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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 下江州一战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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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柳永被急切传唤之时,心中不免打鼓,应召进京以来,无事可做,自然也就无事可奏,皇上传召,想必不是什么好事,也许有兴师问罪之虞。

    柳永见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传唤于他,譬如五雷轰顶一般,他的第一反应则是冒名科考,远走他乡,皇上久而久之便淡忘了,而今,又处在皇上眼皮底下,东窗事发,欺君之罪是免不了的,祸将速至矣!

    无奈的柳永随太监来到宫中,即将到达御书房时,见到柳涚正从御书房方向走来,两人相视点头之后,只能用眼神交流。

    柳涚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亲情的渴望,湿润的眼眶中蕴藏着对父爱的希求,可遗憾的是,不能交谈,不能掏心掏肺地向久违的父亲倾诉。

    而柳永有的只是歉疚,是一种逃避,他怪罪自己为何此时要进宫来,此时要到达此处,命运真是无情地捉弄于人,不仅揭人伤疤,而且还恶毒地将伤疤捅得鲜血喷涌,使人钻心般疼痛,大有死去活来之感。

    面见皇上之时,柳永匍匐在地,三拜九叩,三呼万岁,一个劲地认罪,检讨自己白拿朝廷俸禄,没有为吾皇分忧。

    皇上不想听他检讨,很快便让他平身,并和善而关切地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并希望他保重身体,鼓励他继续为新词的繁荣和新经济的繁荣尽力,让他这颗上天赐予人类的文曲之星发挥无可替代的大作用。

    这在柳永听来,真的是奇谈,是皇上在拿他开心,他更加诚惶诚恐,又要倒头再拜之时,皇上表扬了柳永在开启本朝臣民经济意识方面所做的贡献。称赞他的飞轮车、飞鸟和空中飞船的项目设计具有开天辟地的价值,而且在江州结出了意想不到的果实。

    皇上将时间也能成为交易对象之事告之柳永之时,柳永则借机称颂吾皇的远见卓识和无尽功德。起用女官,收效显著。乃皇恩彰显民间,此乃万民之幸,万民之福!

    吾皇强调道:“继续为江州的繁荣发展出力,希望能尽快率领小不点和小师妹一行人下江州,为此地的大好形势助力!”

    柳永面对金口玉言,既喜也忧,喜的是如此稀稀小事,居然劳动皇上操心。忧的是江州乃伤心之地,与之见面不免尴尬,不免有借皇威压人之嫌!

    皇上似乎也看出了柳永有心事,便问之曰:“何事为难,说将出来,朕为你作主!”

    柳永如实相告,皇上则以天人不必有凡人之恼为由为之开解,并许之以便宜行事,只要不耽误表演即可。

    柳永叩谢皇恩,出了御书房。正想去寻儿子,哪里找得着!于是,只好去勾栏串门。说如此,催促甚急,并约定当晚在柳三变鱼庄碰头,保护鱼庄舞台的常规性演出,而两个小东西必须南下江州,虽然他没有声称皇命不可违,但也强调其重要性,别无选择。

    作为一代大师,应该是能一言九鼎的。他简要通报规划之后,次日便排练名为《钱多救》的节目。而且动员两大妓院,三队演员同对排练。特别强调速成的效果。

    排练开始了,柳永向大家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醉汉在一棵大树之下昏沉沉地睡将过去,他的两个酒友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他们也在这棵树上倚着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醉汉的两个酒友听见他说:“尔等来入我梦,一个漂亮,一个丑陋,站在一起,让人看看谁美?”

    这两个酒友昏昏沉沉地站将起来,歪歪倒倒的,路人看着很是奇怪,醉成这样,不心疼银两,也别糟践了酒啊!

    可这两个醉友在路上歪歪倒倒的,逢人便要求于人,评价评价吾等二人谁更美?

    那个漂亮的酒友打个酒嗝,整理整理衣服,用手梳理着乱发,他看见一位老爷爷走了过来,便迎上前去,站住了,躬身施礼时,一股酒气冲了上来,他哇地一口喷了出来,老爷爷反应不够快,躲避不及,正好吐在老爷爷的裤脚上。

    漂亮的酒友听那醉汉道,擦干净,快点,设法补救,否则,便严重失礼!

    漂亮的酒友蹲下身去,不知是他嘴里的味儿,还是老爷爷身上的味儿,难闻死了,他又是一番好吐,老爷爷赶紧躲开,一不小心,被身后的石头挂了一下,一个仰八叉倒了下去。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醉汉又发话了,你这个丑陋的酒友还站得住,上前救人呀,不会等着给人办丧事吧?

    丑陋的酒友也许醉得轻一点,一听,便窜了出去,猛一个匍匐,头朝地面,垫在那老爷爷的背下面,而且双手抱住老爷爷脑袋即将撞上的石头。

    那老爷爷与身下的酒友同时都喘息得很厉害。

    醉汉着急地对漂亮的酒友发话道:“有一副好皮囊就是美吗,良心何在,救人要紧嘛!”

    脏,脏死了,漂亮的酒友答道,我见到他便会发吐,我可天生的救不了他!

    而老爷爷清楚地知道身子下面压着一个喘气比自己还要急促之人,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借以缓减为救他而奋不顾身的人。

    谁知道,那老爷爷有严重的气喘之症,稍微剧烈一点的活动就会有生命之忧。老爷爷还没坐起来时,已经喘息得太厉害了,胸口凹凸得十分厉害。那个丑陋的酒友听到牛一般喘息之声,似觉不妙,他一个滚身,双手支撑着老爷爷的侧肩,慢慢地坐将起来。

    醉汉仍然闭着双眼道,危及时刻救人要紧,赶快!醉汉说话之时,仿佛十分紧张,手脚都在不停地颤抖。

    那个漂亮的酒友上前摇了摇醉汉道,既然看见了,汝为何不救人,只知道耍嘴皮子!

    醉汉仿佛对话一般,用手指了一下对面,焦急地道:“快,送医,对面便是医馆,急救,否则,他有可能会命丧当场!”

    漂亮的酒友沿着醉汉所指的方向寻去,愤怒地道:“见你的鬼,何来医馆,乱坟冈吧!”

    醉汉又着急地道:“快叫,叫医生,医生不是就在你面前吗?请他急救,要快!”

    漂亮的酒友更加愤怒,拉着醉汉的双肩摇晃着:“医生,阎王爷吧!”

    却说那丑陋之人将老爷爷靠在自己的胸前,并为之抹胸,舒缓舒缓,一边急切地求告道:“有医生吗,救救他吧,求求你了!”

    果然一个肩挎药箱之人路过此处,听见有人呼救,便停下脚步,但他并没有救人的打算。

    而后面赶上那医生的一个老乡叱道:“他救人,他的名字叫钱多救,他救过谁呀!”说着吐了一口唾沫,双手抱在胸前,等着看这钱多救如何没有人性!

    “给钱,给钱,多多益善!”那医生将药箱放在老爷爷身边,坐在上面道,“快给钱,否则,他可要一命呜呼了!”

    漂亮的酒友搜遍全身,一个钱都没有,无可奈何地道:“放心走吧,穷死的,怪不得人!”

    “什么话!”扶着老爷爷那丑陋的酒友摸了一个荷包又一个荷包,把摸出来的钱都递给坐在药箱上的医生,医生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可他没有半点救人之意。

    此时,醉汉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从腰间掏了一张银票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医生赶紧打开药箱,取出黑乎乎的药膏,塞进老爷爷嘴里,按了按腰间的银钱:“吃了这钱,便可确保生命无虞!”

    漂亮的酒友耷拉着脑袋,羞愧难当,而丑陋之人则冲到醉汉身边:“故意的,是吧,醒都醒了,为何不及早救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懂吗!”醉汉道,“吾梦中救人,也是功德一件!”

    小不点与小师妹到达江州当晚,便上演如此一幕,真是名利双收,反响奇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