,那动作那表情,自然而优雅,一切好似天经地义般,再随意不过了。

    “烬公子,你不可以别跟我抢越越?”月小小气恼不已。

    “不可能。”淡淡的斜一眼,语气淡然。

    月小小跺脚,又急又恨。

    抬眸,墨泪静静的望着自己只及他胸口上一点的男子,秀气的眉毛轻轻的挑起一分,慎重的问出一句:“花烬,放过我,可好?”

    别处处盯梢着她,给她自由,可好?

    她只想要自由,其他的,他想什么都可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