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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露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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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慕雅的目光都是闪躲,即使是知道当年的事情,她也是不会多说什么的,所以对于她来说,最好的就是沉默。

    “没事,祁慕雅,这是我跟祁家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这么多年来,母亲在背后的动作,我们不是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安泽演的事情,我早晚会知道。”祁慕言周身的气场冰冷,好像要是一靠近,就会被冻伤。

    剑眉一锁,祁慕雅的身子是瑟瑟发抖。

    路悠远远地看到了之后,急忙赶了过来。

    “慕雅,你没事吧?”路悠作为黑手党的继承人,对待祁慕言的气场肯定是不会惧怕的,反而有些隐隐的欣赏,这个男人非常的出色,不在他之下。

    “阿悠,这是我大哥,祁慕言!”祁慕雅淡定的介绍着,她也该让路悠知道自己的家世的。

    不管怎么样,当年是她做错事情了,可是她不会就这么放弃了与祁家的关系,冲着那个孩子,她相信就是回祁家最好的办法。

    “路悠!”他就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他完全没想到向晚晴的老公居然会是慕雅的大哥。

    祁慕言一言不发的转身,对于这个男人,明显是心被猪油蒙住了,用他男人的自大骄傲判断着这一切,而让那个无辜的女人躺在抢救室里。

    路悠的脸色隐隐有些阴沉,这么多年,他可是从来都没这么被无视过,祁慕言还是第一个。

    “路悠,你不要生气,大哥就是这样的!”祁慕雅看到他的脸色不好看,以为他是生气了。

    路悠看到她担心的神色,就知道慕雅可能会想到这样而不高兴的,路悠摸了摸她的头,让她放心的意思。

    “他是你的大哥,我不会觉得如何的,倒是你,怎么身体不好还站在这里!”他是想要去看看陈潇的,可是看到祁慕雅,他也是放心不下。

    “我没事的,就是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祁慕雅知道他的心不在这里,但是孩子是唯一能留住他的了。

    祁慕雅一想到当年的事情,她的心里都是悔恨,如果她不是鬼迷心窍的话,那么她现在肯定还是好好的跟路悠好着,根本就不会有陈潇的事情,也不会让她离开祁家,她还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可是现在这一切早就都变了,这让十分的不能接受,都是那个男人,如果有一天她成为了黑手党第一教父的夫人,那么她就会不惜动用一切代价去将他碎尸万段。

    到时候她要是成为了黑手党教父的第一夫人,就算是回到祁家,也没人看不起她了,她就不相信这么庞大的一个力量,祁家的人就会这么放过。

    “慕雅,你放心,不管用什么代价,我都会将我们的孩子给就回来的,他一定会健康的成长!”路悠的心里其实很担忧,医生说这次大人不顾孩子的安危将孩子带出去之后,就感染了细菌,处理起来非常的麻烦,下次是绝对不能将孩子带出去了。

    而且医生对这个母亲十分的不满,明知道这样带出去会让孩子丧命的,但是她还是不管不顾的就将孩子带出去了。

    路悠的心里隐隐的有些反感,可是他一想到陈潇那么残忍的就将孩子给拿掉了,他对陈潇的恨意往上涌。

    难道她就这么不想要跟他有一个孩子吗?他记得她怀孕的时候,那张笑脸不是装出来的,而且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母爱,陈潇,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悠,你说陈潇不要孩子是不是知道了我们要将孩子过血给那个孩子的事情了啊?”这个过血可是真实的,因为新生儿的血是最干净的,还没受到任何的污染,然后医生就强迫的将他身上的血全部抽出来给另外一个孩子用。

    慕雅的那个孩子就将毒血全部放完,当然这样做可能另外一个孩子就会死去,即使是医生不停的给新生儿输血,他的抵抗力不够,就随时死去。

    路悠的眉头一皱,他的心一痛,真的是因为那样她才不想要哪儿孩子的吗?

    “没事的,你别多想了,我会找到一个符合我们宝宝的血型的婴儿的!”路悠心不在焉的安慰着,他好像才意识到自己对待一个母亲的残忍,到底他是想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陈潇,我,对不起!

    只是路悠这句隐藏在心里的对不起,却让陈潇在手术台上落下了一滴眼泪。

    路悠,我们,就算是过去了。

    如果时间重来,我一定不会将你拉到那个小巷子里,就是再次将你拉到小巷子里,我也一定要守着你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而不是,祁慕雅。

    她闭上了眼睛,从手术室出来后。

    陈爸陈妈的眼里都是笑,只是陈潇知道那笑容里藏着苦涩,只是不想让她担心而已。

    “我没事了,以后我都会好好的。”陈潇对他们说了这句话,但是她的眼睛却看着向晚晴。

    向晚晴无言的点点头,知道她是放心了,她的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祁慕言,我想要去见见路悠,你陪我去吧!”向晚晴觉得这件事情路悠到底是怎么想的?

    祁慕言对她说,“不要冲动,有话好好的说,我就在外面!”

    向晚晴只觉得窝心,祁慕言啊,这个大忙人,事情不做陪着她参加婚礼,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有时候想想真的很贴心,安阳呢?以前总是看到她跟陈潇在一起会很不开心。

    “你总是跟陈潇在一起,那么你想过我的感受没?”安阳是会发火的,几乎他是不会同意跟陈潇一起出席吃饭的,所以陈潇对安阳也很不满意。

    有些闺蜜的直觉是最准的,要是这个男人就连这种聚会都不愿出席,虽然不致于将她的闺蜜全部当成好伙伴来相处,可是至少也不会交恶,到时候要是老婆生气了,还得闺蜜帮着劝一把呢,不是吗?

    “老公,我有点不放心潇潇,要不你帮我去看看吧!”陈必成也在,就怕他有什么冲动的,祁慕言这个上司可以压制着一点。

    “嗯!”

    祁慕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女人眼里,她不甘心的握紧了手。

    祁慕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怎么?看到他们在一起恩爱不开心?梅颜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慕雅从她身后走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

    “慕雅?你怎么会在医院里?”眼前这个人不是梅颜又是谁,她是无意间来到医院的,上次打到她身上的药,有没有副作用,她要来检查一下。

    祁慕雅一看到她那个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她也一样不喜欢向晚晴这个女人,她完全夺走了大哥的注意力,而且将全部的笑容都给了那个女人。最可恶的就是那个女人居然跟陈潇是一伙的,她最恨别人跟她来抢东西了,这个女人是不是完全夺走了她在大哥心目中的地位?

    “是啊,我回国好长时间了,只是身体一直不舒服,所以就一直住在医院里。”她说着这样的话,只是她看起来并未有什么不好的,脸色红润,如果不是她穿着病服的话,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你得了什么病?怎么祁家的人不来看你吗?”当年的事情,她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但是她不知道祁慕雅现在跟祁家的关系如何。

    祁慕雅就知道梅颜的心思,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没变过,但是她也同样是个狡猾的人,她总是会将利益放在交朋友之前。

    “我妈妈一直都在关心我,看望我!”这个信息够了么?祁家人的态度,她已经知道了,梅颜不会不知道话里的意思,而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说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关心而已。

    “慕雅,我们好多年没见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要好好的聊一聊了,你说呢?”梅颜清热的拉起她的手来,祁慕雅就知道梅颜是什么意思了,她喜笑颜开,然后带着梅颜往医院一个偏僻的角落走去。

    而在另外一边,向晚晴走到了那个孩子的病房里,她看着那样的一个路悠,上前去狠狠地扇了他一个巴掌。

    “路悠,我知道向晚霞不是我妹妹的时候,我哭了,可是我没打她,情感告诉我,这个女人我一定会慢慢的从她身上将债讨回来的。我知道我妈妈的故事的时候,我没哭,只是冷漠,将韩萍那个女人让向博光那个男人亲自来动手。但是当我知道你要用潇潇的孩子救你另外一个孩子的时候,我恨不能立即杀了你!可是,陈潇那个女人说,向晚晴,你最好什么也别做,什么也别说,一切都让我自己来!”

    真的一切都是陈潇自己来的,她呢?她那个时候在哪里?她一个人在家里,跟着老公恩恩爱爱,让陈潇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独自面对着丧失一个孩子的痛。

    “路悠,你他妈的真的不是人,她的那个孩子都四个月大了,你怎么忍心,就那么跟她结婚了?你让她昨晚上一个人在这里拿掉孩子,还在第二天带着你的前女友跟孩子到婚礼现场刺激她,你可是算是个男人!”

    路悠就站在她的面前,脸色铁青,只是向晚晴打着他,却说着那样的话,让他居然无法发怒。

    “那你想要怎么样?要我怎么做!”路悠木讷的开口,不知道向晚晴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离开这个国家,回你的意大利,接手你的黑手党,从此带着你的前女友孩子,不要滚回这里来了。”这恐怕是她人生第一次跟一个黑道老大谈判了,而且还可能面对着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向晚晴,要我离开可以,但是我不会在现在就离开,至少我会让我的孩子先活下来。”路悠的心里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孩子。

    向晚晴讽刺的笑了笑,“你可还真是伟大,陈潇这个女人就是傻,你说有谁会傻到,将你这个杀人恶魔给藏起来呢?”

    只是这一句话,让路悠的眉头紧皱。

    “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他总觉得向晚晴今天是有话要对他说的,但是看到向晚晴的样子,他又觉得是被捉弄了。

    向晚晴只是轻蔑的笑,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路悠,你越想要知道真相,我就越不告诉你,知道真相的人不是只有那么几个人的,难道你不会查吗?”

    “呵呵呵——”

    在爱情里的盲目,向晚晴总算是知道了一点了,她就是那个傻子。

    再次回到陈潇的病房的时候,陈潇已经醒了,还在喝着水。

    “怎么,替我教训完,回来了?”陈潇打趣着她,只是一张脸却惨白的很。

    向晚晴心疼的看着她,眼睛里都是生气。

    “行了,你别对我生气,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需要去经历的,就算是你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也还是一样的结果,我不像那样的女人扑上去就闹一顿,然后大家吵得精疲力尽的,现在这样解决的方式多好啊!”陈潇就是个傻大楞,脸上什么都没事,但是心里却哭得跟个黄连似的。

    “潇潇,你气归气,怎么就敢将孩子给我拿掉了,有我这个干妈在,怎么也不会委屈了我们的干儿子啊!”向晚晴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陈潇的这一点,大家恐怕都无法理解。

    “还有,你怎么知道今天祁慕雅会去婚礼上的?”

    “晚晴,孩子,我不想拿掉的,只是这对双胞胎是连体婴儿,手脚都是连在一起,他们的头部都是在同一个,几乎生下来就要死去,根本就不能通过正常的手术而存活下来。”这是医生说的话,医生原先以为是个胚胎,但是没想到是连在一起的连体婴,到了四个月才发现。

    “那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做这种手术为什么就是不告诉我,你说你万一出个好歹的,你让我,”

    “啊哈哈,向晚晴,你该不是说你让我怎么活吧?行了,你回去就将祁慕言给休了,咱姐妹两一起过!”陈潇又开始贫嘴了,向晚晴怒瞪着陈潇,这个没心没肺的,其实心里可着劲的在痛呢。

    “你就作吧,老子可不想牺牲性福陪你一块儿疯,你丫的有本事给我早点好起来,当只死猫养老鼠啊!”

    陈潇歪着脑袋,“呦呵,自打跟着祁慕言结婚后,您老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哈~”

    向晚晴只觉得恨铁不成钢,说着她的问题呢,绕着绕着就到她的身上去了。

    “行了,不跟你贫了,你得好好休息,要是想要吃什么东西,我都给你做。”向晚晴想到跟陈潇分开之后,就好久没给她做吃得了,难得。

    果然陈潇的眼珠子一亮,然后报上了一大堆菜名。

    向晚晴接下去这几天就是医院咖啡馆家里三点一线的跑,偶尔跟祁慕言要是发生了一些惊天动地的小暧昧,就会被陈潇取笑个半天。

    在陈潇出院的时候,医生告诉她们,她们的费用全部有人出了,至于这个人是谁,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只是隔天,向晚晴差点气死,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告诉她,她走了。之后音讯全无,电话没人接,家里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陈爸陈妈是每天给她打一个电话问行踪,那个死女人就自己躲起来疗伤去了。

    向晚晴差点没出动人去找了,倒是祁慕言给她打来了一个电话。

    “晚晴,让她出去走走也好的,你不要太担心了。”祁慕言温和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向晚晴莫名的就是觉得很安心。

    向晚晴对着电话说,“我知道了,慕言,你好好工作吧,我去咖啡屋看看!”这几天咖啡屋的生意不错,她也只是不想让自己在家里这么清闲。

    只是刚出门,上官瑞麒的电话就来了。

    “晚晴,好久不见了!”

    向晚晴觉得今儿个真的是好奇怪,失踪好久的上官瑞麒给她打电话了?

    “你有事吗?”他们不是很熟,她也没必要跟他这么客气。

    上官瑞麒在电话里笑着,“你还真是不客气啊,不过你猜猜我见到了一个什么人?”上官瑞麒在卖关子,但是向晚晴并不好奇,因为她知道上官瑞麒很快就会自己说出来的。

    上官瑞麒觉得自己真的是上辈子欠他们这对夫妻的,上次生日晚宴,他无故失踪就是因为某个小心眼的男人请了他妻子去参加晚会,而他就将他因为酒驾给扣押了一个晚上。

    “行了,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我看到陈潇了,她是不是跟你是好朋友?”上官瑞麒痞子一样的话从那边传来,向晚晴的心被揪着。

    “你说潇潇?你们在哪儿?”向晚晴焦急的问道,但是电话那里的声音还真是苦逼的很啊。

    “向晚晴,你以为我不想告诉你在哪里啊?我现在是被你的好丈夫给流放了,我要是回去,我指不定还能不能在a市的祁慕言首席大人的手底下活下去呢!”祁慕言真的太狠了,他就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偏偏他的弱点还不是一般的多,什么风流情史,得罪了某高官,这些事情可都是一一堆积着,要是祁慕言一发作,他就完蛋了。

    向晚晴讶异,怪不得没见到他呢,原来都是被祁慕言给流放了,她的心里偷偷的笑着,祁慕言还真是可爱啊。

    “没事,那你就帮我好好照顾照顾潇潇吧,还有啊,她的身体不好,你最好再有条件的情况下每天给她弄一锅鸡汤吧!”向晚晴放心不下她的身体,怎么说也是做小月子,可不能大意了。

    “好,向晚晴女士,我一定照做,但是请您给我美言几句啊,让我好早日结束那流放的日子!”上官瑞麒真的快要疯了,怎么会有这么落后的地方,他是真的在抓狂的边缘。

    向晚晴哈哈大笑,“我可不敢给你求情,万一我一说话,祁慕言以为我对你那什么了,也许你就永远别回来了!”

    上官瑞麒一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对哦,向晚晴女士你真的太聪明了,这样把我一定好好的替你照顾着你朋友,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要做。”

    上官瑞麒真的每天都无聊到爆了,只能每天去河边钓钓鱼,做做饭。

    向晚晴笑着挂断了电话,开车去了咖啡屋。

    “老板,你来了,咖啡屋里有个人在等您呢。”

    向晚晴不知道是谁,大早上的怎么就来了,开门做生意也还没多久呢。

    “你好吗?晚晴!”赫然入目的就是安阳那张颓废的脸,嘴上的胡渣好像也多日没整理了,西装皱皱的,领带都斜了,这还是那个潇洒公子安阳吗?

    “你怎么来了?有事吗?”她从未想过,她能跟安阳这么平静的相处,她曾经以为这个人,她要是再见到的话恨不能立即扇他几个巴掌,可是放下了就是放下了,有些人并不是过不去的,只是那几年她未成熟,错把磨练当折磨。

    “没,我就是过来坐坐!”他真的觉得看到向晚晴的时候,心也安稳了很多。

    他需要一个地方,有向晚晴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休息。

    向晚晴并不说话,也没坐下,她不觉得他们之间是可以坐下聊天的关系。

    “向晚霞失踪了,还有韩萍。你,知道吗?”安阳去医院了,可是医院的人说是出院了,可是他到向家,向博光说她们没回去。

    向晚晴的心里是知道她们的去处的,肯定是被向博光给藏起来折磨了,只是到底他们在哪里,她也不清楚。

    “我不知道,一个是你未婚妻,一个是你未来的岳母,你的确该好好的去找找!”向晚晴说完就转头就要走。

    可是安阳却快一步拉住了她的手,“晚晴,跟我去见见我的母亲可好,她想要见你,她可能活不长了,她这几天总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她说有事要跟你说!”

    向晚晴不知道安夫人还可以跟她说什么,他们之间以前唯一的联系就是安阳,但是之后她只是脸色韩萍绑架她母亲跟她老公的帮凶,根本就没再有其他的关系了。

    “她想跟我说什么?”

    “你,母亲!”安阳记得母亲是这么说的,而且母亲还告诉他,如果你还想要跟向晚晴在一起,就将她带来,她会同意离婚跟你在一起的。

    “什么时候?”向晚晴不知道安夫人还有什么关于母亲的事情要告诉她,难道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安阳喜出望外,他甚至都想到了晚晴跟他一起生活的日子,他紧紧的抓住她的手。

    “现在就可以,母亲会很高兴见到你的!”安阳拉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只是向晚晴却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

    “安阳,我并不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好到一起牵手的地步了。”她说完握紧车钥匙,驱车去了监狱里。

    李梅在监狱里,等着死亡一天天的逼近,似乎她从来都没这么平静过,她得的是肺癌晚期,已经不能治疗了,安阳说过能将她接出去治疗的,但是对于她来说,还是呆在监狱里是最好的归宿,

    “李梅,你的儿子来探监了,准备准备出去吧!”女子监狱现在非常的安静,那些女犯人们都去劳动去了,她由于有病就只有呆在自己的牢房里。

    “安阳来了吗?”她喃喃自语,只是不知道会带着沈又玲的女儿来吗?她上次想到了,原来进监狱的不是沈又玲,而是她的女儿,她也从来没想过,向晚晴长得会是那样,会跟沈又玲很像。

    李梅带着手铐,然后来到了探视室,可是直到看到了向晚晴之后,她的心里一怔。

    向晚晴安静的坐在一边,李梅看着她,竟然活生生的觉得是沈又玲重生了,可是她却从那个女子身上看到了比沈又玲更加坚挺的毅力。沈又玲是骄傲的,她冰清玉洁,如同一朵雪山上的雪莲,但是她的女儿就是一朵蔷薇,美丽刺眼,却坚韧不拔。

    “你找我。”向晚晴直接切入主题,她不想跟这个女人有很多叙旧的东西。

    李梅看了一眼安阳急切的眼神,然后轻轻的对她说,“你跟你丈夫离婚吧,跟安阳在一起。”

    向晚晴的眼里扬起一抹讽刺的笑,这算是什么?将她叫到监狱里来,就是为了告诉她,让她离婚,真的太可笑了。

    “你要是想要说这件事情,抱歉安夫人,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要她离开祁慕言,怎么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李梅却笑了一下,“向晚晴,难道你好奇你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的身世到底是什么?”她有把握,向晚晴会听的,这件事情除了另外的两个人,还有她,是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的。

    “我好奇,我也想知道我自己的身世,但是我不会拿我的婚姻做交易,我的婚姻我自己会做主的!”她的原则就算是在好奇的事情,她都会将它给压下去,不管如何,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总不能丧失了理智。

    “果然是沈又玲的女儿,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淡然,只是我以前为什么就没发现呢?”安夫人似乎在回忆那个时候,向晚晴拼命讨好她的样子,好像是作为一个准儿媳妇对婆婆的尊重,其实还挺怀念那个时候的她的。

    向晚晴嗤笑,“安夫人,我觉得你说的很对,要是遇到一个疼你的男人你才会露出原本最真实的情感来,但是当遇到那个不适合你的,你才会委曲求全,将自己全部的个性收起来,只作为他的女人,融入到他那个庞大的圈子里,做一个卑微的女人。”再没遇到祁慕言之前,她是不会明白这些道理的,但是祁慕言用身传言教告诉她,一个好男人的重要性。

    一个好男人,不是带着你去见他的朋友们,将你介绍给那帮狐朋狗友,然后一起玩闹。而是他跟着你去见见你的朋友圈子,将你给看护的好好的,以你的喜乐悲喜为主,让你的生活无忧,将你宠上天,让其他男人都没法子靠近你,专心的做祁慕言的夫人。

    “向晚晴我再说一次,你离婚,我一定会告诉你你母亲跟你的身世的!”安夫人无比的急切,她的时日不多了,但是安阳的颓废她看在眼里,向晚晴是她间接给弄走的,如果不是她一直撮合安阳跟向晚霞,他们现在肯定还是好好地在一起的,所以为了她儿子,她一定要争取过来。

    向晚晴觉得有些人虽然是改过了,但是她的本质是不会变得,比如说安夫人,她虽然在牢里反思了很多,也为她的儿子开始打算了,但是她却没改那个自私的个性,虽然这其中可能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她在为她的儿子做打算,可怜天下父母心。

    “安夫人,你说的话,我知道都是为安阳在考虑,但是我的婚姻不是用来i交易的,如果是你要见我是为这些事情,那我也只好告辞了!”她说着就打算挂了接听器,但是安夫人却大喊一声。

    “等等!”

    向晚晴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还有事?”

    “向晚晴,你的身世,你的母亲的死因,我都说,但是我只求你一件事情,你就当可怜可怜的这个快要死的人的最后的愿望好吗?”安夫人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绝望,她自诩高贵了大半辈子,但是她在这个时候却需要向情敌的女儿低头,她又何曾心里会好过?

    “你要我怎么做?”只要不在她的情理之外,他可以考虑一下。

    “向晚晴,我想你在我死后,最起码帮我偶尔关心一下安阳的生活,如果可以,请帮他找一个贴心的人。当年的事情也全不是他的错,他也是受骗人,如果我们早早的就说了出来,他是不会这样的。你能同意吗?”安夫人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儿子了,只要向晚晴不要让他绝望,最起码让他能过的不是那么痛苦,她也就放心了。

    向晚晴看了安夫人好一会儿,她知道可能这几句话真的是她最后的遗言了,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去关心一个出轨的前男友。

    “我可以偶尔的。”她不说违心的话,只是偶尔的,还是跟祁慕言一起去的。

    安夫人是大松一口气,然后谨慎的拿着电话说道,“可能你会不相信,但是我说的话都是真的。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你不知道我听到的时候都是不敢相信的。”

    向晚晴知道安夫人是不可能撒谎的,从她的眼里,她还能看到震惊。

    “是什么?”

    “那天是安阳的父亲带着那个女人回来的日子,我还记得那个女人回来的样子,她真的跟沈又玲长得很像,让我的心一下子就嫉恨起来,最重要的是她还带着安泽演那个杂种回来了,我一想到丈夫做出来的那些事情,我的心就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着,于是我就来到了医院里。”她在努力的回忆着,她知道那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还记得那天有很多医生从她的病房里出来,好像是刚刚抢救完的样子,所以我就在一边看着,并不打算进去。可是没过一会儿,医生就全部出来了,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跟她说着话。没过一会儿,我就看到沈又玲自己摘掉了氧气罩,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因为太好奇他们之间说的是什么但是距离太远了,根本就不能听到,所以我就找了个角度将他们的将他们的视频全部给录下来了。想找个懂唇语的人将这些给破译了,然后知道他们的对话。”

    向晚晴看着安夫人,觉得她太可怕了,怎么可以做到这样?但是她最好奇的是接下去要发生的事情。

    “我将片子上的人给特殊处理了,沈又玲太有名,所以要是别人看到了就会传出去的,然后我再去语言学校找了一个学生替我翻译这些话。”

    “可是当我得到谈话内容的时候,确实吓了一大跳。”

    “是什么内容?”向晚晴很急切,不知道到底他们说了什么。

    安夫人说道,“你母亲叫那个男人叫季璃。”

    向晚晴的手一顿,季璃,那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叫那个名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会的!

    “你母亲说,季璃好好的对待我们的孩子,我就先去了,药物用到那个份上其实够了,只是不要让孩子受委屈了。”

    向晚晴一把扔下了电话,怎么可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怎么可能?

    “晚晴,晚晴!”安阳大喊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阳回头看着安夫人,虽然他着急,但是也不敢对她生气,“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晚晴怎么会突然跑出去?”

    安夫人叹口气,“安阳,我知道你一直怨我,但是对向晚晴说出那样的事实绝对不是在伤害她,她只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而已。”

    安夫人说的很对,她确实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身世。

    当她知道向博光的精子是不能存活的时候,她是有多么庆幸自己不是向博光的孩子,但是谁能告诉她,她竟然是那个人的孩子。

    从母亲的话里,她不难猜测,母亲其实是爱着那个男人的。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在一个红绿灯前,她将车子停着,眼泪就那么一直流着,怪不得,怪不得很多事情从现在联想起来就是知道了,她为什么一直都没发现呢?

    “嘟嘟嘟——嘟嘟嘟——”

    后面车子的喇叭都快摁破了,向晚晴急忙清醒过来,开车前进着。

    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母亲是真的死了吗?安夫人说她在用药的时候,可是按照她的描叙明明是在挂着氧气的,可是却摘掉了氧气罩,那么她肯定没事才对啊。

    母亲,你到底是多么的自私啊,你难道没看到我每天在你面前哭泣的时候,你的心不痛吗?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我既然知道了,那么就一定会好好的查查的。”向晚晴打定了主意之后,就驱车回到了向家的老宅子里。

    老管家看到了向晚晴,觉得十分的好奇,怎么大小姐来了?

    “晚晴小姐,你怎么回来了?”老管家确实很好奇,自从老爷子走了之后,他们是不会回来的。

    向晚晴觉得老管家一定知道不少的事情才对,“管家,小叔叔最近有回来吗?”这栋房子是给小叔叔的,所以小叔叔的算是只能回来这里了。

    老管家觉得十分的奇怪,晚晴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总觉得十分的奇怪。

    “没回来,最近小主人都没回家,也不知道晚晴小姐有什么事情?”管家鬼精鬼精的,要是她问了,管家肯定不会说什么的。

    “没事,我只是想要去楼上看看,要是小叔叔在的话,我怕小叔叔会觉得我碍事的!”向晚晴想她也许在家里会留下什么痕迹的。

    在母亲出事前,他们一直都是住在家里的,所以家里的很多事情都是可以看到的。

    “我们搬家前的房间都还在吗?我想要去看看母亲的东西!”向晚晴觉得母亲的房间至少是会保存着的吧。

    “晚晴小姐,您要去夫人的房间吗?”老管家觉得十分的奇怪,今天是怎么了,以前晚晴小姐是不敢去看夫人的东西的。

    向晚晴知道自己的反常来的有些突然,可是在向家处处透露着好像一些信息。

    老管家为难的看着向晚晴,“晚晴小姐,小主人将屋子给锁起来了,免得我们这些下人动乱了东西。”老管家希望向晚晴不要为难他了,只是他也不知道小主人为什么就是留着这间房间,而且从来都是他自己打扫的。

    “钥匙呢?”向晚晴今天是一定要进去看看的,她记得母亲有写日记的习惯,或许可以去看看日记。

    老管家支支吾吾的不敢给,不知道晚晴小姐到底要做什么。

    “老管家,这样好了我,给小叔叔打电话,他要是同意了,你就给我吧!”向晚晴的眉头一挑,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小叔叔是绝对会将钥匙给她的。

    事实证明,向晚晴是真的得到了她小叔叔的喜爱的,从小小叔叔就是那么的疼她,对她十分的好,只是她的眼神一暗,这一切如果真的没发生过那该有多好啊。

    拿着钥匙来到母亲的卧室,这里的一切喜好都是按照她的标准来布置的。

    母亲极其喜爱兰花,所以在她的阳台上,放着好几盆珍贵的兰花,看着那些兰花,精致的被人修剪过,做这些事情的人肯定是小叔叔才是。

    看着母亲整齐的梳妆台上,没有很多的化妆品,简单的几样东西,眉笔,口红,一瓶清新的香水,仅此而已。

    她来到梳妆台前坐下,打开抽屉,发现里面有很多她写的东西,不过只是一些抒发情感的句子,这些句子有些或者是带着忧伤的,有些是思念的,母亲一定很爱那个人吧?

    只是她翻了好一会,都没看到日记本,也不知道日记本到底去了哪里,难道是被小叔叔给拿走了吗?

    “日记本会去哪里呢?”她碎碎念着,干脆给祁慕言打了个电话。

    “慕言,按照你们男人的想法要是将日记本藏起来,藏在什么地方是最合适的?”她不知道该怎么问,祁慕言听的云里雾里的。

    “如果他是一个足够心思细腻的人,而又不想让你发现异样的话,衣服的口袋,也许是最好的地方。”

    衣服口袋,母亲的笔记本不是很多,这倒是完全有可能的。

    打开衣橱,她真的惊呆了,整整齐齐的一边挂着母亲的衣服,而另外一边竟然都是小叔叔的衣服,就好像是他们从未分开过一样的生活在一起。

    她不敢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一件一件的将衣服搜索过去,果然在一件长长的大衣口袋里找到了日记本。

    她急忙打开了日记本,不知道母亲写了一些什么东西。

    日记一页一页的被打开,随着母亲笔下的心情一一流露而出。

    从母亲的日记上来看,她的内心一直在煎熬着度过。

    而最让她诧异的就是,原来绑架的事情都是在他们的掌控下的,而不知情的就只有洋洋得意的韩萍还有向博光而已,要是向博光看到了这本日记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

    还有她的出生,在其中竟然扮演着这样的角色,让她是如何的不震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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