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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加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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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菩提清影罩菱窗,日晚渐长,月夜清凉,初夏无所藏。

    冥君寝殿内宽阔的玉砌高床,我披着衣服侧躺在夙恒身边,长发散乱地铺于互错暗纹绫罗,窝在他的怀里睁眼睡不着。

    我的额头抵在他衣领微敞的胸口,又往他的怀里蹭了蹭。

    夙恒揽在我后背的手下移些许,声线清衡道:“睡不着?”

    我仰头看着他,想了一会开口问他:“你觉得我漂不漂亮?”

    他修长凉薄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清衡勾人地说:“黛眉雪肤,浓睫美目,没有谁比挽挽更漂亮。”

    我靠在夙恒被我蹭到衣领敞开的胸口,他身上浅淡菩提的清香沁心,我的脸颊贴在他的锁骨上说:“整个冥界都是你的,三界之内的美人,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

    夙恒的手停在我的下巴上,他抬起我的脸,凉悠悠的手指极轻地刮了我鼻子,浅紫凤目华彩般勾魂道:“但别人都不是挽挽。”

    他继而揽过我的肩,低声魅惑道:“若是不信天罡惊雷阵,还有抽骨阵和九曲锁魂阵。”

    夙恒翻手出了掌阵之法,他看着我说:“我每个试一遍,让你安心睡觉。”

    我撑起身来扯过他的浅紫袖口,亲了一下他俊美无瑕的侧脸道:“你在我旁边,我就很安心。”

    我的手指描摹他衣领上的暗色龙纹,听到他缓缓对我说:“礼官能备出的最快日子,是下月十九。”

    我的手指攥紧了他的领口,他凉薄的手覆上我的指尖,牵到薄唇边轻吻,漂亮到勾魂的浅紫凤目看着我问道:“不愿意?”

    我抽出被他攥住的手指,紧紧抱着他的腰,将脸埋进了他的怀中。

    夙恒微凉的手从我后颈的衣服领口伸了进去,在我光|裸的后背上摩挲,语气淡淡道:“早晚是我的。”

    我侧过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很认同地恩了一声。

    第二日清晨,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夙恒一身紫衣站在全开的木窗边,朝阳绯色晨光,愈发映衬出他的身形挺拔修长。

    我下床光着脚走到宽大的檀木衣柜旁,拉开门后在满大柜颜色单调的衣服里,挑了一件外衣,站到夙恒身后踮起脚,而后将衣服披到了他的肩上。

    他转过身来看我,流云般垂缎的浅紫外衣自己滑下后,袖口从他的指尖往上穿入。

    我站在夙恒的面前,从云纱袖口伸出手腕,细致整理他的外衣领口,窗外茂盛菩提的枝叶,被晨光显映出轻摇素影。

    夙恒突然俯身将我打横抱起,我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叫道:“君上.......”

    他横抱着我回了床。

    我坐在夙恒的腿上正要跳下去,他分开我的双腿盘于腰间,我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紫色凤目,略有不安地说:“君上,今日上午有长老会。”

    夙恒浅紫衣袖的暗纹铺展,他微凉的左手从我胸前的衣领划了进去,在双|乳间的深|沟处停顿,而后握着我的右|胸肆意揉|捏。

    我眯着双眼低声嘤|咛道:“君上......”

    他的右手按着我的后背,在我的颈间吮吻留下道道红痕。

    吻到锁骨的时候,夙恒的右手撩|开我的裙摆,抬着我的腰|挺|身而入。

    我的双手抵在他肩上,疼得轻|吟出声,紊乱着呼吸说:“君上,一个时辰后有长老会”。

    夙恒浅紫凤目微挑,一边按着我的腰猛烈前后抽|入,一边在我耳边勾魂般好听道:“不够的,今晚补。”

    一个时辰后的摘月楼顶,我全身泡在木桶的热水里,手里拿着明镜照着脖子上刺目的印迹,而后将镜子放回于一旁的乌木长椅。

    水面上的浅红花瓣交织水光粼粼,我的下巴抵在木桶的桶沿,湿发上的水点点滴于地板,远远听到晨风又吹得桃木风铃微微作响。

    我从乌木长椅上拿来日历,今日被我画了一个红叉,是又要去督案斋的日子。

    我从浴桶里起来以后,披着衣服走回床上,抱着被子打了一个滚,觉得脖颈上夙恒留下的痕迹有些难办。

    青石磨道长路上,远远看到督案斋的斋长齐钰躬身站在正门门口,我走到他旁边说道:“听闻近来督案斋的诸事,还都算得上顺利。”

    齐钰抬起头来看着我答道:“诚如月令大人所言。”

    他踌躇了一下还是说道:“大人今日.....为何穿领口如此高的衣服?”

    我侧过眼来看他,用着相当不耐的语气回答:“我还以为,我穿什么都很好看。”

    齐钰闻言立刻弯腰行礼道:“月令大人自是天生丽质,无论何种衣物有幸穿在大人身上,都是极为好看。”

    督案斋的朱红高门内,土使端着湖蓝色的木盒站到我身边,我看着木盒回答:“装了一只活的绮梦虫?”

    土使答了一声是,火使想伸手接过那湖蓝木盒,我看了他一眼,自己将那装着绮梦虫的木盒捧到手里说:“绮梦虫钻到人的身体里以后,只能存活一日。但是在这一日中,却可以唤醒宿主心底最深沉的欲念,并且调用宿主一切的能力以求舒缓或者释放。”

    火使皱着眉头问道:“大人为何要如此古怪凶残的东西?”

    我捧着盒子默念了一遍古怪凶残,觉得绮梦虫担不起这样的赞誉,继而解释道:“认识它的人很少,好像一般只有炼药的人知道。风令炼药要用绮梦虫的翅膀,托我给她寻一只。”

    我继而看向土使秦玲问道:“容瑜长老来了吗?”

    见她点头以后,我抱着木盒向北边的华屋走去,进门之后,看到繁杂的卷宗冗长铺陈了一地。

    我把盒子放在门后的木桌之上,看到师父容瑜正在检阅卷宗,素纹白衣的衣角都铺在了地上。

    他还是像往常那样,喜欢把长腿交叠地搭在一旁的桌子上,那张桌子沉香木色浓厚,桌沿镂刻精细,一看就知道是从侍们特意搬来给他搭腿用。

    我站在师父身边缓慢铺开帛纸,执笔说道:“像从前那样一卷卷地过吗?”

    师父身旁站着的几个从侍中有一个应了声是,而师父本人没有回话,他略有苍白的修长手指极快翻过卷宗,而后把检查无误的卷宗收起来,隔空堆在身前的长柜上。

    看这些东西并将无误的分号记录下来,是一件费时费力的劳务。

    师父分收卷宗的时候扫了我一眼,随即便停下手来看着我的衣领,琥珀色美眸深深浅浅,侧过身来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他笑得我抖了一下,我低着头将那些分号记满帛纸,而后铺开被当成废卷的宗文,挑拣其中错处。

    日影西斜,屋内所有卷宗都整齐排放在长柜上,我将所有记录所用的帛纸装在备好的斋使木匣里,递给了师父,他抬手加了个封印,从木椅上站了起来。

    初夏傍晚,透过明纱帘窗渐起的风微暖,我走过师父身后绕向正门门口,然他用来搭腿的沉香木桌在地上竟然有个松木的勾阑,我走过去的时候恰巧被猛然绊倒。

    师父转过身来扶我,我避过他将要扶在我腰间的手,撑在身前的木桌,打翻了桌上的湖蓝木盒。

    血红色的绮梦虫从其中嗡嗡飞出,张着尖利的嘴一副你全家都欠我的样子,很是凶狠疯狂地扑了过来。

    师父挡在我面前,我亲眼看着那只绮梦虫从他的肩口血肉模糊地钻了进去,奔到他面前扯开他的衣领,却发现他的肩上是一片光洁的完好无损。

    我抬起头来看着师父,紧张地问他:“是不是很疼?”

    师父琥珀色的双眸似乎被瞬时定神,高挺的身形极其轻微地摇晃后,才慢慢回道:“没什么感觉。”

    我顿了一下,接话道:“虽说师父法力高深,但还是去找解百忧好一些,我并不是很清楚它会有什么后果。”

    我忽然反应过来,然后立刻将师父的衣领拉回原处,交握着十指说:“师父,现在就去吧,师父要是有事,来自良心的谴责会将我整个人击溃。”

    师父笑得极为和煦,琥珀色美眸微微弯起,漂亮得我惊呆在原地。

    他说:“挽挽,你担心我?”

    我愣了一下,随后回答道:“我从前也有担心过,那时你嫌我话多,让我闭嘴。”

    师父恩了一声,侧身而去,用眼角看着我说:“还有历年的总卷要处理,和我去趟朝容阁。”

    我微蹙了眉头,有些狐疑地问道:“师父,往年好像并没有,要去师父的住处看总卷的经历。”

    他伸手摸了下我的头发,继而说道:“往年也不用你亲自去人界捉拿死魂。”

    我想了想后,站到了门口看着师父回答:“我们还是先去找解百忧。”

    师父素纹白衣的广袖从桌面上垂下,涟漪般波纹浅动,他琥珀色的双目深深浅浅地说:“我法力高深,那只虫子已经被融化了。挽挽现下和我去朝容阁,有很多积攒事情,都需要....”

    他推开了正门,夕阳的余晖条条映照在他的身上,我但闻他低声接着说道:“需要和挽挽好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