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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解救,斥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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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娘子哪里不知道这姬澈来的用意,不管他到底是出于何种用心,对于他的迅速来解围,和这种庇护的态度,却让九娘子心中感到了一丝丝温暖。

    九娘子起身微敛身子,“多谢世子,小九铭感。”

    姬澈暗暗点头,九娘子到底是个聪慧的,一听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看着屏风后头那隐约的水蓝色,心里想着,她真是适合这个颜色,又想着她好像什么颜色都挺适合的,以前见过的茜红、月白、藕合色也都很好看。

    这么想着,一时倒忘了说话,厅上的气氛顿时又冷了下来,阁老连忙说道,“世子,您看……?”

    姬澈回神,微微有些不自在,好在也没人能从他那张冰块脸上瞧出什么来,“嗯,木生,叫他们把东西抬上来。”

    木生应了,出去叫了那十个小厮抬了箱子进来,并且一一打了开来,第一个箱子装的都是各种首饰,黄金玉器,耀眼夺目。第二个箱子装的是各色的书画,自然都是名家之作。第三个箱子装的全是极难得的药材,药香扑鼻。第四个箱子装的却是各种绫罗绸缎,自然也非凡品。最后一个箱子一打开,却是立马将众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去。

    这是一箱子似锦非锦、似绸非绸的料子,放在那里,在自然的光线下还闪耀着隐隐的夺目的璀璨来,可想而知,如果是在阳光下或是灯光喜啊,这料子该有多么的惊人!

    饶是阁老和甘太太这样见惯富贵的人,也禁不住起身走到箱子边上,细细地看了起来,甘太太用手抚摸着其中的一匹,不住地赞叹,“天啊,这么柔滑!”又拿起来细看,这明明是一匹大红色的料子,到了手里细看,却看到了料子里透出来的金色光芒,却又不像是在红色的缎子上绣的金线那般死板,而是纯正的大红色和金色柔和地交织在一起,红得高丽,金得脱俗!

    甘太太又看其它颜色,莫不是流光溢彩,五色斑斓,喜得甘太太脱口而出地问道,“这是个什么料子?”

    姬澈神情平淡,“这是从西域带回来的天蚕锦!”

    “天蚕锦!”甘太太禁不住地大声喊了出来,“这就是那价值万金、世上难寻的天蚕锦?”

    姬澈微微点头,甘太太是又惊又喜又难以置信,“世子您竟然有这么多?据说贵妃那里也不过几匹而已……”

    姬澈淡淡地说道,“贵妃那里的也是澈送的。”

    这下,甘太太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了,还是阁老先回过神来,拉了拉甘太太的袖子,二人回到座位坐好,姬澈这么看重九娘子,让阁老心里既高兴,又有几分不适,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个什么表情,“多谢世子如此看重。”然后对着屏风后头说道,“小九,还不快谢过世子!”

    九娘子在屏风后头再度起身,声音恭敬而诚恳,“小九谢过世子!”

    看着九娘子再度起身,拜谢,姬澈微微皱眉,这么劳动她,让她卑微,可不是他的本意,他赶紧说道,“这些东西,本就是皇上和贵妃娘娘赏给澈将来的世子妃的,既然和九姑娘定亲,那么这些东西,澈就交由九姑娘来置办了,望九姑娘莫要辜负了皇上和贵妃娘娘的厚爱!”

    九娘子应了,待阁老发了话,这才坐下来,安静地听着。

    姬澈心里微微泛酸,他再不讲规矩,不受礼仪束缚,此刻也必须这么老老实实地呆着,不能冲上前去将屏风撤掉,将那受束缚的人儿放出来,把她捧到高位上,让她睥睨众生,而不是时时谨小,处处慎微。

    话说到这,事情也办到了这里,姬澈没有理由再坐下去,只得不舍地告辞道,“东西送到,既如此,那么澈就告辞了,还望阁老和太太保重身体,九姑娘也善自珍重!”

    阁老和甘太太起身相送,屏风后头的九娘子也起身,姬澈再度看了一眼那纤细的身子,但愿自己的这一趟能让她接下来的日子好过一些,但愿她能开心地准备嫁妆。

    送走姬澈,阁老和甘太太回到厅上,此刻屏风已经撤去,九娘子正安静地候着,地上的箱子还是这样耀眼地摆放着,引得来来往往的下人不时地偷看、议论、赞叹。

    阁老和甘太太坐回了位子,平复了心情,阁老这才说道,“小九,你也看到了,世子对咱们家还是很看重的,这对你来说,是好事,才刚世子说的话你也都听见了,和你母亲一起好好准备准备,这些东西就都抬到你院子里去吧。”

    话刚刚说完,甘太太就马上接着说道,“小九哪里懂得这些个?别的都还好说,那天蚕锦,她肯定没见过,别叫她自己个折腾坏了,还是放到我房里,我慢慢地教她,再细细地弄岂不是更好?”

    甘太太瞧着这些天蚕锦,早早就打起了主意,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都给九娘子这个庶出的,怎么的也得给六娘子留几匹,给三娘子也留几匹,自己再做几件衣裳什么的,剩下的再看着给九娘子做点什么就好了。

    九娘子没有说话,刚才姬澈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是皇上和贵妃娘娘赏赐的,是点名给世子妃的,甘太太这么说,不是显然没听懂姬澈的话吗?当然,这也轮不到九娘子来说,自有阁老在,九娘子只是静静地听着。

    果然,阁老轻声斥道,“胡闹!你没听见才刚世子的话吗?这是御赐的给小九的,放到你院子里算怎么回事?这些都是给小九置办嫁妆添的,你好意思拿到你屋里?”

    甘太太被阁老训得脸通红,刚才着急之下,甘太太也忘了润色一下自己的话,图谋的用意太明显了些,这让她微微有些下不来台,才说道,“我不是怕小九自己弄不来嘛。”

    阁老说道,“那也有练嬷嬷她们帮衬着,你瞎担心个什么。”然后直接吩咐道,“叫人上来将这些都抬到九姑娘的朱桦院里。”

    下人应了,将箱子都合了起来,抬到了朱桦院,甘太太既不舍又有几分嫉妒,“小九的命倒是好,这世子,我瞧着倒也好,除了是瘸子,也看不出来哪里就是个短命的啊……”

    话还未说完,就被阁老打断,“闭嘴!无知妇人,还不快给我回自己院子里去!”

    当着九娘子的面就这么说话,阁老实在是气得两佛升天,一点都不知道忌讳,怎么说,九娘子也是未来的平国公世子妃,怎么能这么说。

    甘太太被阁老训得有些不高兴,但也不敢怎么,只好退了出去。阁老这才对一直静静立在一边的九娘子说道,“乌木院里,想来你也反省过了,记住为父的话,回朱桦院里去,继续反省,别忘了这份体面,这份荣耀,是我们家族给你的!”

    说罢,就起身,踱回了内堂。

    九娘子这才慢慢走出了花厅,往自己的朱桦院去了。

    朱桦院里,热闹非凡,丫头婆子都纷纷拥过来看,众人的脸上都极其有光,议论纷纷,“哎哟,瞧瞧咱们府的九姑娘,真是有福气呢。”那个婆子也说道,“谁说不是呢,我老婆子可是早就瞧出来了九姑娘的好,天仙一样的小娘子,脾气还那样的好,咱们可真是跟对了主子……”

    银芽和银钏走出来,喝退众人,满脸喜气地迎了进了院子的九娘子进了正屋,银芽端过茶水来,“姑娘,真是恭喜您了!”银钏也跟着过来满脸兴奋地说道,“姑娘,这下可好了,真是天大的好事呢。”

    九娘子接过茶水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恭喜我什么?什么天大的好事?”

    银芽和银钏被九娘子这么冷静的一问,给问得有点发懵,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银芽大着胆子说道,“姑娘,世子给您送了这么多东西,不就是看重您吗?这可不是喜事?”

    银钏见九娘子没说话,也跟着说道,“是啊,姑娘,现在谁也不敢小瞧您了,太太也不敢欺负您了!”

    九娘子将手中的茶碗重重地往身旁的桌子上一放,“练嬷嬷!”高声唤了练嬷嬷进来。

    练嬷嬷本来就在门口候着,听见九娘子唤便走了过来,“姑娘,有什么吩咐?”

    九娘子正色说道,“嬷嬷,我可是关照过您,要好好教导这几个丫头的,可是刚才她们说的话您可听清楚了?”

    练嬷嬷瞪了银芽和银钏一眼,低头说道,“奴婢听清楚了,是奴婢的疏忽,还望姑娘饶恕,奴婢定能将她们二人教导好的。”

    九娘子点点头,回头对已经呆住的银芽和银钏说道,“你们二人是我身边的一等大丫头,将来也是要陪嫁到平国公府去的,你们刚才说的那话,你们自己想想,可有什么不妥?”九娘子也打算就此把话说开,省得日后有人再犯同样的错误,却没人及时点醒,那时可就是给自己招难了。

    银芽咬了咬嘴唇,这次没有先开口说话,倒是银钏,仗着自己和九娘子亲近,开口说道,“姑娘,奴婢说错了吗?是这样啊,世子今日来,大家都看的出来,他是为了您呢,这样一来,太太看着世子的面子,定然是不会再小瞧您啊。”银钏还自以为很有道理,理直气壮地说道。

    九娘子摇摇头,“大家都看得出来,但是有谁像你这样喊出来的?”见银钏还听不明白,便接着说道,“太太是我的嫡母,她自然处处都是为了我好的,什么叫欺负?你这话传出去就该被太太打死!难道你在污蔑太太虐待嫡女?再进一步说,太太或许还会怀疑你这话是我说的,你这不是挑拨太太和我母女之间的情分吗?你说,这样还该不该教导?”九娘子严肃地说道。

    银钏脸吓得苍白,话都说不清楚了,“姑娘……奴婢没……没这个意思……奴婢不是这么想的……”

    九娘子不打算心软,继续逼问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到时候谁给你机会申辩?话说出口就是定的了,你该对你自己说的话负责!再要是这么不经脑子就随口胡说,那我也保不住你的,你就别跟着我去平国公府了,早点找个人嫁了算了,简单点过日子去。”

    银钏都快要哭了,马上跪了下来,“姑娘,奴婢错了,别赶奴婢走,奴婢说过要一辈子服侍姑娘的……姑娘……”一边说,一边眼泪也流了下来。

    一边的银芽也吓得腿软,也跟着跪了下来,“姑娘,奴婢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说了胡话,还请姑娘莫要计较,奴婢日后再不敢了。姑娘饶了奴婢吧……”银芽也跟着磕起头来。

    银芽本来是甘太太的人,九娘子心中也不是没想过要把她收服的,只是自己到底年纪小,且银芽也没什么把柄握在自己手里,实在是没把握一下子把她收服,这次倒正好给了自己这个机会,如果将来自己身边还有甘太太的眼线,那这日子也甭想过得舒心了。

    于是便正了色说道,“你本就是母亲身边得力的,我对你也是百般看重,许了你一等大丫头的位子,你若是如此,到了平国公府只怕是我也护不住你,到时候,被扒皮还是被挫骨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九娘子不带一丝笑容,冷冷地说着。

    九娘子虽然最大限度地秉持公平的原则,但也深知自己不是个慈善家,能保住自己也是尽了很大力的了,身边人如果还这么蠢笨,那保住她们可就真的不是自己的能力范围了。

    银芽已经吓得花容失色,一个劲地磕头,磕的头皮都渗了血丝,九娘子冷冷地说道,“你错在什么地方,你且自己说说。”

    银芽这才抬起头来,已经全无才刚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颤抖的嘴唇,透露着恐惧的泪眼,“姑娘,奴婢……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喜形于色,也不该擅下论断,妄自开口。”

    九娘子点点头,认识还算清楚,人也还算反应快,还不算无药可救,便向练嬷嬷使了个眼色,练嬷嬷上前来拉了银芽起来,带了出去,银芽抖抖索索地跟着练嬷嬷退了出去。

    ------题外话------

    什么天气?太阳高高挂着,雪花却飞舞着,头一回遇上这样的情景!真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