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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阿臻,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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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天帅臻的小风波之后,她的生活恢复了平淡,每天她的活动依旧,古人一样的生活,画画练字,高科技的东西与她无关。

    她喜欢上了李清照的词,每次练笔都是李清照的词句,李笺每次都有心会装裱起来。

    李笺说,这留给他儿子骗姑娘!

    可她真怀疑李笺会有儿子么?!他本就是万花丛中过不留半点情,要弄个拖油瓶出来他才不答应,更何况他现在女人都很少去找了,而他最常做的事儿就是宅书房。

    她知道他为什么宅书房,帅臻不愧是她的神,要李笺这么‘心力交瘁’的不放过他。

    身后的房门打开了,费霏笑,手里的画笔没有停下,却不想腰突然被人抱住了,鼻翼里传来刺激脑神经的奶味儿。

    她失声,“轻轻……”

    “妈妈……”轻轻瘪嘴,连日里来没见到妈妈把她委屈的,又是‘哇’的一声哭了,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的诉思念。

    费霏也跟着抹眼泪,抱紧怀里的女儿,帅臻什么都知道了,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保留的,她不想见帅臻,但她想女儿,无时无刻的想女儿。

    费霏感激的看着李笺,李笺瘪嘴,“看你闷得慌。”

    费霏笑了,是啊,她确实闷得慌。

    然后李笺出去了,心里五味杂陈,每天半夜三更她都一个人发呆,她不说,但他怎么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他最了解费霏没有之一,同样费霏也最了解他也是没有之一。

    “妈妈为什么哭呀?”轻轻哭着哭着就发现妈妈也掉眼泪了,伸出肥肥的小手给她擦眼泪。

    “因为轻轻哭了呀。”

    轻轻一把抹掉眼泪,嘻嘻笑,“那轻轻以后不哭了,妈妈也不要哭,爸爸说了妈妈生病了轻轻不能惹妈妈生气。”

    “妈妈没有生气。”

    “可妈妈哭了啊。”轻轻眨眼睛,小小的她不懂,她不知道生气了可以哭,但哭并不都代表生气,她还分辨不清楚。

    “轻轻怎么来的?”费霏不想纠结小轻轻还不懂的东西。

    “爸爸送轻轻来的,爸爸每天都会带轻轻来,可是每天都看不到妈妈,爸爸告诉轻轻妈妈住在城堡里,门口的黑衣叔叔很坏,都不让轻轻和爸爸进来。”轻轻握着小拳头义愤填膺。

    “那轻轻现在怎么进来的?”

    “因为怪蜀黍。”轻轻说,费霏扑哧笑出了声,要是李笺听到了轻轻叫他怪蜀黍大概要吐血吧,“怪蜀黍不让我叫他阿姨,他说我叫他阿姨就不让我进来,所以我叫他叔叔。”

    李笺是看这轻轻每次都小手扣在大门上可怜巴巴的往这里头,实在是狠心不下来,上次电话留言里这孩子的哭声就让他心痛了好一阵。

    如果她在门口大哭那还好,听多了他会觉得孩子很烦;可问题是她从来不哭,就是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那些手下,每次来都甜甜的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让她看到妈妈,还带来她最喜欢的糖果‘贿赂’他们。他的那群手下几乎天天抱怨,天天在他面前哭诉,上哪都行,去南非都可以,就千万别让他们守门,这孩子无辜的眼神早将他们凌迟得体无完肤了。

    开始他还不行,而后来他多看了两眼,小心灵确实承受不住;更过分的是,帅臻一到周末就将孩子往这里一扔,然后自个儿开车跑路,他的手下还得照看轻轻这个萌娃子,轻轻跑远了,他们还得派人去追回来,当然这种情况很少。

    因为轻轻又乖又贴心,自己玩了一会儿就跑到叔叔们面前问他们累不累,要不要吃糖,小手从小书包里抓出一把来递给他们,然后露出洁白的牙齿。有时候轻轻还会在他们面前表演节目,六一儿童节表演的舞蹈她跳了,幼稚园学的歌她也唱了。有时候轻轻还会学着他们的样子,面无表情的站着,累了就坐下来,然后还是面无表情。

    李笺这些手下真是哭笑不得!

    今天让萌娃子进来真是大赦!那群手下就差欢呼万岁了!

    轻轻给妈妈说这些,费霏笑得合不拢嘴,真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爸爸教你的?”

    轻轻想了想,应该不算吧,“爸爸就说轻轻要乖乖的,觉得无聊就逗叔叔们开心,不要到处乱跑。”

    费霏笑出了声,抱紧女儿,还真是个活宝儿。

    “轻轻想不想学画画?”费霏将女儿抱上大腿,问。

    轻轻点头,抓起颜料板上的画笔在费霏的半成品上乱涂乱抹,开始她还以为女儿只是乱画,没想到她竟让画出了小红花。

    “轻轻真棒!”费霏夸她。

    轻轻从小书包里拿出一颗糖给费霏,仰头,“妈妈,你送轻轻这颗糖做奖励。”

    费霏愣了,轻轻急了,催促她,费霏这才反应过来,剥开糖锡纸喂给她吃。

    轻轻咯咯的笑,“妈妈奖给轻轻的糖果最好吃!”

    费霏那一刻心疼得无意言语,原来她想保护的女儿也开始如此自欺欺人了,就像当年的她,不停地欺骗自己很幸福。

    轻轻玩了会儿,然后抱着费霏睡着了,小嘴巴吧唧吧唧,她稍稍松点手,轻轻就呢喃着喊妈妈,那一句句烙在她的心尖,疼。

    傍晚的时候,帅臻准时来接轻轻,大门口没看到轻轻急得他乱窜,要他把女儿给丢了他老婆真就不会再回来了。

    好在轻轻很听话,看到时针分针转到这个角度就跟妈妈说爸爸来接她了。

    轻轻问妈妈回不回家。

    费霏摇头,虽然她已经不知道以什么样的理由继续在外面耗着,但是她真就不想回去,而且就算她想回去,那也得李笺同意

    李笺对于费霏的回答很满意,抱起轻轻往外走去,轻轻可怜的看着妈妈,然而费霏狠心不作理会,她不想以这种方式得到帅臻的温柔,如果不是真的,那还不如不要的好。

    轻轻远远的就看到爸爸,扭着身子从李笺怀里下来,一蹦一跳的跑到爸爸身边,帅臻狠亲了轻轻几口,刚才他真的是吓到了。

    “轻轻看到妈妈了?”

    “嗯嗯嗯。”轻轻点头,勾着爸爸的脖子咯咯的笑。

    帅臻也笑了,抬头看了眼那个窗台,远远的,窗帘微动。

    “轻轻,我们回家。”帅臻的大手拍上轻轻的屁屁,“轻轻有没有说爸爸很好?”

    轻轻眨巴眼睛,无辜,“轻轻忘了。”

    “轻轻,明天来的时候告诉妈妈,爸爸每天都有来,还要给爸爸说好话,夸夸爸爸,这样妈妈就可以早点回家。”

    “好。”轻轻点头,她会的,明天她就夸爸爸,她想要妈妈早点回家。

    回公寓,帅妈妈听到孙女见到了儿媳妇心里也是高兴,这样就儿媳妇就能早点回来了。吃完晚饭,轻轻自个儿玩了一会儿,然后整理小书包,有明天要带去的零食,也有童话故事书,奶奶说她这是在搬家,这小书包沉的,真怕压坏了小孙女。

    李笺心力交瘁的对付帅臻,帅臻自然也要费心费力的抵抗,庆幸的是李笺还不算疯狂,没有到不计成本的地步。

    帅妈妈半夜起来的时候看到儿子还在书房自然是心疼,想了想到厨房热了杯牛奶给他,帅妈妈进来的时候帅臻稍愣。

    “妈,你还没睡啊。”帅臻眨了眨眼睛,笑。

    “人上了年纪就这样。”帅妈妈皱眉,“快把牛奶喝了。”

    “妈,我也老大不小了,别!”帅臻读大学后就很少喝牛奶,因为他一直都不喜欢牛奶那种腻腻的感觉,读书的时候是因为母亲天天泡,他不好意思回绝,现在他的胃早被费霏弄叼了,他不喜欢的东西费霏向来很少给他弄,所以他更是不想喝。

    “快喝!”帅妈妈呵斥,电脑上那一串串数据图她看着就头痛,牛奶这种东西有不少功效,总归是对身体好。

    帅臻很勉强的抿了一口,腻得想吐,谁说牛奶补了,对他来说就不是。

    “现在霏霏还是不愿回家?为什么?”帅妈妈叹气,她儿子都改了,在母亲这个位子看到儿子改了并还付出了自然是偏向儿子的,而且儿媳妇什么都不说就将孩子打掉了,她心里到底还是有隔阂的。

    “妈,别急。”帅臻拍拍她的手,他做得不够好,而且费霏的离开还不止只是因为他曾经的恶劣罪行,还有她身体的原因,他没有跟母亲说,怕老人家担心。

    帅臻笑了笑,微眯双眼说了些以前的事情,也算作是一时的休息了,帅妈妈眉头越皱越深,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么恶劣,她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表象。她也是个母亲,将心比心,可想而知费霏的父母知道后会怎样。

    “我怎么就出了你这个儿子!”帅妈妈愤愤的说,这世界也就费霏能容忍他。

    “所以,妈,让我把她追回来吧。”

    帅妈妈又叹了口气,追,她没有意见,只是她担心,她儿子都这么伤儿媳妇的心了,要将儿媳妇挽回那还真是要下苦功夫。

    “那霏霏现在还能原谅你么?”

    帅臻笑,其实不是什么原谅不原谅,费霏也许怨他却根本没有怨到纠结原不原谅的问题,而令他高兴的是费霏对他依旧有感觉,费霏爱他,不变的爱着。

    “妈,你放心。”他给母亲一颗定心丸,其实也是给自己一颗定心丸,只要费霏还爱他,那他就一定还有机会!

    “那霏霏回来后你可不能再那么对她,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帅臻笑得几分无奈,费霏还没回来,什么时候回来还是个未知数,他这个定心丸给的是不是太过了?!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原意可不是为了得到这个结果。

    “知道了,妈,你快去休息。”

    “你也要早点休息啊。”

    “知道啦知道啦!”帅臻推着母亲出书房。

    然后又重新查看文件,部署最新规划,累了的时候就想象费霏,这便是他的动力了。

    希望明天能看到费霏!

    ……

    第二天,帅臻准点准时送轻轻去李笺那栋奢华的城堡。

    李笺的手下已经不会拦着轻轻不让轻轻进去,现在是主攻帅臻,帅臻也不强迫,他张望了很久还是没有看到费霏的身影,也就作罢,去公司上班去了,他要挣更多的钱给费霏找最好的医生,还要给她最好的生活。

    轻轻小手一推就进了费霏的房间,踢掉鞋子就往被子里钻,却不想被费霏身后的李笺提着领子提出来,轻轻瘪嘴,愤愤的看着李笺,小小的轻轻生气的样子跟帅臻如出一辙。

    “轻轻要妈妈!”

    “你妈要睡觉!”李笺皱眉,掀起被子下地,提着她就往楼下走,“吃饭了没?先吃饭!”

    “轻轻要妈妈!”

    “你这丫头不听话是不是?”李笺捏她肉肉的脸蛋,昨天费霏的胃几乎疼了一夜,早上好不容易睡下,这丫头还来打扰,“你不听话我就不让你看到妈妈。”

    轻轻抿嘴巴,水汪汪的眼睛生生挤出了眼泪,然后抱着李笺的脖子,撒娇,“轻轻听话。”

    “这才乖。”李笺勾唇,拍拍她的小屁股,给她卸下小书包,还挺沉的,“装了什么?”

    “糖果,故事书,还有妈妈喜欢的牛肉干!”轻轻笑起来,好像看到了妈妈高兴的样子。

    李笺也笑,帅臻这人烂得可以,女儿倒是贴心,绝对是遗传了费霏,只可惜费霏吃不了她带来的零食。

    好几次费霏很羡慕的看着他,羡慕他能吃能喝,看着她的眼神他突然就想起费霏说过的话,她说她小时候的梦想之一就是吃遍世界上所有美食。然而看她现在,她却什么也吃不了,何其不是一种讽刺!

    “叔叔,你跟妈妈一起睡觉觉吗?”轻轻眨巴眼睛看他,“不是爸爸妈妈才可一起睡觉觉的么?”

    李笺愣了一下,回过神,然后笑出了声,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回答,“是啊,叔叔和你妈妈一起睡觉。”

    轻轻一定会跟帅臻讲的,帅臻一定一脸吃屎的表情,肯定揣测他和费霏的关系,如果这儿帅臻都容忍不了,那他根本不配拥有费霏。

    帅臻的容忍限度他是知道的,当年不是也一点也不在乎慕梓清过去那点破事儿么?要他在这方面跟费霏较劲,那费霏还真不能回去。

    事实上,李笺虽然确确实实每天都和费霏同床共枕,但是他们之间只是纯睡觉,因为费霏经常半夜胃疼,别人照看她,他不太放心,所以亲自上阵。

    李笺笑一下又不笑的,轻轻觉得很奇怪,果然是个怪蜀黍,也不做过多理会,爸爸说了要看到妈妈一定要多撒撒娇,那么她就多撒撒娇,看到妈妈之后就说爸爸的好话,这样妈妈就可以早点回家了。

    下午回家的时候,轻轻非常详细的给爸爸汇报今天一天的情况,帅臻一听说李笺从费霏的床上起来,当即脸黑了,脸不黑那不是男人,然后他立马问轻轻妈妈有没有穿衣服,轻轻点头,帅臻长舒一口气。

    帅臻当即决定让轻轻晚上住在李笺这里,轻轻自然是没有意见,她乐得跟妈妈一起,妈妈的怀抱最温暖,可李笺非常有意见,费霏虽然高兴却也担心,她怕晚上的她会吓到轻轻。胃疼的时候一点也控制不了,一定会将轻轻吓哭。

    轻轻是一三五住在李笺的别墅,二四和周末的晚上回家,这并不代表帅臻一三五不会来看看轻轻,李笺不会让他进去,所以他会带着轻轻去山下的商业街吃晚餐,顺便问问轻轻妈妈的情况怎么样,脸色好不好,做了些什么。

    轻轻说费霏一天都还挺开心的时候,他也开心;轻轻说费霏一天没有什么精神,他跟着着急;轻轻说费霏几乎睡了一天,他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恨不得立马就飞到费霏身边。可李笺断然会拦着他不让进,不过好在在希望费霏身体健康上他们是一致的,他工作之余会打听世界各处有名的胃癌专家,李笺也不会矫情的拒绝什么。

    帅臻以为见不着费霏的日子很难熬,然而更让他难受的是后面,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她的那份契约关系。

    一三五的晚上都是等将轻轻哄睡着了,李笺都会顺着费霏的意将轻轻抱到隔壁房间去,到早上的时候再抱回来,然而有一天晚上轻轻尿醒了。

    没看到妈妈轻轻呜咽着爬起来找,恰逢李笺去楼下给费霏倒水,门没锁,轻轻就这么进去了,只打开一个床头灯的房间有些昏暗,费霏就是这么缩成一团,头发凌乱。

    轻轻看到了当即就哭了起来,李笺进门赶紧将轻轻抱出去,事后怎么哄轻轻轻轻都停不下来,一直问妈妈怎么了。李笺没办法,他哄不住,费霏更是没精力哄她,他只好三更半夜开车送轻轻回家。

    一开门看到嗷嗷大哭的女儿,帅臻心疼的无以言语,具体的事情李笺在电话里跟他说了。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李笺冷笑的看着帅臻,“你就是想看到费霏那么狼狈的样子?”

    帅臻低头,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女儿轻拍哄着。

    “帅臻,这是你逼我的!”李笺狠狠放话。

    帅臻吃惊的抬头,看到的只是李笺狠绝的背影,心里扑通扑通的猛跳,几天后他知道了他到底逼他做了什么,本来打算瞒一辈子的事情,李笺告诉了费霏的父母,还原原本本还原了费霏和帅臻之间的四年。

    李笺的声音很大,轻轻的哭声也不小,惊动帅妈妈也是正常的。

    轻轻抱着爸爸大哭,一直说妈妈很难受,妈妈在哭,再怎么帅妈妈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帅臻没有办法说了事实,帅妈妈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抄起拳头无奈的打在儿子身上,帅家一片混乱。

    第二天帅爸爸放下b市的工作第一时间赶到s市,父子刚见面,帅爸爸甩手就是给儿子一个巴掌,几天后费爸爸费妈妈也来s市,费爸爸比费妈妈冷静得多,以前信誓旦旦说教训帅臻,但当真正绝望的时候,他连动手都懒得动,但只是那一句就足以让帅臻抓狂。

    费爸爸说,“我会把钱还给你。”

    “爸……”帅臻叫他,事实上帅臻很少叫费霏的父母爸妈,这一次他脱口而出。

    “算了,我承受不起!”费爸爸摆手,“你早点签字吧,那些钱我砸锅卖铁都会还你。”

    “爸,我不会和费霏离婚。”

    “亲家冷静点。”帅爸爸帮腔。

    “冷静?我够冷静了,我女儿都这样了,现在的我还不够冷静?”费爸爸冷笑,“你儿子是儿子,我女儿就什么都不是了?你们说不离就不离,别以为我们小县城的就不懂法律,打官司告不倒也行,夫妻分居两年不就算是离婚了么?我们就等两年!”

    “爸,我保证我不会在那么对费霏了,我会对她好,一定会对她好!”帅臻紧张,“爸,我改了,我已经改了,我不会再那么混账了!”

    “我们比较相信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费妈妈抱紧怀里的轻轻,啐了一口,“说难听点,狗改不了吃屎!”

    “妈,给我一次机会,不能因为我错了一次……”

    “一次?你好意思说一次?你打我们家霏霏的时候算一次吧,让我们家霏霏怀着孩子还淋雨算一次吧,有事没事儿不搭理我们家霏霏也算吧,你是错了一次?”费妈妈提高嗓音,将轻轻交给丈夫,冲过去又是对帅臻一阵好打,帅臻的脸上早被丈母娘掐出了红痕,“我不该唆使她爸同意霏霏嫁给你,我不该见钱眼开,这样霏霏就不会受这么多苦。”

    费妈妈坐在地上哭起来,帅臻要拉她起来,费妈妈怎么都不起来,看见外婆哭了,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轻轻也跟着哭。

    “外孙女我们也不要,”费爸爸说着将轻轻交到帅妈妈手里,费妈妈抬头看了眼丈夫,别过脸去也没说什么,他们现在连女儿都很难救活,再要外孙女也只能陪着他们受苦,“什么都给你们,只要你们放过霏霏,别再缠着霏霏就好。”

    帅臻不知道要说什么来挽留他和费霏的婚姻,但他肯定是不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这次谈话很短,费爸爸和费妈妈的表达也很清楚,帅臻有没有听进去他们不管,也就这样,这个女婿他们不想再见!

    走的时候是李笺来接她们的,他看着帅臻冷笑了一声,然后走了,李笺将费霏的父母安顿得很好

    明明她藏得很好,到最后却还是让父母知道了,看到他们担心内疚的样子,她更不好受,更让她难受的是,现在女儿也见不到了,不是帅臻不将孩子送来,而是帅臻每次来都被妈妈轰走,她每次都只能在窗台上远远的看着他们父女两的狼狈。

    今天早晨亦然,帅臻走之前做了一个手势,轻轻也做了同样的手势——我爱你。如果帅臻不是这个时候才告诉她,也许他们就不必如此。

    当然,她是分不清帅臻对她到底是真爱还是假爱,其实都无所谓,他只要能说这种话,不论真假她都高兴!

    “霏霏,在看什么?”费妈妈端了杯暖水来,是她该吃药的时间了。

    费妈妈顺着费霏的眼神看着外头,都只是李笺别墅的院落,她不太明白为什么女儿天天这样看。

    费霏微微勾唇,动了动手指,指着院落里的大树,她说,“妈妈,你看,夏天了,它却在落叶。”

    费妈妈当即眼睛红了起来,“死丫头,让你好好休息还不好好休息。”

    费霏呵呵的笑了,是啊,她是死丫头,有一天她就要变成死的丫头了。

    “快,把药喝下去。”费妈妈扶起躺在长椅上的费霏,费霏很乖顺的喝下。

    每天都是一把一把的药,她有几分庆幸她没有味觉了,要不然都会苦了她想吐。

    “霏霏啊,你爸爸把你寄回家的钱全打到那个男人的账上去了,虽然距离我们家欠他的还差很多,但爸爸妈妈会努力还的,你也要早点好起来,帮我们的忙……”费妈妈叨叨絮絮的说了很多,费霏没听进几个字。

    不过她听到了他们还了一微不足道的给帅臻,帅臻会是什么样子呢?好想看看他三分怒气七分害怕的样子。

    “霏霏想睡了?”费妈妈捋了捋她额前的刘海,费霏微微点头,然后闭上眼睛,“我去拿摊子来。”

    其实毯子盖在身上还是有些热的,但也只是有些而已,她能忍受,那么大的疼痛都忍受了,这么一点点还不行那不是笑话。

    她做了一个很简短的梦,帅臻送她玫瑰花了,还说了那三个字,她很高兴,尽管早就知道是梦也很高兴,她笑着笑着就醒了,却没想到真的看到一束玫瑰花,连地上都是玫瑰花瓣。

    “阿臻?”费霏笑了,将花放在鼻翼下闻了闻,笑得更甜了,“阿臻?是你吗?”

    ------题外话------

    今天之内将帅臻和费霏的故事结束~等下还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