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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说梦境为出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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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三变对陈师师的感情隐藏很深,岂会轻意表现出来!不过,他希望陈师师能更加美丽优雅则是梦寐以求的。

    有一天,柳三变在陈师师的房间饮酒,叙淡叙谈。可他突兀说出话来,让陈师师与其弟子百荷仙子抓住机会好一顿奚落。

    “我要让你们变得更加女人,更加美丽!”柳三变端着酒杯道。

    “女人便是女人,为何叫做更加女人?”百荷仙子扭头把喝进嘴里的水喷了一地,笑得直捶桌子,“多一条辫子还是多两条尾巴,多一酒窝还是多三个酒杯!”

    “你搞错对象了吧?应该是柳少爷你更加女人!”陈师师则在笑过之后,借机发泄不满道,“说你是男人又不勇敢,说你是女人又不性感!”

    柳三变喜爱这两个漂亮女人,做梦都想跟她们泡在一起,他面对奚落,并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是一种情感交流情感沟通的机会,喜也罢,怒也罢,都是难得的精神享受。待两个女人笑够了,闹够了,柳三变才继续讲一个奇怪的梦。

    是梦,非梦,谁知道呢?

    柳三变说,昨晚我做了一梦,梦见我喝得酩酊大醉,昏昏沉沉的,抱着枕头酣睡着,可似醒非醒之时,我闻到一股熟悉而又特别的幽香,我想,是谁如此友好,将我的卧具弄得这么有情调。可当我将信将疑地半睁着眼睛看时,啊,非枕头也。

    百荷仙子心直口快:“那一定时人了?”

    “真是长大了!”陈师师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百荷仙子,轻微责备道。“心甘情愿上这种当,女孩子矜持一点,隐晦一点不好吗?”

    柳三变继续道,我双手紧了一紧,呀。比棉花还要柔软,手感好极了。

    “然后呢?”百荷仙子才管不了那许多,“一定美美的享受了一番吧?”

    “没有!就像我们之间的情感一样!”柳三变微笑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事业之同路人,岂可干非份之想的事情!”

    这回。两个美女真的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没你说的那么邪乎,可我们肌肤之亲的事儿,有的人可没少做吧!”陈师师逗乐道,“明明是喝不醉的,偏偏来个酒不醉人人自酒!”

    “对!”百荷仙子戳着柳三变的额头道。“借酒醉揩油,半天云挂口袋装风!”

    柳三变经过一段时间的磋磨,脸皮厚了许多,那种善意地排遣爱意的方式用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他微笑着闻了闻百荷仙子的身上,鼻子一皱一皱的。

    百荷仙子也不躲避,反而凑到近前:“闻到男人味了?”

    “不不不!完全不是这种味儿!”柳三变又站起身来,凑到陈师师身边,也如法炮制。陈师师趁机拈着他的鼻子,“是香是臭,是苦还是甜?”

    “昨晚我梦见的就是这种动作。”柳三变顺势倒向陈师师。陈师师双手推着他的前胸,柳三变突然严肃起来道,“不过,那女人呵斥道,臭男人,瞎了你的狗眼。睁开看看,我是谁?好好辨认辨认此为何地?”

    “这个梦也够奇怪。应该醒了吧!”百荷仙子伸手挠柳三变腋窝,“快说。她是何人?”

    柳三变神秘地道,刚睁眼时一看,啊,怎么是陈师师小姐呀,定睛看时,突然又变成了百荷仙子了。我眨了眨眼睛,想看仔细,可是……

    “是我们其中的一个吗?”百荷仙子赶忙追问道。

    陈师师狠狠地瞥了弟子一眼:“他在逗我们开心,你还当真?”

    你们两个变来变去,我都看不清是谁了,柳三变道,我努力瞪大眼睛,一定要看仔细时,嘿,看得很明白,原来是综合了你们的所有优点,重新组合出来的绝世美女。

    “绕来绕去,不就是变着戏法骂我们师徒不够漂亮吗?”陈师师一语道破。

    “我们上当了!”百荷仙子恍然大悟,“师傅把柳公子的主题揭示出来了。”

    如此说来,那地方一定是仙山琼阁了,一定是最美女人的摇篮了,想必其神奇之处就在于将丑女放进去,重新设计雕琢,出来便是世间的绝代佳人了。

    对,对呀!柳三变可高兴了,原来我们心灵相通,你真的闯进了我的梦里,窥见了梦中情境,感受到了梦境的奇幻莫测了?

    百荷仙子突然反应过来了:“原来柳公子是在出题为难我们呀!”

    “不是为难,是提升!”柳三变认真地道,“我相信,与美好为伍,以发现美和演出美为业,用美去感染人之乐,那一定可以获得美的回馈!”

    两大美女不再嘻嘻哈哈,她们陷入了沉思。

    柳三变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这的确引起了她们的思考,这就够了,起码有了一个撩开一角的好的开始。

    “这也太高看我们了吧?”陈师师不无忧虑地说,“如果能够借鉴历史上的四大美女,也许会轻松一点,难度小一点。”

    “没难度!何来难度?”百荷仙子轻松地道,“出题人为难我们,难道她就没想到会为难自己吗?两种为难形成合力,冲破难关,不就成了!”

    “好嘞,还是年轻人反应够快,够机灵!”陈师师拉着柳三变的衣袖扯了一扯,撒娇道,“没听见吗?我可不会放过你这作恶之人!”

    柳三变继续讲他的梦话,他说,我们一起多喝点酒,趁着酒劲好好梦上一回,梦出一个名堂来,用我们的惯用之法,冥思苦想一番,图示一番,勾勒一番。

    “这样会把我们变成老太婆的!”陈师师甜蜜地抗议道。

    “百荷百荷,你是仙子,应该可以长生不老,对吧?”柳三变开起了玩笑。

    百荷仙子一听此话,可高兴了:“借柳师傅吉言,但愿不要得那么快!”

    “我事先申明啊,借鉴四大美女亦可!”柳三变微笑着提出要求道。

    陈师师接茬道:“但是不能照搬,或者直接搬上舞台,这样便会失去创新,自然就会失去观众,随之而来的,便是失去饭碗!”

    “正是!”柳三变将百荷仙子拉到面前,郑重其事地道,“小美女多多操劳,闯出一片属于勾栏自己的天地,打出自己独特的旗号来!”

    “遵命!”百荷仙子的确不敢盲目自信,颇有些诚惶诚恐地道,“哎,两个师傅,我事先把话说清楚啊,你们让我冲我便冲,你们让我闯我便闯,可你们一定要做马前卒的坚强后盾,多做锦上添花的事情,切忌江郎才尽之时站在一边笑话我哟!”

    “我可没有答应什么,柳公子可以作证!”陈师师逗爱徒道,“年轻人一腔热血,可以尽心尽力做一些大事要事,有这种气魄就好呀!”

    “我可没有答应什么,师师美女可以作证!”柳三变也不会放过这个让人高兴的时机,“我是典型的徒中师不中啊,别指望我能出什么力!”

    百荷仙子像得到了莫大的奖赏似的,开心得不得了,她脸上桃花盛开,酒窝荡漾着艳丽之光,在不断地向两个师傅敬酒。

    这三人的交往方式,可谓亲密无间,在外人眼里,那一定是不正当的交往,至少怀疑有难以言说的隐情,让无聊之人津津乐道的隐情。

    这不,你看看他们三个,百荷仙子端着酒杯要与柳三变喝交杯酒,美其名曰订下出征的攻守同盟,从此不离不弃!而陈师师也是如此,还说什么今生为伴,后世为侣;更出格的则是柳三变,居然要与两大美女来个交杯,还扬言永结同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