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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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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沉闷,热得让人心头没来由地烦躁不安。

    帅帐中,黑鸟蜷缩着爪子蹲在架子上,灰褐色的眼皮将睁未睁,一下一下缓慢开阖,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灯台下,史子孝斜撑靠着书桌,以指腹轻轻来回揉按太阳穴,另一手不断摩挲着写满暗语的丝帛,皱眉深思,不断推敲着平阮儿出现在沁阳县城的几率以及各种应对之策。

    烛火倏地一晃,斜斜飘动,与此同时,背脊突然窜上一阵凉飕飕的战栗酥麻感,仿佛有阴风自背后刮过!

    黑鸟突然睁大眼,露出圆圆的豆豆眼,然后又继续陷入昏睡之中。

    捻着丝帛的动作突然停顿下来,史子孝放手,立即转身朝身后看去。然后起身往前走了几步,目光警戒地巡视了一遍帐内。

    案几、沙盘、帐壁……从左到右一一扫过,却无半分异样。立即转身扫向床榻方向,除却帘子微动,也并无异状!然而心却如那烛火火苗一般突突地跳动,诉说着一种不知缘由的不安感。

    四周的暗色中,仿佛有一条隐藏的细蛇在吐着信子,发出窸窣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令他陡然焦躁起来。

    突然,烛火一阵颤动!黑鸟蓦地睁开双眼,褐色瞳仁里倒映出一抹飘过的暗影,转瞬即逝!只听得它“啾啾”地啼叫起来,胡乱拍着翅膀发出扑腾的声响!

    史子孝当即转身朝书桌走来,却见传信的玉帛仍然好端端地躺在桌上,其余物品一应俱全均在原位,分毫不差!不由得望向不安的黑鸟,心中愈发惊疑,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为何会觉得刚才有人来过?

    不安感愈发浓烈,袭上心头,急忙开口叫道:“阎岳!阎岳!咳咳……”

    阎岳掀开帐帘,看见的便是史子孝凝重而稍显焦躁的脸。

    “快!咳咳……你亲自带兵前去看看西面情况!我……咳咳,总是不放心朱瀚……”还未等阎岳反应过来,史子孝就急忙命令道。

    阎岳愕然,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应声道:“是!”然后转身朝帐门走去!刚掀开帐门,胸口便咚地一声撞上了一个人!

    阎岳生得牛高马大,来人又瘦又矮,恰巧就撞在了他胸口。只见他一把揪住这黑黢黢的脑壳,横眉倒竖,怒道:“哪儿来的张狂小子,怎地横冲直撞!进入帅帐竟不汇报,该当何罪!嗯!”

    洪亮吼声如轰雷炸响在耳际,吓得来人当即一缩,面色惨白,急忙告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的知错了!”

    “哼!”阎岳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浑身散发出浓浓的威严。帅帐乃军机重地,怎容人乱闯!不过见这小士兵一脸惊惶,想来是有重大军情来报,当即询问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不得不说,阎岳很敏锐。

    来人正是被派来汇报情况的巡逻士兵小庄。此刻他瑟瑟发抖,初次近距离见得铁面阎王阎将军,自然是激动非常,同时也害怕莫名!若不是队长命自己前来的汇报的消息太过紧急重大,令他一时心急如焚,这才顾不得一切一路狂奔,他也不至于跑得太急以至于直闯帅营呀!

    “禀告阎……阎将军,西营两千多士兵,全部被人杀死了!”

    “什么!”雷霆震怒莫过于此,连大地都抖三抖,更不用说细如虾米的小庄了!小庄此刻可谓是肝胆俱裂、魂飞魄散。只见他面如土色,嘴唇不停地哆嗦着,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咳咳……到底怎么回事?”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却见史子孝掀开帐门走了出来。说是走,更像是飘,他瘦得好似已无重量一般,还好今夜没有起风,若不然,唯恐他被风刮跑了去!

    然而以小庄此刻的状态,哪里还能回答他的问题。双股战战,只余下哆嗦。

    史子孝眉头一皱,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阎岳狠狠瞪了眼失魂落魄的小庄,然后转身伸手欲扶住史子孝。

    史子孝推开阎岳的手,好半天才止住咳嗽,急忙说道:“快!快带我亲自前去看看!”

    阎岳本还欲说些什么,身子却比大脑先行一步,当即蹲下身去,反手将史子孝背在了自己背上。一脚踢向呆立的士兵小庄,吼道:“愣什么愣,赶紧走!”吼罢便背着史子孝急匆匆朝西面赶去。

    刚走了没多远,迎面就跑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将士。

    “报……报告公子……赤焰国夜袭突围,朱将军被杀!秦将军身受重伤!现在我方士兵正在追赶围剿,战况激烈!”

    阎岳的脸色现如今已是铁青一片,更不用说本就苍白如纸的史子孝了,只觉他肤色愈发透明,竟是让人心惊的虚弱!

    “公子?”阎岳听见急促的呼吸声,当即偏头唤背上的史子孝。

    “你率队立即——”还未说完,便听见东面方向传来大喊声!

    “走水了!”

    “快救火呀!快!”

    “粮草着火了!快来人灭火呀!”

    “走水了!快来人呀!”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史子孝冷眉一皱,强忍住咳嗽,冷声道:“放我下来。”

    阎岳立即蹲下身子将史子孝放下。只听得史子孝下令道:“救火要紧!粮草万万不容有失!阎岳,你速率人前去灭火!咳咳……”

    “是!”阎岳当即领命退下!

    前来汇报的将士看见阎岳离开,一脸犹豫之色,欲言又止,似乎不解为何没有关于西部战情的命令下达,同时疑惑,为何只见公子,却不见大帅?

    史子孝扫了一眼传令将士,淡淡开口道:“周将军,你来背本公子,速速前往西面!”原来这将士就是史光臣手下四大将领之末的周代。

    紫琉国大将军史光臣座下有四大将军,分别为铁面阎王阎岳,赤发狂魔冯征,夺命狼牙朱瀚,以及长臂飞猿周代!阎岳沉稳,力大如牛,一对大斧耍得是虎虎生风;冯征狂傲,武艺最高,一杆长枪横扫沙场无人能敌;朱瀚性贪,懒惰暴躁,狼牙锤下冤魂不计其数;周代奸猾,最善察言观色,铁莲花攻击暴虐凶悍!

    “是。”周代立即蹲下,将史子孝背在了背上,快步朝西面走去!

    刚走几步,背上的史子孝突然开口道:“是不是疑惑大帅为何不在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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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粮草着火了!快来救火呀!”

    “快灭火呀!灭火呀!”

    士兵们不断推搡前进,一边找来扑火用的工具,一面四处奔走相告!

    然而其中却有几个士兵假意举着旌旗,模样像是在扑火,却“无意间”将旗帜点燃了,随手往帐篷处一丢,竟然引发起更大的火势!然后又开始扯着嗓子大声嚷嚷:“着火了,快救火!”

    还有两个士兵,挤在人群当中,一边救火一边朝粮草储藏的地方前进。

    浓烟滚滚,根本看不到堆放粮食之地的具体情况,只能望见附近的护栏表面燃烧着一层青蓝色的火焰,火势熊熊,分外诡异!

    人群拥挤,叫嚷声一片!忙有士兵以打湿的毛巾掩住口鼻,匆匆跨越栏杆,然后合力将栅栏门锁打开,开始检查粮库的情况!

    一打开门,才发现粮库根本并未着火!是外间浓烟太大,以至于大家都误认为粮库也着了火!

    “快!快去汇报将军!”

    “晚了。”冷冷的声音响起,一个士兵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冷冷的笑。只见他欺身直上,手腕一翻,便果断地割断了面前士兵的喉咙。其余几个士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慑住了,为什么己方士兵会突然倒戈?自相残杀?难道是……奸细!

    可是,还未等他们反应,便是刀起,气绝。

    生命刹那终结。

    直到士兵倒下的那一刻,方知自己中了圈套,引狼入室!

    “点火!”清润女声响起,她身旁的士兵立即将手中的几个瓶子投入粮草堆之内!瓶中火油立即倾倒出来,旁边女子吹燃火种,勾起冷冽笑意,随即将火种往空中一扔!

    烈火,骤起!

    这二人正是本该早已离去的平阮儿与孟铮!原来他们并没有先行一步离开沁阳,而是掉头从外围绕到了紫琉军队的东面,以紫琉国士兵的身份混入军队中,并想方设法在粮仓附近点了几把火,然后混入人群中大声叫嚷引起注意。

    天干物燥,所有物品都极易燃烧,一旦着火,后果不堪设想,何况是粮草!而且粮草对于行军打仗之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这一声“粮草着火了”当即引起了四方注意。

    此时发生火情,人们的第一反应都是检查粮草,然后灭火!平阮儿正是利用了人们的这一心理,趁混乱之际混入士兵队伍,然后将真正的火点燃!

    这其中,自然免不了数位飞羽骑的大力合作,以及,某位隐于暗中的帮手的鼎力相助。

    只不过,火确实是点燃了,却得保证它不被人灭掉!

    平阮儿将几个士兵的尸体扔进粮堆中,然后扭头朝孟铮叫道:“走!”

    孟铮点头。只见平阮儿立即将自己的头发搓乱,又从地上抓了把灰将鼻梁和脸庞抹黑,然后“万分艰难”地一瘸一拐走了出去。孟铮如法炮制,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连忙走上前一把搀扶住平阮儿。

    两人瞬间入戏,转眼从纵火犯与杀人犯变作死里逃生的紫琉国士兵。

    两人刚走出去,立即有人围了上来,焦急问道:“情况怎样!”

    “粮仓失火严重,救……救不了了……”说罢平阮儿双眼一闭,就昏了过去!演足了一个忠于职守,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将消息带到的高大士兵形象!

    孟铮看着晕倒在自己怀里的平阮儿,不由得嘴角抽了抽,老大真是骗死人不偿命!只怕宁军师和李统领发现老大并没有西撤,而是跑来人家大营里折腾时,也会和自己现在一样倍感无奈吧!

    “快,先扶下去,其他人赶紧救火!快!”一旁负责看守粮库的监粮官立即命令道。

    孟铮当即带着平阮儿退了下去,直退至人群后方,才坐躺在原地,悄然观望。

    干旱太久,紫琉国也没有多余的水来浇灭大火,所以采取了原地挖土覆盖和用重物扑打的方法。土地虽然有开裂的趋势,也很干燥,可却异常坚硬,所以即便人手很多,灭火的效果却并不理想。

    更何况——

    当先几个士兵提着装满沙土的竹筐试图更往里一些,谁知,一声尖叫,只听得“嘭”的一声,那个士兵竟然自燃起来!

    “啊——”

    只见火瞬间在士兵的身上蔓延开来,瞬间将整个人燃烧!熊熊火光将他脸上痛苦狰狞的表情映照得毕露无遗!

    “啊啊啊啊啊——”无数惨叫此起彼伏。

    打头阵的士兵竟然集体自燃起来!

    旁边挖土的士兵纷纷吓得急忙扔了手中器具,屁滚尿流地往后撤!一个个面色惨白,心惊不已,脸上写满了害怕!

    火舌喷涌,嚣张蹿跃!一时间众人吓得均忘了灭火,只远远围着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为什么灭火的士兵会突然燃烧起来!而且,还不是一个!

    难道是鬼神作怪?对!肯定是鬼神在作怪!

    恐惧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火势汹涌,热浪扑面,愈发将这种氛围渲染得惊心动魄!

    “定然是我军以瘟疫攻城,伤天害命!天理难容!”

    人群中,不知是谁开始喊出了第一句,紧接着,与之呼应似的,各处就纷纷响起了各种各样害怕的猜测声。

    “这是天罚!天罚!”

    “有违天和,天理不容!”

    “肯定是天罚呀!上天在惩罚我们,惩罚我们呀!”

    “逆天行事,违背天意!天降神火,焚尽罪恶!”

    “天罚罪孽,天火焚恶!”

    “天罚罪孽,天火焚恶!”

    “天罚罪孽,天火焚恶!”

    到最后,这一句话竟然如瘟疫迅速扩散开来!无数人开始喃喃咀嚼此话,越想越害怕。

    在傲洲大陆上,鬼神之说与六道轮回说都十分流行,人们信奉因果报应,天理循环。若是国家发生了大灾大难,必然是帝王仁德有失;若是一个家庭发生灾祸,必然是当家人犯了罪恶。所以,这一声“天罚罪孽,天火焚恶”立即让紫琉国的士兵手足无措,心中惶然而敬畏!

    一时间,更是无人记得救火之事。

    平阮儿伸手抹掉眼角被火熏出来的少许泪光,心中怒火终于渐渐平息。

    火攻?

    她生平最恨的就是火!

    既然紫琉国是这么对付大散关与信州城的,那么,她平阮儿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在她平阮儿字典里,只有以牙还牙,从没有打落牙齿活血吞!

    目光冷然看向人群中最先喊话的那几个士兵,当即给了他们眼色。这些“紫琉国士兵”收到她的眼神,立即悄然从队伍中退了出来,渐渐隐没于夜色当中。

    正当众人群龙无首惊惧不已之时,突然——

    “怎么回事!”洪亮如雷的吼声响遏行云,立即将众人的恐惧感吓退!

    平阮儿偏头朝声源出看去,却见一个五大三粗体壮如牛的中年壮汉率领一大队人马走了过来!壮汉还离得很远,但因为个头太高,体格太健壮,且面黑如铁,瞬间就让平阮儿从人群中发现了他!

    铁面阎王——阎岳!

    史光臣座下四大将领之首!

    平阮儿当即在心中确定了来者的身份,想到先前用天罚唬住了紫琉国士兵,这会儿粮草已经彻底烧起来,就是想要灭也来不及了。当即与身边孟铮相视一眼,决定撤退!

    “小经经,接下来辛苦你了,把我送到西面去吧。”平阮儿突然冲虚空说道,唇角带着贱贱的笑容。

    暗中,突然听得一阵磨牙的滋滋声。

    突然,一张放大的脸骤然出现在平阮儿面前,与她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平阮儿却面不改色,唇角弯弯,一副算计的笑容。孟铮则吓了一大跳,虽然知晓一路上暗中有人相助,却不料此人功夫如此之高,且行事如此之大胆!真不知道老大从哪儿找来的人,神出鬼没的,吓死人了!

    “我看你是把我当作杀人放火偷盗机密穿山越岭翻墙入帐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无所不通还可代步的必备神器了吧!”经护法一口气不带喘地急速说完,说罢目不转睛地盯着平阮儿,继续道:“小经经,你怎么可以叫我小经经!本护法可是傲洲大陆最尊贵最高傲最清华之七大世家之首红氏之最绝世无双家主的最忠心最贴心最必不可少的四大护法之最帅的经护法!你怎么可以给我起一个这么锉的代号呢?嗯?”

    最帅之经护法对平阮儿叫自己小经经一事表达了严重的不满!

    平阮儿不禁翻白眼,伸手直接推开了经护法放大的脸,冷声道:“太丑了,小经经,你还是在暗处比较好,快带我们走,否则计划完不成,看你如何向你家主交待。”

    经护法鼓起腮帮,手捏成拳头在脸上抵了抵,睁大眼睛狠狠瞪了平阮儿一下,然后两手一抓,一手一个,直接将两人提了起来。

    “啊!”孟铮发出短促的惊愕声。

    暗影划过,掀起一阵微风,两人转瞬就消失在原地。

    大火依然在猛烈燃烧,火光熊熊,热浪逼人!逼得人无法前进一步!当然,也无人发现后方突然少了两个看戏的小士兵。

    阎岳的面色被火光映得通红一片,配上他虎目浓眉,怎一个凶神恶煞了得!

    望着即将被烧得一干二净的粮草,他怒不可遏,这些草包,都干什么吃去了!

    “一个个杵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去救火!监粮官!监粮官!”暴怒声夹杂在大火劈里啪啦的爆裂声中,分外让人心惊胆战!

    一众士兵瞬间回神,看到阎将军黑炭一般的脸,当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粮草被烧,可是关乎战争存亡的大事!当即拾起各种灭火工具,纷纷扑火去了!

    这头,监粮官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阎……阎将军……”密密麻麻的汗滴从他额上滴下,却不知是热的还是怕的。

    阎岳虎目一睁,怒吼道:“说!”看见监斩官畏缩如鼠的模样,他禁不住怒火中烧!真是上不得台面,也不知怎么选上他来担任监粮这样的重任的!

    其实阎岳也是冤枉那监粮官了,实在是他自己长得太过骇人,身上威势浑然天成,令人不寒而栗!何况如今纰漏出得这么大,摊在谁身上谁不害怕?

    “大……大约一刻钟前,粮仓不知怎地就起火了……”望着阎岳枣红的面色,监粮官说话马上利索起来,“浓烟滚滚,看不清内里情况。然后便听见疾呼声,属下便急忙组织士兵进去探查情况,结果火势猛烈,最终只有两名士兵逃了出来。后来属下便召集人马灭火,哪知……哪知灭火的士兵竟然无火*!士兵们都说这是天火,是天火焚恶,是天罚……是因为我*队以瘟疫这等伤天害理的手段围攻赤焰,有违天和,所以才……”

    “胡说八道!”阎岳声音一沉,当即打断了监粮官的汇报。不过他心里却清楚,只怕今日这等怪事已经深刻地烙印在那些士兵的心里,这世间,最不可测的就是人心,最难制止的就是流言,所以,定然是有奸细作祟!

    “是谁第一个喊出天火焚恶的?还有刚才单独逃出来的那两个士兵在哪儿?”阎岳立即问道。

    刚才那般混乱情况,监粮官自然是找不出那吼第一声的士兵的,只得勉强回答第二个问题。

    “刚才那两个士兵……”他偏头用目光搜寻,扫了一圈,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两人的踪迹。心里咯噔一声,当即意识到:上当了!

    “将军,属下……属下……”属下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阎岳心一沉,看到监粮官扭曲的面容他便知晓自己猜测对了。当即一把推开监粮官,迅速朝前走去!

    这时候士兵们已经将先前扑火而自燃的士兵抢救了出来,只是出来的不是人,而是烧焦的尸首。阎岳走上前去,查看了一番面目不堪、焦黑得不可分辨的尸体,又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抓了一把地上的沙尘,放在鼻尖下闻了闻,眼睛一眯,低声说道:“磷粉?”

    ------题外话------

    阮儿:以牙还牙,看我烧不死你!

    经护法:大将军,是本护法放的火好不好!你不要总是抢别人的功劳!

    阮儿:观众朋友们,本帅特在此强烈推荐小经经牌杀人放火偷盗机密穿山越岭翻墙入帐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无所不通还可代步的必备神器!

    经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