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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广寒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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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玉宫灯熄灭后但余暗光的冥君寝殿,金丝玉砌的高床上,夙恒的右手按着我的肩低头吻下来,薄唇微凉。

    夙恒的左手从上往下解|开我的衣扣,而后从衣襟处进来,握住丰|盈的胸揉|捏,我往被子里缩了缩,他下手就更有些重。

    我嘤|咛出声后,他从我的唇吻咬到耳际,我眯着双眼轻声叫道:“君上......”

    他的右手撑在暗纹互错的绫罗床垫上,左手从我的胸|口移到脸颊,修长凉薄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清衡的声音低沉勾人道:“叫得这么娇软。”

    轻薄如银的月光,夹杂着茂盛菩提树的气息流泻了一地,越过层叠的琉璃宫墙,穿过雕饰了大彼岸花的楠木菱窗,于床帐处倒映出夙恒身形的修长。

    夙恒只披了一件紫色外袍,我从他高挺的鼻梁向下看,精壮硬实的胸|肌和腹肌看得我一阵晃神。

    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继而抵在我的唇边,我伸出舌头来极轻地舔|他的手指,没有舔|多久,他又捏着我的下巴倾身吻下来。

    我有些喘不上来气的时候,夙恒停下了吻,而后右手撩|开了我的裙摆。

    他分|开|我的|双|腿进入后,我仰着脸轻叫出声。

    暗夜朦胧中,我看到夙恒的紫色凤目浅有波动,水渍激烈拍|打声入耳,他用沾染情|欲的声音低沉道:“挽挽还是太|紧。”

    夙恒把我翻过来的时候,我把脸埋在枕头里小声道:“轻|一|点.......”

    他闻言后,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拨开长发划过我的背脊,声线清衡而暗沉魅惑,重|重顶|入后问道:“想要多轻?”

    他果然轻了很多,只是反复摩|擦|着某一点,让我浑身都在战栗。

    这样过了一会以后,我趴|在床上双眼盈泪,语带哀求地小声叫道:“君上......”

    他微凉的双手按着我的肩,清衡勾人的声音平静无波道:“够不够轻?”

    我快要哭出来地回答他:“不要这么轻.....”

    他俯身在我耳边,墨发散于床沿,微凉的手握着我的肩,依旧没有深入。

    我的脸颊贴着暗纹互错的绫罗床垫,含着眼泪轻声道:“想要你.....重一点......”

    夙恒的双手下划到我的腰间,握住以后,勾魂般好听地低沉问道:“重一点什么?”

    我红透双颊轻咬着唇回道:“干|我.......”

    夙恒一入到底,我眯着双眼满足地嘤咛出声,在他次次到|底的狠烈抽|入中,我紊乱呼吸软声叫|床|,全身都出了细密的薄汗。

    晨光熹微,我披了衣服正要下床,跨过夙恒时他睁开了漂亮至极的浅紫双眼,我跪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说道:“今夜子时我从蒲柳山庄回来以后,就去摘月楼了。”

    我向床下走去,夙恒拽住了我的手腕。

    我回头看他,夙恒那松垮的外袍略有些滑下,他的身上,好像每一处地方都无可挑剔,我晃神后顿了一下问道:“不可以去吗?

    夙恒松开了手,而后素锦纱帐边点点银光汇聚,他于那堆银光中拿出一把薄削的长剑递给我:“昨日我让左司案磨了磨血月剑。”

    蒲柳山庄的密林,我坐在高立的树杈上,看向桐树下那些跪着的人,为首的那位中年男子,或者说掌持蒲柳山庄数十年的庄主,终是开了口。

    “求月令大人饶恕我等,小人无知,召来月令大驾。若是我等提前知晓那几箱珍宝是冥洲所有,断不会有犯分毫。”

    言罢,他便将头低伏了地。

    我身边那枝干处抱树闭目的娇媚美人此时睁开了眼睛,看向我以后没有说话。

    成旭冥洲有风花雪月四令,而我现在身边的这位,正是位列第二的花令花璃。

    我用剑柄顶了花令的肩膀,她斜目看了我一眼,语中带着轻浅的不耐烦道:“慕挽,快点动手。”

    我对下方跪着的人说道:“你吵醒了我家阿花。”

    蒲柳山庄的庄主闻言,十指尽数抠进了泥土。

    冥洲四令,出一取命。

    庄主大人可能是直觉到今日来了两位,不怎么好,但就此坐以待毙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于是他坚韧不拔地不住地磕着头道:

    “求花令大人息怒,饶恕小的,小的哪怕死后堕了畜生道,也还会记得报答大人的恩德......大人就是我的亲姐姐!”

    庄主的话伴随满身横肉抖动,显得很有些诚意。

    可惜我身旁的花令花璃对庄主的话,和他抖动着的诚意,以及那声情并茂的姐姐都是全然的置若罔闻。

    我反抓了剑身,又想到喜欢上了凡人的茗罗敛着衣裾跳下了树开口道:“仅劫了钱财也罢,何劳我动手?可是,那领头的女子......”

    我尚未说完,为首庄主左后方的少年突然抚袖站了起来,他直直抬头后愣神地看着我,脸上满是一片惊羡之色,原本要说的话也只换成了:

    “仙......仙女。”

    堂堂冥界,哪里来的仙女,可是其他人听了他的话,皆为原状低着头不吭一声。 只是那为首的中年庄主开始抑制不住地轻微喘|息。

    我缓缓地蹲下来问他:“怎么,你儿子?”

    他抖了一会,吭声回答道:“那日的事,和我儿子没关系。”

    我尚未回答,那少年却回了神,结结巴巴地说:

    “月、月令大人......休、休休得欺人太甚,那、那那日我们蒲柳山庄这这这几十人不过一、一时色......色|迷心窍......”

    我想了想少庄主方才的话。

    一时色迷,然后一晌贪|欢,他这样说起来,倒是显得这事仿佛平淡地如同斜阳替换朝日,没有什么稀奇。

    不过被他们那样对待的茗罗,却是个稀奇的美人。我记得一直跟在茗罗身后的日子,她坐在锦鲤游弋的湖边,弹得一手好琵琶,偶尔抬起头,容颜美如画。

    可是那一天我看到茗罗的时候,她双手的麻绳依旧系得死紧,全身尚且遍布着青紫的掐痕。

    她身后那片浓稠发黑的血污,让她刻骨到死不瞑目。

    那个时候雪令觅晨在一旁说道:“九尾毛球,在冥界这样的事算得上常见,只是茗罗从侍有些太倒霉了。”

    风令苏妗偏着头对我说:“她喜欢上了凡人,不得不被当成我们冥洲的弃子。”

    对于少庄主和他的部下们,那样对待别人的时候,就是百无聊赖之时的稀松欢愉,可是当自己成为案板上等着刀俎的鱼肉,就又是别人欺人太甚。

    结怨报仇,受者未必知错,施者未必解脱。

    我站了起来问道:“你方才说,同他无关么?”

    庄主犹豫片刻,还是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我站在庄主身边,他的袖口突然就射出了锐利的暗箭,我闪身时剑鞘扫过他的脖颈,他咳了一口血卧倒在地上,歪着脖子断气。

    蒲柳山庄的少庄主看着地上冰凉的尸|体,跪倒在地张口顿了半晌,最后挺直了身板,义正辞严地说道:“他、他乃是罪有应得。”

    言罢,像凡人割袍断席,不屑与世间污浊为伍,愤愤不平地跪着移动了几下,离那尸|体更远了一些。

    我讶然之后,低下头问少庄主:“你愿不愿意,用蒲柳之刃换命?”

    话刚出口,就有一个跪着的人说:“若是月令大人想要我们的命,尽管拿走,却绝不可能,同我庄世代相传的宝物相提并论。”

    方才庄主被杀,他一声也不响,提及蒲柳之刃,却愿意用命来抵。

    可见每一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块地方十分柔软细腻,哪怕他本人粗糙无比。

    粗糙无比的他话音落后,没有人用同样的柔软细腻应声。

    但这样忧伤的冷场并没持续多久,不仅继承了审时度势而且将其发扬光大的少庄主抬起头来。

    少庄主说:“刀刀刀刃......就就在我爹的鞋、鞋里,左左左脚上片,右右右脚下片。”

    他身后的人全部倒抽了一口气,而方才那发话的男子,已经在低声的咒骂。

    那人还没有骂完,头上温热的血倏溅开,额前致命的伤口上还稳稳地插|着一把斧头。

    我看向树后俏生生站着的土使秦铃,心里有些凄然地想,这么娇俏的小姑娘,怎么就认死了斧头。

    成旭冥洲的风花雪月四令,坐下有金木水火土五位使者。

    本来应该是一人一个,但是因为我排在了最后,于是破天荒交好运地分到了火使和土使两个。

    茗罗在没有被贬为从侍之前,是上一任的火使,她和土使秦玲一起从我是九条尾巴的狐狸毛球开始,陪了我很多年。

    土使秦铃用斧头用得极其顺手,仿佛是当做了惯用多年的暗器,哪怕用的时候血溅三尺四下狼藉,也不会改了她永远没有表情的表情。

    周围看到的人很慌乱,少庄主爬了过来,跪在我脚边说:“还请放、放过我等......”

    我看向远处茂密的暗夜黑林,永远没有表情就是她的表情的秦玲走进,我低声回答少庄主道:“你亲手把刀刃交给我,我必然让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