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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美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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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纱床帐勾挂床角,我被被喂完最后一口药以后,侧身撑在床边咳嗽,咳完以后窝在夙恒怀里小声叫热。

    他的双手抱在我的腰间说:“躺下来睡觉。”

    我觉得自己的额头烧得一塌糊涂,看着他勾魂的紫色凤目说:“不要躺下,除非你留下来陪我睡觉。”

    言罢我将他的衣领拉扯到大开,滚烫的脸贴在他赤|裸微凉的胸口上,满足地喟叹一声道:“好舒服。”

    夙恒单手按着我的肩,把我放倒在床上,拉上被子以后,凉悠悠的手指轻刮了我的鼻子。

    他衣衫不整地平躺在床侧,淡淡说道:“睡觉。”

    我裹着被子躺在他身边,渐渐就觉得很困,再然后就睡到不省人事。

    我醒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夙恒,发现他还在床边,晶亮晶亮地看着他说:“你一直都在吗?”

    夙恒翻身压在我身上回答:“在冥殿改了两次奏折。”

    他微凉的手覆上我的额头,继而划到我的脸颊上说:“退烧了。”

    而后他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靠近,高挺的鼻梁碰到了我的鼻尖,他侧过脸来吻我的唇,舌头伸进来以后,我仰着脸迎合他,他的手指就沿着我的脖子摸到了衣领里。

    他的手到我的胸口时,全都停了下来。

    夙恒紫眸浅淡道:“病刚好。”

    于是他复又平躺在床边,我撑起身来看着他的紫色凤目平静无澜,趴在他身上道:“杜宋长老新布置的课业,有几项我不会写。”

    我本来以为夙恒会像从前那样留下来教我,但这一次他语声淡淡回道:“做了冥后就不用写了。”

    我趴在他的胸口顿了一下问道:“下月十九这么快......你真的想要娶我吗?”

    他的双手都揽在了我的背上,宽大的紫衣袖摆在棉白色的床垫上铺展而开,他沉声缓缓道:“很早以前就想。”

    我的耳朵蹭了蹭他的胸口,有些踌躇地问道:“可是你的本体是紫龙,我会不会生不出来龙蛋,生不出来怎么办”

    夙恒低笑一声,他揽在我后背上的双手更紧了一些,继而问道:“想生?”

    我红透了脸答道:“可惜生不出来......”

    夙恒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颊,他说:“再做几万次就能有。”

    我撑在夙恒的肩上惊恐地看着他,那双浅紫凤目一如既往毫无波澜,我幡然彻悟:“所以三界之内,各种颜色的龙加在一起也没有十个。”

    我翻过身来滚到了床角,长发散乱地铺在棉白色床垫上,侧躺着看向夙恒说:“长得像你,一定非常好看。”

    夙恒摊开手掌,刹那间四溢的金光耀目,冥君掌印赫然而立,十几只传召礼官的赤金信鸟从摘月楼的窗口急速飞开,我看着它们一闪而过的背影看向夙恒道:“君上......”

    夙恒起身站在床边,墨发紫衣拂过床沿道:“都想生龙蛋了,我还等什么。”

    我又裹着被子滚过去,靠在他的长腿边,从被子里伸出脚尖来勾他的腿,夙恒弯腰捏了我的脸道:“挽挽乖。”

    我从被子里掏出这几日不离手的桃木风铃,指尖抵在风铃上刻着的九尾狐道:“我不会古梵语和上古天语,你不可以嫌弃我。”

    我接着又说:“虽然比我漂亮的应该没有了,但如果有,你也不可以喜欢她。”

    我最后抱着被子说道:“做了冥后,我还是月令对不对,后日还要去趟凡界。”

    夙恒站在床边,他修长的手指挑开我散在脸颊的长发后,声音清衡道:“如你所愿。”

    傍晚凉风初起,我摆了个棋局,自己和自己玩了起来。我正玩在兴头上,便听到楼梯口传来一串脚步声,随即我门口惊现风花雪三令。

    这三个人堵在我的门口,直让我手中的棋子滑落在地上,手持棋谱半挡了脸对他们道:“我们可以打麻将了。”

    此时但闻雪令开口道:“九尾毛球,今晚我们都收到了冥司使送来的喜帖。”

    他忽然语中带着感伤地说:“那时候你还只是一个乱滚的毛团,现在都要嫁人了。”

    花令很妖娆地推了他一把,即便是推人,她都做得有九分的风情,继而花令又技巧十足颇为娇柔地拨了下自己额前柔顺的黑发,语调撩人道:“慕挽,你有什么不懂的,今日都可以问我们。”

    她扭着柔软的腰,百媚千娇地侧坐在了木椅上,接着补充道:“莫等到以后,丢了冥洲四令的颜面。”

    我攥着棋谱惊异于冥司使和礼官们的办事速度。

    此时风令坐在我面前的金丝木桌上,慢慢开口道:“美容养颜的药品,你是不需要了。”

    她接着又说道:“我和那个玉妖还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对我很宠溺,后来怀上了小苏,不要亲骨肉也被蛇精勾走了。”

    雪令坐到了她的旁边,语气平缓中几分困顿道:“老大,我要帮你阉了那只玉妖,你不同意,私下废了那只蛇精,你也不赞成。”

    他看向我摆出的满盘棋局,默了一会居然说道:“若是九尾毛球,定能下狠手。”

    花令在一旁拿刀片挫着指甲,接话道:“越晴公主现在每日倒夜香,还找了几个下作的侍卫过夜,慕挽,你做的好绝啊。”

    我将棋谱放在桌上,伸了个懒腰说:“她还活着,也活得好到不愿离开冥洲王城,你怎么能说我绝。”

    我继续说道:“直到做了月令以后,都有很多事不懂,后来渐渐明白了,也只是但愿不迟。”

    花令将锉刀收回袖子里,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光亮的蔻丹红指甲,笑了几声道:“我有那么多的男宠,这么些年来千帆过尽,留下来的却不是相貌最出众的,而是最体贴入微,善解我意的。”

    她娇笑过后,肩上的衣服微微后敞,露出艳极的杜鹃花刺青。

    我看到她肩上隐约可见的杜鹃花瓣,端过桌上的茶杯没有答话。

    右司案的婚礼我没有来得及参加,彼时我正在凡界看谢云嫣,待我回冥洲时,于王城某街巷边,看到了素来看重礼法的右司案,正在亲昵地搂着一个蒙面女子。

    轻风拂过时,没有拂起那曼妙女子的灰色面纱,倒是让那香肩微露,肩上娇艳欲滴的红粉杜鹃花,使得整条青灰的街巷活色生香。

    我捧着茶杯喝了一口,忘了茶水很烫,咬着舌头氤氲了满眼的泪,站起来的时候又打翻了茶杯,整杯滚烫的水都洒在了手上。

    花令正要来扶我,被风令和雪令双双拦住,我泪眼汪汪地含着舌头说:“我要嫁人了,你们就都不心疼我了。”

    此时风令成竹在胸地笑了几声后,看向我说道:“这便是我今日来要教你的,善于利用时机,即便前有容瑜长老,后有越晴公主,也能稳固你的位置。”

    当夜明月皎皎,金玉通透的冥殿之内,我抱膝坐在椅子上,伸出手腕给夙恒看,仰着脸委屈万分地对他说:“打翻了茶杯,好疼。”

    他反手变出个瓷瓶,修长的手指从中倒出冰凉的白膏,一点点抹在我的手腕上。

    夹杂菩提清香的初夏晚风,从菱窗中吹入,他抹药的手,从我的手腕伸到了袖子里,继而缓慢扯开了衣领。

    他的手指搭在我光裸的肩上说:“发烧咳嗽是因为喝了解百忧的药,烫伤却是无意。”

    我看向他的浅紫凤目,继而又低着头说:“君上英明,真的什么都知道。”

    他的左手握住了我的肩,右手带着薄茧的指尖抬着我的下巴道:“明日去凡界,早点回来。”

    我郑重地答了一声好以后,夙恒的左手从我的右肩处下移,我低头看他的手一路摸进我的衣领内,但闻他说:“其他三令倒是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