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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撸就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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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路将车子开了最大的速度,幸好这个时间街上已经没什么车了,不然他这样开车还真挺危险的,就连一向镇定的阿海都忍不住出声提醒他:“慢点,注意安全。”

    于路就将车子放慢一点,过一会儿又快起来:“不要紧,没车,我会注意安全的。”他热死了,开快点凉快,还能早点回去洗澡。

    于路将车子停在楼下,就急忙往楼上冲,一进屋,就开始解衣服扣子,那到底是什么汤,喝得人这么燥热,这么久都还没凉快下来。

    他匆匆去拿衣服准备冲凉,阿海从后面进来:“你等下,我给阿冰先洗了。”

    于路燥热难耐,也顾不上照顾幼小了:“我热死了,让我先洗,很快就好。”

    阿海看他一副猴急的样子,心想,该不会还是个初哥吧,今天下的料可能太猛了点。

    于路跑到卫生间,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脱光,便开了水龙头从头顶浇下,他还嫌水温高了,重新调得非常低,微凉的水终于将皮肤上的热度降了下去,这才开始脱衣服,水温有点低,刺激得他身上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胸前的两点更是硬得如铁豆一般。

    于路拿了肥皂往身上抹,没想到今天的皮肤格外敏感,自己抹着抹着,下边就开始有了反应,于路低头看着跟枪一般的小兄弟,深吸了口气,伸出手去。因为这件事,他在浴室里待的时间比较长一点。出来的时候,都不好意思面对抱着于冰坐在沙发上等待的阿海。

    阿海看着他:“洗好了?”

    于路瞟他一眼,慌忙移开视线:“嗯,我来帮阿冰洗澡。”

    阿海说:“我来吧,你都洗好了,别弄湿了。”

    于路也不坚持:“那我先回房间,你帮阿冰洗好了放我床上来。”

    阿海说:“嗯。”

    于路回到房里,躺在床上,扯上薄被来盖,发现真热,他掀了被子,让自己躺在空气里,觉得好受了些。于路不禁嘀咕,天气这么热了吗,昨天还能盖被今天就不能了,是不是要换毯子了。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觉得热起来了,而且下面又有抬头的迹象,于路想起下午吃晚饭时几个师傅说的话,难道是因为喝了泥鳅汤的缘故?早知道就少喝一点了,还有今天早上的韭菜和生蚝,听说那些全都有壮阳的功效,这个阿海,真是要死了,怎么弄那么多壮阳的东西,他要发骚自己发去,连累别人算怎么回事!一会儿送于冰来了非要骂他一顿不可。

    于路躺平了身体,做深呼吸,努力使躁动的情绪和身体都平复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终于被推开了,于冰听见动静扭过头去,看见阿海光着上身站在门口,肩上搭着一件衣服,露出骨肉匀称的胸膛和腹肌,灯光照在他身上,年轻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于路移开视线:“阿冰呢?”

    阿海没有回答他,只是说:“老板,你流鼻血了。”

    于路猛地伸手捏了一下鼻子,一看,果然有红色的液体,这简直是太丢人了,不过他死也不会承认是看到阿海的身体才流的鼻血,而是太干燥所致。

    阿海赶紧拿了床头的纸巾过来帮他按住鼻子:“仰头,纸巾按着别动,我去给你打水来。”

    于路乖乖地仰着头,觉得丢脸之极,这辈子还没这么丢人过。

    阿海打了一盆水进来,先拍了拍于路的后颈,然后说:“放开手,应该不流了吧,你清洗一下。”

    于路就着阿海手里的水盆清洗了一下:“好了,我没事了。”他觉得口腔里都是腥甜的血腥味。

    阿海见他不流鼻血了,扯了点纸巾帮他擦干净脸上的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上医院去看看?”

    于路躺下,抓了被子盖住自己:“我没事,就是感觉有点热,一会儿就好了。”

    阿海伸出手覆在他的额头上:“还好,不是发烧。我看你有些不舒服,阿冰放在我房间吧。”

    于路想说:“你的手心比我额头还烫,到底谁发烧啊?”嘴里说的是:“好的,阿冰麻烦你照顾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阿海的手从于路额上移开之后,落到了他的脖子一侧的颈动脉上:“你的脉搏跳得好快,是身上哪里不舒服吧?”

    “我没事,你快走吧。”于路伸出手想挡开他的手。

    然而手却被阿海抓住了:“我知道了,你今晚喝多了泥鳅汤,早上又吃了不少韭菜饺子,所以才燥得上火。我告诉你一个缓解的办法,多撸两炮就好了。”

    于路猛地坐起来:“够了,那到底是谁害的?赶紧出去,我要睡觉了。”

    结果阿海不仅没走,还爬上了床,跪在他身边:“有什么好害臊的,我说的是事实。你要是怪我做的韭菜饺子和泥鳅汤,那我将功赎罪,帮你解决问题。”

    于路终于有了危机感,猛地往后一缩,却被阿海的长臂一撑,限制在了他的怀抱中,从下往下看着他,于路吓得心猛地一跳:“你、你干嘛?”说话都结巴起来了。

    阿海的眼睛如两丸具有魅惑性的黑水晶,紧紧盯着于路的双眼,令于路的大脑都开始迟钝起来,他听见阿海说:“我也吃了不少,我们互相帮助一下好了。”他说完嘴角还微微上扬,极其勾人。

    于路看着阿海越来越近的脸,喷在自己脸上和脖子上的呼吸也是滚烫的,于路觉得自己更热了,他扭过脸去,伸手去推他:“阿海,别闹!”

    阿海的吻已经落了下来,于路只觉得脸上一阵温柔的触感,心顿时都停跳了一拍,身体下意识地往下一缩,躺平在了床上,躲过了阿海的吻。然而并没有躲过继续而来的追击,阿海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唇又落在了于路脖子上,如羽毛一样轻柔撩人。

    于路心里悸动不已,然而理智却知道这是不对的,他僵硬了身体:“阿海,别闹,这样真的不行。”语气带了哀求。

    阿海停止吻他,用鼻尖在他脖子上蹭了蹭:“不逗你了。不过我是真想帮你,不然你得流多少鼻血,要不你帮帮我吧,我不想流鼻血。”说完他拿着于路的手,按到了自己下面,那儿果然有着跟于路一样滚烫硬热的东西。

    于路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大声说:“不行,你自己来!”

    阿海盯着于路:“刚在卫生间就试过了,不行,射不出来,帮个忙行吗?”

    于路说:“那就去冲冷水澡。”

    “治标不治本,这样下去以后都不行了怎么办?”阿海说。

    于路咬牙切齿:“还不是你自己作的,谁叫你弄的泥鳅汤!”

    阿海不打算告诉他,其实还有早上的生蚝韭菜饺子,中午的枸杞炖鸡,甚至刚才宵夜的牛鞭虫草汤,他下的料不可谓不猛,作为一个厨师,食物的基本功效都不清楚,他的爱徒还没有出师啊,他伸出手,压在了于路胯间:“我知道你也涨得难受,我帮你。”

    于路身体一抖,差点泄了出来,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无耻耍流氓啊,这种事还能让人帮忙的吗?他猛地抓起阿海的手甩开:“别乱来。”

    阿海看着他整个脸都红了,脖子根都染红了,知道他是极容易当真的人,便正经脸严肃地说:“老板,其实这种事两个男的之间互相帮忙很正常,你上学的时候没干过?”

    于路睁开眼,跟看神经病似的:“胡说八道,你上学的时候还帮别人摸过那儿?”

    阿海说:“我没有,所以想试试。”

    于路忍不住笑了起来:“神经病!”

    阿海突然又将手覆了上去,带着技巧性地按揉了一下,于路笑不出来了,别人摸和之间摸的感觉太不一样了,简直舒服得想叫,阿海见他开始就范,便多揉了几下。于路的手抓在床单上,阿海将手从睡裤边上探了进去。

    等于路完全清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一身汗意地被阿海压在身下,腿间全都是腻滑的体|液,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阿海的。那个不要脸的,此刻正趴在他身上喘气,跟死猪一样一动不动。

    快感的余韵从脑海中消退之后,于路只觉得一股羞耻感淹没了他:“让开!”

    阿海抬起手,摸了一下于路的脸颊,于路想到那只手刚摸过哪儿,此刻又来摸他的脸,顿时嫌弃起来:“别碰我!”

    阿海翻了个身,躺在了于路旁边,望着天花板,淡淡地说:“这并不代表什么。”

    于路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感到好受一些,反而更难受了,他恶狠狠地说:“当然不代表什么!”

    阿海挠了挠鼻翼,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始乱终弃的渣男了。

    于路抬脚踹他一下:“赶紧给我滚蛋,我要睡觉了。”

    阿海被踹了一脚,反而笑了起来,这样的于路感觉更像是在撒娇:“要不要再帮你撸一管?一会儿自己来就没那么舒服了。”

    于路像一只受惊吓的兔子一样从床上跳下去,跑到卫生间去了,他心里既气愤又懊恼,别看男人平时多么正经,一碰到这种事,全都是一样的无耻下贱,包括他自己也是这样,精虫充脑,自己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居然让别人帮忙手|淫!于路抓住自己的头发使劲揪,懊恼得几乎想撞墙,以后还要怎么见人!

    他希望这事早点了结,以后永远也不要再屈服于*和身体上的愉悦,于路开了水龙头冲洗,用手清洗着那个一切错误的源头,却发现已经射了两次的祸根再次抬头了,完全不受他的意志控制。于路再迟钝,也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了,他今天肯定吃错东西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需求。

    于路闭着眼睛,仔细想自己今天吃过的东西,除了泥鳅和韭菜生蚝,此外还让人觉得可疑的便是阿海准备的宵夜了,他说是鱿鱼,但是完全没有半点鱿鱼味,那一定就不是鱿鱼了,到底是什么?!于路想到这里,便想冲出去找阿海质问个一清二楚。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冲动,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慢慢想措辞,该怎么去盘问他才好,如果真是他故意的,自己又要怎么办?把人赶走,从此翻脸不认人?要么还是不追究了,就这样揭过算了,除了尴尬之外,他也至少爽过了,不算吃亏。

    于路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算了,吃一堑长一智吧。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得把自己从发情的状态中解救出来。他关了水龙头,开始撸自己,然而有过更好的体验,靠自己撸就完全不对味了,怎么也达不到高|潮。

    于路懊恼得想撞墙,心里把那个始作俑者恨得咬牙切齿,诅咒了很多遍。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于路顿住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没有出声。阿海在门外说:“老板,你还好吧,你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

    于路不做声,看着红肿发亮的小弟弟,简直欲哭无泪,他难道不想早点出去吗?

    阿海说:“老板,你说话啊。”

    于路依旧不做声。

    阿海的声音急切起来:“老板,老板你没事吧,我要进来了。”

    于路来不及出声,阿海已经把门推开了。这就是老房子的坏处,很多东西都是坏的,卫生间的门锁坏了,于路太忙,也觉得没有必要,所以竟一直都没重新安装一把锁,现在就被阿海轻松入侵了。

    于路惊讶地转身背对阿海,大声说:“我没事,赶紧出去!”

    阿海已经瞥见了于路精神的小兄弟:“是不是撸不出来?”

    于路随手拿起自己的毛巾就扔过去,最后一点遮羞的东西都没有了,阿海接住那块*的毛巾,朝于路走过去:“老板,我帮你吧,反正撸一次也是撸,两次三次也没什么差别。”

    于路发现阿海居然没走,声音反而离自己越来越近,下意识就想躲,但是再往前就是墙壁了,于路急得乱了方寸,脚下一滑,踩在肥皂泡上了,身体往后倒去,被阿海接了个满怀:“老板,小心!”

    于路气得要吐血,他不来,自己怎么会跌倒,于路靠在阿海怀里,反而镇定下来,咬着牙说:“那就来吧。”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反正都死过一次了,死两次三次有什么区别!

    阿海抱着他扶起来,轻笑:“我一定会让老板满意的。”

    于路听到这话,觉得莫名喜感,突然就放松了,换了种轻佻的语气:“伺候好了,大爷有赏!”

    阿海吻了一下于路的耳朵:“那我一定努力做。”说完伸出双手,捧住了受了惊吓都没完全瘫软的小于路,技巧百倍地安抚起来。

    于路抬起手,盖住了自己的脸,觉得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居然这么容易屈服于感官刺激。

    于路后来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床的了,他只记得他和阿海在浴室里撸了,阿海那个流氓,还在他的腿间摩擦着射了,淫|乱得一塌糊涂。第二天醒来之后,他简直想把自己给掐死算了,都这样了,两人关系以后还能正常吗?!

    然而第二天醒来,阿海一脸没事人一样,依旧摆出那张酷脸,对着于路也只是淡淡地打招呼,并没有任何亲昵的举动,仿佛昨晚的一切如被删了带一样了无痕迹。于路看着对方平静的脸,其实这就是他想要的,但是为什么心里却有些愤愤难平呢?

    接下来他们生活一切如常,仿佛二人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但是于路却知道,他们肯定是不一样了,至少在他这里是不一样了,他不能将阿海只当成一个普通朋友、亲密合伙人、同居好友,但是他又不能完全放任自己,所以就只能压抑着,只字不提他们的关系。他有些高兴阿海遵守约定,但又恨他那么狠绝,真是渣男的典型作风,提上裤子拍拍屁股就走人。可要是走了倒还好,偏生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看着就难受憋屈。

    这个事情告诉于路:找炮|友一定要找陌生人,千万不能找熟人,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的熟人!

    清明那天,学校放了假,于南放假回来了。阿海大手一挥:“老板,给你放一天假,店里不需要你了。”

    于路慢吞吞地收拾东西,于南则兴高采烈,他马上就要高考,一个月才放一回假,这碰到清明节,又是在月初,所以一连放了三天假,可以回家吃几顿好的,睡两个饱觉了。

    于路看着弟弟有些发黄的脸:“你又在省钱了是不是,前阵子不是才给你送过钱去,叫你吃点好的,别因为身体耽误了学习。”

    于南摆手:“我吃了,跟伙食没关系,主要还是学习太忙了。”

    “压力也不要太大,以前我指望你考个好学校找份好工作帮我减轻负担,现在我养活你和阿冰绰绰有余,你不用太拼命,给我活得健健康康的,不走歪门邪道,我就心满意足了。”于路的愿望很朴素,只希望亲人平安健康快乐。

    于南看着他哥,笑得眼眶有些湿润:“我知道,哥,没有拼命。”

    阿海在一旁说:“伙食不好,以后给你送饭去。”

    “别,别,真不用。”于南连忙摆手,他是个懂事孩子,已经看出来店里有多么忙了,他们学校为了扩大规模,跑到郊区去买了块地,跑一趟可不近,专程给他送饭,那也太麻烦了。

    于路皱眉说:“要不请个人专门给你做两个月饭,也就两个月就考试了。”

    于南吃惊地看着他哥,这可是他们学校小康人家孩子的待遇,家长们怕孩子吃苦,特意去学校附近去租房子陪读,他们家都能享受得起这个待遇了?

    阿海说:“没那个必要。请个人专门给他送三餐,花费也差不多,我们自己做更放心,口味也好。”

    于路点头:“也是。正好开发一下我们的外卖业务。”于路现在也是满脑子生意经了。

    “不错。”阿海说。

    “哥,你们不是爱开玩笑吧?”于南发现两个大哥说的好像并不是开玩笑。

    于路看着于南:“哥已经还清了所有的债,前几天还买了房子,接下来准备买车子。哥有钱了。”

    于南吃惊得张圆了嘴:“哥,你们捡钱了?”

    于路笑眯眯的:“天上掉馅儿饼,我捡着了。”

    阿海在一旁抬了下眉,那个馅儿饼可不就是自己么。

    于南喃喃地说:“别为我浪费钱。”

    “我赚钱不是给你们花,那还赚来干什么用?”于路不以为然地说,“你别操心,回头我会安排好。走吧,今天回岛。店就交给你了,阿海。”

    阿海点头:“去吧。”

    清明时节雨纷纷,南方海滨也不例外,好在这边的春雨不会连绵不断,总是下一阵停一阵,不妨碍出行。于路带了弟弟和侄儿回到岛上去给先人扫墓上坟,这是每年的传统,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如果他们不去,就没人会去了。于路的父亲于利生有过一个兄弟,不过去得很早,还没结婚就夭亡了,人单力薄在他们这里是最受欺负的,因为打起来没有帮手,于利生吃了不少亏,发誓要生很多儿子来旺香火、壮声势,这才生了于路兄弟三个。

    回到岛上,于路兄弟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每个看见的熟人都跟他打招呼:“阿路回来了?”

    “阿路回来扫墓了啊?”

    “这次回来住几天?要多回岛上看看啊。”

    “……”

    问候友好亲切,这让于路感觉颇不能适应,每次回岛的待遇感觉都不太一样。于南小声地说:“大哥,我怎么觉得咱们是衣锦还乡啊?”

    于路笑了笑,没有接话。

    于路并不打算回家住,但是要回去拿锄头镰刀之类的,坟头的草该除一除了。路过罗家,听见有人在屋子里吵架,骂骂咧咧的,是两个女人的声音,于路稍微留了点神,好像是罗家婆媳两个在吵架,不过并不是在骂对方,而是在指责第三个人,其中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能耐别回家来磨人”等。于路明白过来,这是在骂罗玉芬吧。

    于路才想起来,自己好久没有听到罗玉芬的消息了,就是上个月的时候,店里的一个阿姨说她出院回娘家来住了,不知道还在不在这边。

    于路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见于冰举着自己的塑胶枪“啪、啪、啪”地打了起来,他顺着视线看过去,原来是和罗俊生的儿子阿荣在隔空枪战,那小子也不示弱,嗓门还不小,不过就是手里的玩具枪太小了,被于冰手里的大家伙给比下去了。

    于南叫过他:“阿冰,走了!”

    于冰说:“等我消灭坏人!”

    于路听闻笑了起来,这孩子还记着仇呢,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不是说小孩子都没隔夜仇的?“好啦,你的是大炮,早就把他消灭了,走吧。”

    于路拉着于冰的手回家去,开门拿了东西,然后绕过自家房子,从后面穿过去,从那边上山。刚走没几步,就听见有人叫他:“阿路!”

    于路猛地抬头,看见了罗玉芬,她非常憔悴,瘦得就剩一把骨头了,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样子,衣着非常朴素,花衬衫外面套着一件旧外套,裤腿上还沾着一些泥,手里捏着一把陈旧的折叠伞,不知道等了多久了。“阿芬。”

    罗玉芬看见于路,冲他笑了笑,眼圈却有点红了:“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于路惊讶地说:“你等我很久了?有事可以去店里找我啊。你身体怎么样,好了吗?”

    罗玉芬点点头:“还好,就是不能久站久坐,需要多躺着休息。”

    “那你还在外头等着,这下雨坐都没地方坐。”于路有些责备地说,“你有事找我是不是?”

    罗玉芬看着于路,咬着下唇不说话,于路明白过来:“阿南你带阿冰先走,我一会儿就追上来。”

    于南懂事地点头,牵着于冰离开了。

    罗玉芬确定他们走得远了些,这才开口说:“我已经离婚了,儿子都给了黄建功。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回家来养病,但是家里待不下去,我想出去找事做。”

    于路说:“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罗玉芬苦笑了一下:“关系不大。差不多都已经康复了。可是黄建功给的钱都在我妈那儿,她不愿意给我,总以为我自己还有私房钱,其实我哪里有什么私房钱,所以我想找你借点钱。你上次说了,有困难可以找你。”说到后来,声音变得非常低。

    “可以,需要多少?”于路不假思索地说。

    罗玉芬用手揪着旧折伞的伞面:“我也不知道,两三千可能差不多了吧?”

    于路叹口气:“现在两三千块钱能顶什么事?你身体又不好,去外面打算找什么事做?”

    罗玉芬说:“我跟阿秀说好了,去她厂里做事。”

    于路不知道阿秀是做什么的,既然是厂里,估计就是流水线上作业,辛苦可想而知:“你身体能吃得消吗?”

    罗玉芬说:“他们是计件的,干多干少都可以,我撑不住就会休息,总能养活自己的。我在家里再待下去,迟早又要被逼死了。”

    于路点头:“也好。回头我给你拿一万块钱,你先用着,不够再跟我打电话,我给你汇款。”

    罗玉芬咬着唇,眼眶泛着水光:“谢谢,我走的时候来找你拿好不好?”

    “好。阿芬,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看我就知道了。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真的。”于路笑着说。

    罗玉芬点点头:“嗯,谢谢,我以后一定会还你钱的。”

    “不着急,慢慢还吧。”于路说。

    “那我走了。”罗玉芬转过身,身形略迟缓地往回走。

    于路看着她的脚步,虽然有些慢,但好歹是自己在走了是不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