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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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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市日报和晚报都突然接到了一封举报,上面林林总总地写明s市附中一名高中班主任在任年间的“丰功伟绩”。

    从几十年前的殴打成绩不好的学生,到最近因为班上一个女生上课走神而用书打她,中间几十件事例暂且不计。最令他们关注的是,几年前的轰动全市的高三学生跳楼案,居然背后推动者就是这个班主任!

    握了棵大草的得是跟人家多大的恩怨才查了人家的老底一个彻底啊!

    当然,他们不行动都对不起自己先锋记者团的称号。全体成员,出动!

    与此同时,派出所接到报案,s市附中一高中班主任涉嫌故意伤害学生,立即前往现场把嫌疑人带回来。

    学校也在同一天收到了学生的投诉信,匿名,却把这个班主任昨天对她的所作所为都写得清楚明白,一字不落。

    学校起初没管,升学率才重要嘛,你一个成绩中等的没被打死就行了,少跟老子唧唧歪歪。等到记者,警察全部都来了,瞬间就慌了。

    聂芷上了另一个直播节目,面容被打了马赛克,声音也做了处理,就连名字都给换成了“小志”。

    其实她是拒绝的,但季叶笑得一脸促狭地跟她说这已经是最好听的名字了。

    她很怀疑,直到季叶告诉她,这个节目组只会给当事人两个化名,小明,小红。

    还真是简单粗暴,她忍了。

    按照季叶说的,先是勇敢地陈述事实,说到最后时一定要哭得梨花带泪,要哽咽着把话说完。然后主持人问什么她都要哭。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告诉电视剧前的观众朋友们,她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事情进展顺利,季叶还帮她提交了法律申请。没错,她就是要告他!

    在没有查出来班主任那么多肮脏往事之前,她是绝对不会做事这么偏激。等查出来之后,她也是醉了,这货居然还猥-亵过幼女!

    记录在某个偏远山区的公安局里有。要不是季叶找的简教授技术厉害。他们恐怕怎么都找不到这点。也是这一点让聂芷讨厌极了那个人,不过他也是有妻子儿女的人,多坐几年牢对她们就多几年的伤害。干脆她把那一份记录给抹掉了。

    季叶看到她的举动,叹了口气:“你还是没有认识到这个社会的残酷。他害你也害别人,没必要早几年放他出来继续害人,更何况判最严重也不会超过十年。毕竟他没有杀过人。如果他在监狱再表现良好,还能减刑。”

    聂芷想了想。道:“还是算了吧,他也四十多岁了,十年牢狱出来以后也已经不惑,那个年纪就在家里呆着就好。至于你说的害人。他出来可是10年后,咱们的好主席好总理就要上台了啊。”

    季叶知道她说的是谁,当下也就没管了。

    国家实行的是怀柔政策。只要不是通敌卖国这种一等大罪,也没有故意杀人。一般是判处三年以上二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只是极少有人会被判十五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他们做的这件事就发生在谋划好的第二天,没有任何人知道,直到封程的到来。

    聂芷已经三天没去上课了,虽然她在家时表现很正常,该出门时就出门,该回家时就回家,但她大部分时间都是跟请了假的季叶混在一起。

    封程在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的第三天找到聂斐他们的公司,身后还有一辆卡宴。聂芷很惊奇,毕竟所有的媒体花了大工夫都没找到她这个当事人,也就只有一个视频在网上疯传。

    封程的脸色不大好,一进办公室就就皱着个眉,好像谁欠了他钱一样。

    聂芷正坐在季叶的电脑前玩连连看,每每都是第一关就挂,好不容易活到第二关,在最紧要的时候封程像个煞神一样出现。

    她眼里一亮,“封程,你怎么来了?”

    封程抓住她握着鼠标的手咬牙切齿:“你还好意思说?你这几天都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那些记者都快把你老底给查干净了!”

    聂芷老实摇头,“不知道啊,但我有黑客帮手啊,他会负责保护我的个人隐私的。”

    封程把手里的资料摔在桌上,声音不自觉地高昂了起来:“简之岚是么?他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被我爸查了出来?”

    聂芷停在最后一对图案上,她眨眨眼,不甚平常地转过头来点击两下。

    系统提示,她进入第三关。

    封程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聂芷淡淡答:“我乐意,你这位大少爷要是想跟我炫耀你的家世显赫,一切免谈。”

    封程整个人都气得发抖。她都在想些什么?他是在跟她炫耀么?不是啊,她怎么能那么傻地把自己暴露出去?要不是第一时间他就找了父亲封锁学校里的任何消息,聂芷的生活会天翻地覆。她自诩高明,却不知自己和季叶的所作所为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下。

    这世上,没有聂枫做不到的事情。

    见聂芷自得自乐地继续玩着连连看,他脸一沉就要去抢她的鼠标,聂芷冷哼一声:“你敢?”

    “为什么不敢?”

    他抢了鼠标要扔到地上,却听见一个浑厚温和的嗓音:“阿程,放下。”

    是聂枫的声音。

    聂芷抬头去看,然后挑了眉笑一声,满是讽刺的意味。

    “您就是封程的生父吧?还请您把他领回去,别在这里闹腾。这件事我没有把他牵扯进来已经算是厚道,您要还带着他来指责我那可就没天理了啊。”

    聂枫细细地看她。肤色白净,一看就是生养得好的。

    她还有一双像极了母亲的杏眸,此刻带着讽刺的笑容看他时灵动活泛,和母亲当年教训人时一模一样。鼻梁高挺,嘴唇小巧。整张脸都生得精致可爱,更妙的是,她那种不可一世的神情让他见了会心生喜悦。

    这是他弟弟的女儿,像极了他的母亲。

    他仔细斟酌了下,喊她的小名。

    “小芷,你好。”

    聂芷冷冷回道:“您要是把封程带回去,我会更好。”

    网上已经炸开了锅。现实生活里也越发地充满矛盾。她早就后悔大张旗鼓地修理那个人。但是,她又不希望他逃脱制裁。

    就在她迷茫焦躁的时候,封程带着他父亲闯入了他们的生活。这就意味着。聂枫将会以不可阻挡的姿态,进入到她的家庭里。

    很明显爷爷是不开心的,而她,因为对聂枫心存芥蒂也不开心。

    聂枫扶着门微笑。柔和的弧度在他唇角绽开。中年沧桑的脸上,多少也残留着岁月的痕迹。

    聂芷看着他。他和父亲很相像。哪怕他比父亲大了十几岁,那种如出一辙的气度和眉眼,这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人。

    聂枫走进来,他身材高大。然而他却不靠近她。

    他停在三米之外,温温柔柔地对她说:“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不用继续做下去了。我和封程会保护你的。”

    她自己倒甩了鼠标站起来,想出去透口气。却被封程拉住。

    “你去哪?”

    她浑身是刺,闻言挑动眉梢,微微笑道:“不用你管。”

    “聂芷!”

    封程不知怎的脾气就是控制不住,他用了十二分的气力去捏聂芷的手腕,聂芷皱眉,却不吭一声。

    聂枫低沉着说:“阿程,放手,你捏痛你妹妹了。”

    聂芷觉得这真是最好玩的一个笑话,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不曾回来,也不曾与家人相认。现在,他说,她是他儿子的妹妹?嗯,这人够厚脸皮的。

    她始终耿耿于怀的,是聂枫的毫无作为,甚至于勉强认了她这个侄女,都要通过封程!他把自己的家人置于何地?他把生他养他十年的父母置于何地?

    如今他有出息了,自然是看不起自己原来破破烂烂的家。行,她不需要他看得起,她会用自己的双手,挣出一片江山!

    封程仍旧愤怒,却慢慢松开了她。

    聂芷揉动手腕,那里一片通红,她瞪了眼封程,转身就走。

    聂枫站在原地,不动如山。

    “小芷,你能听我说些话再走么?”

    聂芷并不想听,步履飞快,眨眼就到了门口,却还是被封程拽回来。

    她头一回如此生气,用力挣开他的手,吼道:“你们这是流-氓行径!放开我,我要出去!”

    封程当然不会放开她。

    他牢牢把聂芷禁锢在怀里,然后往沙发里一按。

    季叶端着两杯奶茶进来时就看到这样的景象,下一秒气血冲往头顶,什么也没顾就扑过去。

    “特么的放开小芷!”

    聂枫不动声色地抬手,立时守在门口的两个黑衣人就冲进来抱住季叶往后拖。

    聂芷抬起头,眼睛通红,一字一顿:“我听你说,你放开他。”

    聂枫不可置否,季叶一得到自由就把聂芷带回到自己身边。

    “坐下吧。”

    这样一个如同笑面虎的男人,两面都是刀刃,没有哪面能更好过,因为他哪一面的刀都极其锋利。不要惹他,要顺服。

    聂芷缩在季叶怀里,他从后面环住她的身体。

    她控制不住地发抖,绝对没有想到,封程是这样的人,聂枫是这样的人。她所看到的都是掩藏在表面的假象,内里波涛汹涌,封程还带着淤青的唇角提醒着她当时他挺身而出并不是为了她。

    如果封程特意引火自焚,让她掉进他们的圈套,那她可就太愚蠢了。大富豪的儿子,岂能平庸?枉她做了那浅显之人,只见皮相,未见骨相。

    聂枫坐在主位,笑容不变,在聂芷看来却徒增恐怖。

    季叶也是冷汗涔涔,没想到他堂堂天齐公司的继承人,到了s市自己的公司都守不住,让人登堂入室,现在还为人所威胁!

    难怪聂斐的野心那么大,他从前只是欣赏,没想过聂斐孤家寡人一个,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聂芷一家人,究竟为什么会那么渴望权利?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在危机来临时能把他们所有人都护在羽翼之下,就为了他们能平安地生活。

    从前歌舞升平,哪里知道山外有山?

    如今他只能依靠门外的邓秘书能长点眼色,看到他屋里这么不对劲会去叫些人来,也不至于什么都拿捏在人家手上。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聂枫讲了很多话,他似乎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进去。聂芷的反应就更加,她似乎有些发冷,一直往他怀里缩去。

    封程看不过,向聂芷伸出手。

    她看也没看,最后干脆一闭眼睛,唇色发白。

    季叶摸摸她的后背,那里被汗浸了个透,他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自己也浑身发寒,只能看见聂枫的嘴唇上下合动。

    而聂芷虽然闭了眼睛,但她还是听了个清楚。

    聂枫当年十一岁的时候背井离乡,是受到了父母亲的冷落。那天他和几个同伴去游泳,结果自己的脚上缠了水草,怎么都解不开,眼瞅着灌了好几口水。

    有个一向沉默的伙伴特地下来救他。等他帮自己解开水草,小伙伴和他都没有力气了,然而没有人肯下来帮他们一把。

    有人小声道:“我看他们要溺死了,我们还是逃走吧。”

    旁的人赞同:“我也觉得,别到时候救不了他们把自己给搭上,多不划算啊。”

    他们转身那样决绝,浑然不知自己抛下的是两条人命。

    正当他绝望之际,有微弱的力量托起他,让他前行。

    他回头,眼睛一酸。

    只有那个唯一跳下水来救他的少年。他向来安静,不多说话,有时候他也不注意他。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拼尽了力气送他上岸,然后自己慢慢下沉。

    他跌跌撞撞地哭着往回跑,嘴里念叨着“救命”,就那样遇见自己的父亲。

    父亲以为他是逃兵,放弃了一条生命,当即就扇了他一耳光。等父亲赶过去的时候,湖里已经没有人影了。

    第二天,那个少年的尸体浮上来。

    父亲和母亲从那以后都不喜他,每次看他的目光都像杀人犯。

    他于一个深夜离家出走,从此不论是荣华或是贫穷,都再不与他们联系。

    直到如今。

    他说得那样情深意切,聂芷却惶惶然不可名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