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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玄之又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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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和昊元真人以及通玄真人的两番交流,楚云先前那颗因修为受阻而躁动不安的心,也慢慢平复了下来。虽然目前对于“破天诀”依旧没有什么头绪,但是楚云并不像之前所表现的那般急躁,每日做完应有的功课修炼,更多的时间反而是在偌大的天玄城中漫步,用心感受这千年古城的气息。楚云相信,一切顺其自然,总有一天会水到渠成。

    这一日,楚云在练完一套剑法之后,找到了柳浩言,两人如同往常一样出去凑凑热闹。此刻已接近入夜时分,但是城中的居民却越发活跃起来,一些闹市区更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楚云二人漫无目的地逛着,倒是怡然自得。

    “浩言,你现在修为到何等地步了?”楚云突然问道,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此时的柳浩言身上,气势比之前更强了几分,想必一定有所精进。

    “哈哈,已经驭物中期了,师父他老人家前几日还夸奖过我呢。”柳浩言笑看着楚云,挤眉弄眼。“你可要小心点哦,别回头被我超过去了,那就没面子啦!”

    楚云看着这幅模样的柳浩言,忍俊不禁,不过嘴上还是回了一句:“放心吧,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你现在‘真武剑诀’到第几层了?“

    ”刚刚第四层,你呢,破入第六诀了吗?“楚云之前的事情,柳浩言自然是知晓的,因而关心的问了一句。

    ”还没有,不过想来也快了。“楚云坚定地回道,眸子里充满了自信,在黄昏之下,显得神采奕奕。

    两人这般闲聊着,顺道走进了一家饭庄,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祭祭五脏庙还是不错的。随意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酒,楚云二人坐在那里边饮酒边说话。此刻店里顾客盈门,伙计们都在不停地忙活着,柳浩言早已经站起来大喊:”掌柜的,再不上菜我就把桌子给吃了!“一说完,发觉周边的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悻悻然的坐了下来

    ”这位要吃桌子的老兄,不知我可否与二位拼桌坐下?已经没有空位了。”一人突然走到近前,对着柳浩言笑道。

    楚云抬起头,只见来人身穿一袭白衣、面庞清秀,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一副读书人的打扮,给人感觉很是亲切。柳浩言自是没有意见,楚云也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

    “多谢二位了。“来人拱了拱手,显得很是客气。”小弟名叫墨轩,乃是儒园的弟子,来此历练,不知二位可否是出自无涯剑派?”

    听完墨轩的话,柳浩言很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二人出自那里的?“楚云也有些惊讶,抬头看着墨轩。

    见二人都盯着自己,墨轩儒雅一笑:”二位身上都有丝丝凌厉之气,想必乃是剑修,看二位年纪与我相仿,又有这等修为,应当是出自无涯剑派。“

    ”真是好眼力,佩服佩服。“柳浩言听完,哈哈一笑。”我叫柳浩言,这位叫楚云,我们同出于玄院门下。“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听说玄院的‘阴阳剑法’很是神奇,日后有机会定当向两位讨教一二。”墨轩说道,而楚云听完,却是陷入了深思当中。

    ”好说好说,不过我二人才进去一年左右,修为尚浅,你到时候可要手下留情才是。”柳浩言笑道。

    “哦,才一年时间便有如此修为,两位当真是天纵之资,可真是让我佩服了。”

    “墨兄,你既是出自儒园,想必见多识广。不知对这个‘玄’字有何理解,还望指教一二?”刚才墨轩的一句话,让楚云觉得获益匪浅,而墨轩身上独有的儒生气质,让楚云感觉很是亲近,故此开口相询。

    “指教不敢当,愿与兄弟交流一番。”墨轩客气道。“上古先贤有云:‘无欲以观其妙,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在我看来,这玄字包罗万象,无论是生老病死,还是花草荣枯,亦或是春短夏长,全都包含在内,生乃是玄,灭亦是玄。”

    楚云听完,顿觉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奇妙的状态之中,外界的一切此刻都和他无关,良久之后,才慢慢恢复过来。却见墨轩二人正看着自己,脸上满是疑惑。

    “你刚才怎么了,楚云?”柳浩言问道。

    “没什么,多谢墨兄赐教,这次当真是获益匪浅,全赖墨兄相告,解开了我心头的疑惑。”楚云郑重地施礼,表示感谢。

    “楚兄客气了,我与两位颇为投缘,日后还要多相见才是。”墨轩笑道。

    这时候,酒菜也已经到齐,三人推杯换盏,显得很是融洽。多年以后,当三人齐聚之时,还依稀记得当日的场面。

    与墨轩告辞之后,楚云二人也回到了玄院。躺在自己的床上,楚云一直回想着墨轩之言。“生乃是玄,灭亦是玄,玄包含了生死,从生到死,在从死到生,如此循环往复么?”楚云自语,感觉心头的那番迷雾被慢慢拨开,终是冲破桎梏,能够得见真容。“原来如此!”楚云感叹一声,整个人显得很是激动。

    困扰自己数月之久的问题被解决,楚云也自然而然的步入了第六层”破天诀“的修炼。”其实这等剑诀,招式可以随便模仿,但若不能领悟其中的真意,只能是虚有其表,根本发挥不出撼天动地之威。现在楚云解决了这个难题,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如此过了几日,楚云每天都在刻苦修炼。这破天诀之威,现在不过掌握了几分而已,所能发出的威势竟然超过了自己的“阴阳剑法”,让楚云很是震撼,也不由得感叹剑派的先祖,是要多么的天纵英才才能创出这般剑诀。

    这日,楚云正在练剑之时,昊元真人突然到来。当他看向楚云之时,脸上浮现出满意之色,不由点了点头。此子悟性非凡,看来玄院当真是要出现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了。

    “师父,你来了。”楚云走上前来,躬身施礼。

    “好小子,又给了我一个惊喜啊。”昊元真人笑道。“我观你这破天诀已有了几分火候,想必已经突破有些时日了吧?修为也已经到了金丹后期,过些日子怕是可以更上一个台阶了。”

    “正是,师父。”楚云答道,而后将那日与墨轩相遇之事大概叙说了一遍,听得昊元真人是连连点头。

    “那墨轩我也有耳闻,是儒园的一位杰出天才,且秉性正直,你和浩言与他相交很好。既然你已经领悟了’破天诀‘,那我今日就传你'真武剑诀’的最后三式,你要听好!”昊元真人严肃地说道。

    “这后三式之所以不与前面六式一起传你,乃是因为它们与之前大不相同,至于威力,则更是惊天动地。第七式名为‘太清诀;第八式名为’上清诀‘,第九式名为’玉清诀’。”昊元真人说完,将功法传入楚云神识之中。“你在这里好好修炼,莫要辜负了为师的期望。”

    楚云只觉得脑海中又多了些记忆,而后施了一礼:“放心吧师父,我一定不会给你和玄院丢人的!”

    昊元真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就此离去。

    接下来的数日,楚云并没有着急修炼后面的三诀,反而是在不断巩固之前所学。上次的经历让他明白,急于求成反而会适得其反,与其到时候修行受到阻碍,现在将根基扎稳更加重要。与此同时,无涯剑派内,天院的李鸿儒和地院的文若华二人,已经破入了“真武剑诀”第九层--“玉清诀”了,一身修为也已经到了分神初期,据传言两人曾在天玄城外的深山之中进行了简短的切磋,至于结果外人不得而知。这二人的名气渐渐传开,在同辈人中已经遥遥领先。

    面对李鸿儒二人的神速进步,楚云也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虽然自己有信心可以追上他们,但是就目前看来,这个差距是巨大的,恐怕还需要很漫长的一个过程去追赶。但是楚云并没有就此丧失信心,每日依旧在努力地修炼,希望自己的修为可以更加精进。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三个月,楚云也终于是踏足了“太清诀”的修炼当中。这日,所有人都接到通知,说是掌教有事宣布,赶去真武大厅之中。待到楚云到时,通玄真人以及四院首座都已经坐在那里,正看着赶过来的数百弟子们。

    接下来,通玄真人会告诉众人什么,楚云他们,又会经历什么样的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